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来了

色亮晶晶的透明石头放在角落里。　　“你的星球一直没人打理，以后你也盖一个这样的房子吧，要是觉得闷，也可以住我这里。”厄逻请阿提亚诺坐下，他自己也坐了一个凳子，莫里斯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凳子，拿过来和他们坐在一起。　　阿提亚诺把手里的剑放在桌上，厄逻盯着那把剑目不转睛。　　“你见过这个吗？我一睁眼这东西就在我手上。”阿提亚诺说。　　“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这是我们四个人的神器，以前我们也找过，一直没找到，原来在你手上，这下我们十二个齐活儿了，连神器都有了。”厄逻微微一笑，确认了这把剑就是神器。　　“噢……那什么是秩序的实体？是什么意思？”阿提亚诺问。　　“比如说生和死，吃饭和睡觉，种子发芽长成大树，小鸟在屋檐上唱歌，这些都在秩序之内的规则，而我们就是秩序的实体，我们代表万物的秩序，你看我的额头，我的印记在这里。”厄逻找到剑鞘上自己印记的图案，用手指点了两下，“这个是我的，这个是莫里斯的，你的在这里，最后这个是亚塞西，我们四个代表的是湮灭的秩序，负责将生命湮灭。”　　“湮灭……怎么湮灭？这是我们的工作？”阿提亚诺震惊。　　“没错。”厄逻指着剑上的图案继续说，“生命秩序的四位在这里，传承秩序的四位在中间，我们在最后，他们负责创造和传承，我们负责湮灭，这是我们的职责。”厄逻解释道。　　“职责……那这把剑是干什么用的？”阿提亚诺又问。　　“这把剑……它不是单纯的剑，它是湮灭秩序的神器，他可以帮助我们完成我们的职责，还有两个神器，一个在卡鲁格的星球，还有一个在伊布的星球。”厄逻说。　　“噢……”阿提亚诺听得一头雾水。　　莫里斯和厄逻对视一眼，眼神里有好多信息。　　“你叫阿提亚诺，不过你还是个小孩子，这样……事情就不怎么好办……”厄逻沉下眼眉，犹疑。　　“什么事情？和我们的职责有关系吗？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呀？”阿提亚诺眨眨大眼睛，他的眼神无比清澈。　　厄逻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阿提亚诺的脚，他突然有了主意。　　“你看到外面那个白色的小亮点了吗？”厄逻问。　　“看到了，那是什么？这十二个星球都绕着它转。”阿提亚诺往门外望去，此时那个小亮点的微光正照进屋里。　　阿提亚诺的眼里有光亮，他看得入神，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感召，愣愣的。　　厄逻又和莫里斯对视了一眼，莫里斯对着厄逻挑挑眉。　　“那是……”阿提亚诺喃喃道。　　“那是秩序之源，秩序始于它，归于它，它储存创造生命的能量，生命湮灭之后也会归于它，它是生命的起点，也是终点。”厄逻的目光移向门外，那个亮点还很小。　　莫里斯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心里忐忑不安。　　许久。　　屋里的气氛很奇怪，他们三个都没说话。　　“那我要做什么？”阿提亚诺突然回了个神。　　“你是湮灭秩序的执行者。”厄逻说着，目光移到桌上的剑。　　阿提亚诺目光触动，他看着桌上的剑。“执行者……这把剑……它有名字吗？”　　“卡鲁格说他的神器叫天界碑，不如……你问问它？”厄逻抬起眼皮，盯着阿提亚诺的眼睛。　　阿提亚诺伸手握住剑鞘，把剑炳靠近脸颊，小声说话，“你好，我叫阿提亚诺，你叫什么？”神器答话了，阿提亚诺听见了，忽然他瞪大眼睛。“黑暗……战神之……光？”　　“神器叫黑暗战神之光？”莫里斯问。　　“嗯，它说……它叫黑暗战神之光，神器会说话？”阿提亚诺把神器放在面前仔细看，歪头歪脑的，他很惊讶，刚才睁眼时就是这个声音在同他说话。　　“呵呵，黑暗战神之光，好名字。”厄逻很满意，笑着点头。　　“黑暗……为什么还有光？”阿提亚诺喃喃道。　　“有光明就有黑暗，有生就有灭，这是秩序，神器也是如此吧。阿提亚诺，有件事要同你说，正好你来了，这件事关系到秩序的方向。”厄逻决定了，他想让阿提亚诺完成湮灭秩序的职责。　　“秩序的方向？什么方向？”　　厄逻和莫里斯对视一眼，他决定说出自己的预言。　　“我们是秩序的实体，掌管秩序不被破坏，我们守护秩序，维护秩序的进程，但是……秩序最终会走向什么方向，这关系到……”厄逻止住，换了口气，“我负责观察秩序的进程，现在有件事情很棘手，你也看到外面的那个小亮点了，它是秩序之源，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是终有一天秩序会进入轮回，宇宙将会进入下一轮循环，由生到灭的循环，所以需要有一个人得到我们十二个人的印记，他要利用秩序之源来对抗循环。”　　“你说的话很矛盾，你说我们就是秩序本身，我们维护秩序的进程，那就让进程向前走不就好了嘛，为什么会有人得到我们十二个的印记呢？你觉得应该有人来代替我们守护秩序吗？秩序如果要走向下一轮循环也是秩序之内的规则，为什么要对抗循环？你不觉得矛盾吗？”阿提亚诺提问，他发现了矛盾之处。　　“没错……但是……我所看到的未来就是这样的，那个小亮点会变大，大到将我们吞噬，我们不复存在，秩序就会进入轮回并重启。”厄逻说。　　“那你是希望秩序重启呢，还是不希望？”阿提亚诺提出了灵魂拷问。　　厄逻深吸一口气，呼出。“希望，也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