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情报价值

电话拨通，林羡还没开口，一道女声就传了过来。　　“孙瑞，你那边出什么事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说话的是何丹，也是孙瑞的接线员。　　“我不是孙瑞，孙瑞已经快不行了。”　　林羡想了想，如实说道。　　电话那头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会，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孙瑞的手机？把手机给孙瑞，我要跟他通话。”　　何丹缓过神来，孙瑞只是快不行了，说明他还活着。　　“孙瑞的状态不太乐观，你们最好抢救一下，否则等他厉鬼复苏了，怕是有不小的麻烦。”　　林羡略微皱眉，总部的接线员怎么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麻烦你报下地址，我这边现在就派人过去，需要你配合一下。”何丹道。　　“没这个必要，就算我不配合，你们应该也能找到孙瑞的具体位置。”　　林羡的声音有些冷漠，他开始有点反感了。　　总部负责人的手机自带卫星定位的功能，她作为孙瑞的专属接线员不会不知道，却非要按照这些条条框框的程序去走，过于死板了。　　而且，林羡也不想过早的暴露在总部的视野当中，他不想成为下一个孙瑞。　　“没别的事情就挂了。”林羡补充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后面可能会需要有你配合的地方。”　　林羡想了想，说道：“我叫张伟。”　　“什么？又一个张伟？”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惊讶的声音。　　“队长，这个人确实说他叫张伟。”　　何丹话没说完，电话就被转接了。　　“喂，我是何丹的队长赵建国，你刚刚说你叫张伟？”　　赵建国语气沉稳厚实，给人一种捏拿有度的感觉。　　“我叫张伟，有什么问题么？全世界那么多人，有重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你不允许我叫张伟？”林羡道。　　赵建国还想开口，却被林羡的这句话呛得不轻，他咳嗽两声解释道：“最近大昌市也有个叫张伟的年轻人，我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林羡哦了一声，表现出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沉吟片刻，赵建国又道：“刚才何丹的态度有些激进，我先替她赔个不是，不过关于孙瑞的事情，如果你这边知道一些什么的话，希望能跟我们说一下，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羡也没犹豫，立刻道：“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情报都是有价值的，我不想免费给出去。”　　“你想要多少？”赵建国表现得很平淡，他的表情管理非常不错。　　当然了，在林羡提出要求后，他就拿出钢笔在记录本上写下了一些信息。　　姓名：张伟（疑似假名）　　年龄：20岁（预估）　　性格：有些心机的年轻人，利益似乎看的较重。　　能力：疑似驭鬼者（待定）　　林羡想了下：“我目前比较缺钱，一条信息五十万。”　　“五十万？开什么玩笑，他想钱想疯了吧？”何丹眼睛瞪的老大，他看向旁边的赵建国，显然被林羡的话气到了。　　赵建国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在能力那一行又加了几个字——比较缺钱。　　“那得看你的信息值不值这个价了。”　　赵建国的语气依旧平缓，如果信息有用，用五十万来买是很值得的，毕竟灵异事件当中，任何的情报都是前线的驭鬼者用生命争取的。　　“这个你放心，绝对值这个价，我甚至觉得还报低了，我的银行卡号是6217……。”　　他将自己的卡号说了出来，当然了，在自己看来，只要能力不暴露，名字也只是个称呼而已。　　“大汉市第三高中爆发鬼域，孙瑞在处理过程当中使用灵异力量过度，现在已经快厉鬼复苏了，他的状态不是特别好，你们过来的速度最好要快，不然保不准他会死在这里。”林羡道。　　赵建国没有打断林羡的话，等林羡说完后，他才道：“爆发鬼域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过了，负责人即将厉鬼复苏，如果只是这样的情报，恐怕值不了五十万。”　　林羡却笑道：“难道总部负责人的命连五十万都不值么？”　　“好，你继续说。”赵建国没有反驳，对于林羡说的话，他也没办法反驳。　　一位负责人的命绝对能值五十万，不，准确来说，负责人的命不能用钱来衡量，毕竟灵异复苏的初期，这样的人太重要了。　　“学校的鬼域源头是一道黑影，根据我的初步判断，鬼域形成后，鬼就会开始杀人，它会附身在普通人身上，然后清点附近人的名字，被点到的人会受到厉鬼的袭击，每次点名后所承受的灵异方式都不一样，有断肢的，七窍流血的，斩首的，莫名其妙死掉的。”　　“我暂时把这只鬼定义成——点名鬼，因为他是通过点名杀人的，当然了，鬼域当中，视线会受到极大程度的压缩，打开手电筒的情况下，也就只能勉强看到自己的手掌。”　　说完，林羡道：“这个情报有没有五十万的价值？”　　赵建国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点名杀人么，看来又是一只无差别杀人的厉鬼。”深吸口气，他立刻把信息记录了下来。　　林羡盯着脚边堆积的几块黑色肢体，眼中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最后一条信息，点名鬼的鬼域已经消失了，厉鬼已经被压制了，就在我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要你们尽快过来的原因，毕竟，我可没有关押这东西的容器。”　　“拥有鬼域的鬼被解决了？”　　这个时候赵建国终于忍不住了，一条条信息冲击着他的神经细胞，正当他还想着怎么像大昌市敲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