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南柯昏昏沉沉间又醒了过来,她的头很疼,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看了看四周,这个房间很陌生,潜意识里她不想呆在这。她想回家,嗯,她不想在这。陌生的环境和说不出来的难受让她只想逃离。
起身,掀开被子,身上的裙子已经变成了一套长袖绸制睡裙。
唔…她怎么会在这里?哦,她落水了,然后,然后有人救了她,谁来着…
那张脸隐隐约约的,看不大清,不过,唇珠一颤,她被这奇异的感觉晃的伸手…
手背一疼,茫然的低头,原本输液的手因为她的举动跑针了,南柯看着肿胀的手背。
难怪这么疼…她在输液?
成功被打岔,熟练的拔掉针管,就下床。
进来伺候的侍女开门见到此,连忙跑到床边,“小姐您怎么醒了?您现在还不能动”
新垣想拿开她的手,但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能温声说“松手好不好”
她此刻面上无笑意,看着极其冷漠,虽然语气软糯,但还是震慑住了小侍女。
侍女渐渐松开手,依旧神色焦急的团团转,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跑了出去。
新垣也没管,拿起桌边的银色包包。
咦,她好像是进宴席的时候就放置在休息室里了。
边往外走,边扶着墙迷糊的打开手机,
此刻是十一点半。
这里的布局颇为中式,倒也不绕,她很快就走出了大门。
然后继续往外头走,后面有人跑了过来,拽住了新垣的手,还不停的大喘气,显然是急匆匆跑出来的。
这人穿着同样的绸制长睡衣,头发极其凌乱。
好熟悉的脸,她猛地想不起来了。
“你是?”
新垣溯摸上南柯的额头,语气急促“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现在还在生病!不认识我了?我是你…”
他顿了顿,又说“是你弟弟”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挠挠头。
“我没有弟弟的”她回答的很认真。
新垣溯有些受伤,抬头却看见南柯迷茫的神色,也对,她这会烧的厉害,估计谁也不认识。不对啊,不认自己也没关系的,他又不是上赶着做人弟弟,况且他们也没血缘关系啊…
正胡思乱想间,新垣南柯想抽回手。
新垣溯又缠着攥住她,不让她走。
“让开”她只想回家,她不想呆在这里…
“你生病了,你得呆在这里,明白吗?”新垣溯耐心的回答,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我不想呆在这里”她语气坚定,但是神色脆弱,病痛让她没有带上往日的坚密防线,反而像个小孩。
见她这样子,倒是让新垣溯渐渐松手。
“那,那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打着商量的语气。
这几日,父母都不在家,只剩下个他和弟弟妹妹。
今晚的宴席也是他一个人代表新垣氏前往的,还没等晚宴开始就听到新垣南柯掉进水里了,他当时离着湖边近,赶过去时就看见赤司抱着新垣往外走。
看她状况实在糟糕,连忙通知了医生来到这里,谢过赤司就抱着新垣来这栋别院,因为这比岩崎氏要近,所以岩崎绫子她们没有拒绝。
忙忙碌碌三个多小时,等忙到十一点多,把人都送走了,他才回床休息。
还没躺下多久,就听仆从慌慌张张的来找他。
这里,现在能照顾南柯的只有他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你怎么回去!”他一时语气重了。
“打车”她看着新垣溯,还带了点疑惑,当然是打车回去了。
新垣溯梗了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南柯的手机就响起了电话铃声,门口也随着停下一辆车。
她看着迷迷糊糊但又好像清醒的很,终是拗不过她,本想跟着一起去,就见新垣拉上了门口的保安,意图很明显,只好吩咐着保安陪着新垣一起。
又接过保姆的毯子裹住南柯,嘴上还念叨着,记得吃药,不要着凉,活像个老妈子。
见她呆呆地低头一直没回复,虽是无奈,正要摸上她的额头,就听南柯说了声
“谢谢,新垣溯”
他愣住了,这是记起来了?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出租车就行驶远了。
很快就在公寓楼下停住,拒绝了要跟随的保安,她往小区门口的药店去。
原本清醒的脑子,被一路的风、吹的又混沌恶心很多。她累的想立马倒地,但一直撑着。
她感冒了,要去,要去买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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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头属实闷热,今晚运气很好,连续赢了好几场竞赛,眉眼不掩饰兴奋。
灰崎拿上了桌上的烟盒打算出去抽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