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熟悉的味道

第二天戚溪在征求江北诚意见后，在市区买了两部智能手机，一是老年机确实没有维修的必要，二是智能机联系起来方便许多。第一次是空手去的，戚溪挺不好意思的，随便就买了一点保健品。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教会老人使用了。　　戚溪翻出自己当年上大学的画画材料，花费半天时间终于绘制成了一本使用说明。全部都是卡通图案配上简单文字，比如想和儿子聊天，配的是江北诚的微信头像；想看电影，配的是视频播放软件的图标。图文并茂，简单易懂。　　明天正好是周六，戚溪也该回自己家了，于是和江北诚商量了一下，周六上午送手机过去，江北诚也通过监控对话给父母确定了时间。　　周六早上吃完早餐后，和父母简单道别后，戚溪带着孩子出发了。　　舆盟很少到乡下，一路上目不转睛地爬在后排窗户上。　　“妈妈，快看有小蝴蝶。”　　“妈妈，那一片绿绿的是什么，像绿色的海洋。”　　“妈妈，有只小黑狗在小河边喝水。”　　......　　戚溪边听边耐心的解释，到江舟父母家快接近中午了。江爸爸正在清扫围墙边的三角梅残花。　　“江爷爷好，我是江舆盟，我和妈妈来看看你和奶奶。”舆盟是个自来熟，摇下车窗跟江北诚爸爸挥手。　　“哎哟，我看看是哪家的小宝贝来串门了。”江爸爸放下扫帚，高兴地跑过来打开车门，抱起了孩子。　　“江叔叔，你快放下他吧，他老沉的。”戚溪担心老人身体吃不消，连忙阻止。　　“一个小孩能有多沉，不碍事，我身体好着呢，现在都是每周跑三十公里。”江爸爸爽朗地笑着。　　江妈妈早已从客厅迎了出来，关切地询问路上有没有堵车？饿了没有？舆盟有没有晕车？　　进入客厅，餐桌上摆放了一大桌热腾腾的饭菜。有干烧带鱼、凉拌脆肚、番茄丸子汤、清蒸虾、腊肠......看上去就是花了心思搭配的，即照顾了大人的口味，小孩的菜品也很有营养。　　“叔叔、阿姨，你们太客气了，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戚溪有些不好意思。　　“就随便炒炒而已，快坐快坐，舆盟，跟奶奶去洗洗手。”江妈妈招呼戚溪坐下后，牵着舆盟的小手走进了厨房。　　戚溪正准备站起身来带舆盟去洗手，江爸爸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小溪，你别去，你阿姨可以的，快尝尝这个干烧带鱼，是你喜欢的味道吗？”　　咸香微辣，咬开干酥的表皮，里面是鲜嫩的鱼肉。“叔叔这个带鱼太赞了，我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个味道了。”戚溪大加赞叹。　　“好吃你就多吃点，来来来，再来一块。”江爸爸又夹起一块带鱼到戚溪碗里。“北诚也喜欢吃这个鱼，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每周回来都要炒一大盘这个菜，周天还要她妈妈打包带回学校。”　　“哎，这孩子现在回来得少，好久没有吃他妈妈烧的菜了。”江爸爸叹了一口气。　　江爸爸这句话让戚溪想起来了，难怪觉得这个味道熟悉，原来以前江北诚每周都带包给自己带来。那一瞬间，眼底泛起了潮湿。　　看着老人落幕的神情，戚溪不知如何接话，还好舆盟洗完手回来了。“哇，江奶奶、江爷爷你们好厉害，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比我爷爷奶奶厉害多了，你们真棒！”舆盟俏皮地对老人竖起了大拇指。　　江爸爸思子的低落情绪一扫而光，连忙张罗着舆盟坐下，给他夹菜、盛汤。　　午餐后，江爸爸泡了一壶普洱，邀请戚溪一起品鉴。廊下的花影里，一边品茶一边教他们使用新手机，舆盟捡了一根羽毛逗弄着小猫，时光恬淡静好。　　“戚小溪，你比我想象中出落得还要漂亮。”江北诚。　　江爸爸、江妈妈在试着使用新手机，戚溪和江北诚有一搭没一搭的用微信聊天。　　戚溪：十年没见，你可别逗我玩。　　江北诚：我正看着你，你对着手机在傻笑。”　　戚溪抬头，围墙上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自己。想着那一端的江北诚正在凝视，戚溪不禁红了脸。　　戚溪：你好坏，偷窥别人。　　江北诚：我只是在看家人，哪里来的别人。　　戚溪：偷换概念还嬉皮笑脸。　　许久.....　　江北诚：戚溪，这样的场景是我好长一段时间的梦想。　　算迟来的表白吗？戚溪心里砰砰乱跳，不知如何回答，拿着手机发呆。　　而另一端的江北诚，看着电脑上放大的监控摄像，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错过、遗憾，说出口之后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