第24章 女儿

父母家距离儿子的学校有20几公里，为了避开早晚高峰戚溪和孩子都是每天6点过起床，晚上我8点才到家，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　　幸好外公外婆都心疼女儿和孙子，到家后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戚溪也难得享受久违的家庭氛围。　　周二上午，正窝在沙发里追剧的戚溪突然背电话铃声打断，一看号码，是江北城。　　“你好，哪位？”戚溪想装得自然一点，毕竟重来没有给这个号码打过电话。　　“戚小溪，你是知道我的号码的，别装，之前你给我打过，还谎称打错了。”江北城直接拆穿。　　还没有等戚溪狡辩，江北城着急的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需要你帮忙。”　　原本躺着的戚溪坐了起来，未加考虑直接回答，“有时间，你说什么事情？”　　“我给我爸妈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家里的监控摄像头下也没有人，你现在可以帮忙去看看吗？我担心老年人出事。”江北城很是焦急。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去，确认了给你回电话。”戚溪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了。　　“就是以前去长途汽车站路过那里，不过现在变化挺大，我给你发定位。”　　“嗯，马上出发。”　　不知道这一去要耽搁多久，戚溪交代完父母下午开车去接舆盟放学前就匆匆出门了。　　开车行驶在熟悉的马路上。道旁原本低矮的香樟树已经亭亭如盖，初夏炙热的阳光透过树影斑驳的洒在路上。虽心急，戚溪还是不免有些感怀。　　戚溪家离得远，高三那年，每到周五下午，江北城都会用自行车载着她，匆忙赶往长途汽车站搭乘最后一班回城的公交车。周日傍晚再接上下车的戚溪一起回学校上晚自习。　　穿过这条马路后是一片开阔的农田，春天坡上的油菜花、盛夏绿油油的稻田，秋天道旁晾晒的玉米，冬天结冰的荷塘，都是美好的风景。　　某次放学路上，例假突然降临，戚溪的裙子弄得脏脏的。江北城把他带回家，江妈妈热心的翻出年轻时的裙子给戚溪换上。那是一条小碎花的纱裙，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裙角会随着风轻轻飞扬，扫在小腿上痒酥酥的。　　导航提示音将戚溪得思绪拉了回来，下个路口左转就到了。　　停好车，眼前一栋新修的两层农村自建房，院门开着，沿着围墙种了一溜三角梅，正是盛放季节，红艳艳的花朵落了满地。地上晾晒着一些豆角，一只猫慵懒的趴在旁边玩豆角。　　“江妈妈、江爸爸，你们在家吗？”戚溪没有往里走，站在院门前大声叫着。　　没有人应答。戚溪心里一紧，顾不得许多，径直穿过院子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门开着，挂在墙壁上的电视还开着。戚溪悬着的心情算是落下了一半。“江妈妈、江爸爸，你们在家吗？”　　“在家的，谁啊，等一等，哎哟我的菜快糊锅啦。”江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出。　　不一会，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人系着围裙走了出来，左手端着一碟子菜，右上还拿着锅铲。　　“江妈妈您好，我是北诚的朋友戚溪。你们电话打不通，监控视频也看不见，北城不放心你们，让我来看看。”戚溪三言两语说明来意。　　“快坐快坐，老头子快下来，北城的朋友来了。”江妈妈一边放手上的菜，一边热情的招呼戚溪坐下。　　“江妈妈，你先忙，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哎呀，前几天我俩出去摘豆角，突然就下起了大雨，两个手机都进水了。我们正打算明天赶集拿去修呢。”江爸爸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两台老年机。　　戚溪接过手机，按开关键没有反应，想来应该坏了。“江妈妈，老年机维修的店很少，你们如果放心就交给我，我带回市里修好了给你们送过来。”　　“北城的朋友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太嘛烦你了。至于你说监控看不见，这个我们两口就不清楚了，兴许又是院子里那个小调皮扯掉插孔了吧。”江妈妈宠溺的指着院里玩豆角的小猫。　　大家闲聊了一会，戚溪才想起给江北诚打电话。拨通视频后，戚溪把时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人，独自到院里走走。　　廊下的柴火码放得整整齐齐；角落的大水缸里种了一颗睡莲，几只花苞刚刚露出水面；三角梅做成的廊架下摆放着一方小几，新泡的茶水微微冒着热气。戚溪逗弄了一会小猫，他们的电话就说完了。　　江妈妈和江爸爸非要留戚溪吃午餐，戚溪盛情难，但又没有准备礼物，着实不好意思。只得帮忙摘菜、烧火、清洗碗筷。　　简单的家常小菜，三个人却吃得津津有味，老人兴许也是孤单，把江北诚小时候的趣事聊了个遍，逗得戚溪哈哈大笑。　　回程的路上，戚溪收到江北诚的微信：　　爸妈说，你像他们上辈子的女儿。　　“至于你说监控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