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湖偶遇

七月末的时候师徒二人来到了岳州(今湖南岳阳)，到了岳州之后乞丐变得越来越多，正值中午时分师徒二人穿着便装找到了一家饭庄——太白居，进了饭庄之后发现其中有几桌坐的似乎是乞丐。　　“呦，客官您几位啊？”小二打着招呼。　　“哦，两位，小二啊你们家人真不少啊，这一楼都满了。”　　“嘿嘿，那是，我们家的菜做得好吃，再加上这不是饭口了吗。没事还有二楼，二楼还有一张桌子呵呵呵，您二楼请。”　　林岭秋一边走一边小声问：　　“小二啊，怎么到了岳州这饭庄里都是乞丐啊？”　　“嘘！小点声，一听您口音就是外地的，这是我们荆湖南的特色嘿嘿。”　　“此话怎讲？”　　“有真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假的，他们吃饭也给钱，不吃霸王餐。”　　“呃……这乞丐也有人假扮？”　　“哎，这好处多啊，不用上税啊，而且……”小儿看看左右，“他们做买卖方便啊。”　　“什么买卖啊？”　　“嗐，您就别问了。”　　说着就到了挨着楼梯的一张桌子，这张桌子能做四人，其他桌子都坐满了人。　　“呵，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林岭秋说道。　　“嘿嘿，小店的确手艺一绝嘿嘿……”小二说道。　　“小二，你给我们爷两掂对这来四个菜吧，不要牛肉、狗肉、雁肉和黑鱼肉。”　　“好嘞，牛肉您不说也没有，嘿嘿，吃牛要咔嚓。”说着小二在脖子那横抹了一下。时间不大四个菜两碗饭摆上来了——东安鸡、血鸭、辣闷红烧肉、素炒青菜。　　“二位客爷菜上齐了，米饭管够啊，您慢用。”　　二人正要吃忽然看到楼梯上走上来一个老头，这老头打扮很怪，看着像乞丐但是又不是乞丐的打扮，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普通老百姓的，有三个补丁在上面但是不像乞丐那么破，穿着一双普通的布鞋，没穿着袜子，头发也不像乞丐一样散着，头发很浓密黑白相间梳了个发鬏[jiū]在头顶上，人长得比较粗壮，尤其两只手跟小蒲扇一样，又厚又大，身后背着一个褐色的大葫芦，说大也不是很大，但是比一般大葫芦大两圈，这个人走上楼望了望座位，一看没位置刚摇头准备下楼，一下看到了林柳二人。　　“诶！灯下黑啊，光看远处了没看眼前，呵呵……我说，二位，你们几个人啊？”　　“呃……这位老先生，我们师徒二人。”　　“师徒……哦……我能不能坐着吃口饭，吃完我就走，我吃我的，你们吃你们的，我不打扰你们。”　　“哦，老先生请坐……”　　“小二啊。”　　“来喽。”　　“呃，给我来一壶酒，打满啊这个葫芦，要武陵春，武陵春啊嘿嘿，呃……再来一大碗素面，再来个蒜蓉小油菜就行了。”　　“好嘞老爷子。”　　素面和小油菜立马就端上来了，这个饭口的时候不愁卖不出去，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显然这个老头是饿了，大口的塞着面，不一会酒就送到了，老头眼都直了，拔开塞子，对着就灌了几口。　　“好酒啊！哈哈哈……”说着看了柳云风和林岭秋一眼。　　林岭秋看老头点了一个菜主食是一碗面，知道老头囊中羞涩，于是说道：　　“老人家，一起吃点吧，您的菜太寡淡了，我们点的菜吃不了，您帮帮忙吧。”　　“是的爷爷，您吃点吧。”柳云风说道。　　“诶呦，这位师傅您真会说话，嘿嘿，您是看出来了，我的钱啊都买了酒了，这一天不喝就浑身不自在呵呵呵，既然你们盛情邀请我就不客气了，我不白吃啊，你们喝我的酒，嘿嘿，这酒可是一绝啊叫武陵春，你们尝尝啊，你们不喝我就不好意思吃你们的菜了呵呵呵……”　　“爷爷，我不会饮酒，让我师父喝吧。”　　“好，我就陪您喝点。”林岭秋说着把茶杯的水倒掉，伸了过来。老头到满了酒之后就夹了块肉放嘴里，然后又喝了口酒：　　“啊！这红烧肉就酒没得挑哈哈哈……”　　柳云风被这老头闹得很开心，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洒脱的老头。　　“呃，我说你们爷两从哪来啊？怎么称呼？”　　“我们是……”柳云风刚想说话，林岭秋在脚底下踢了他一下，接着说：　　“我们是从北边来的，去衡山访个朋友，路过此地在这吃个饭。我姓林，他姓柳。”　　老头看了看林岭秋又看了看柳云风，夹起一块血鸭放在嘴里又用手拿出来说道：　　“不像呀(鸭)，不像呀(鸭)。”　　“老先生，不像鸭像什么？”林岭秋问道。　　“像鸡，这鸡和鸭活着的话正好凑个俗语……”　　“怎么说？”　　“鸡同鸭讲，呵呵呵……”　　“老人家您真有趣呵呵呵……”林岭秋说道，“我看您风尘仆仆的，这是去哪啊？”　　“我啊，去要账去，这账要不回来我就……，哼！”　　“呃……这样啊，那您怎么称呼”　　“我？嗐，我都忘了，无名少姓之辈啊，诶，曾经……曾经有人叫我老杂毛……”他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　　“啊？”柳云风说道。　　“我管他叫老王八，哈哈哈……”　　林岭秋和柳云风觉得这个老头神神叨叨的，于是不再搭话，接着吃起来，这时候二楼有客人走了，刚走就上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位个不高，柳云风看了看也就到自己眉毛这，岁数大概二十四五，嘴唇上有一层小黑胡，两个圆眼睛倍儿亮，戴着帽子，身后背着两根短棒，棒子十字插花背在背后，身后跟着两个人都比他高，一个身材正常，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