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嵌糕、鸡蛋茶
什么事没交代,他匆忙转头就想提醒,却见那头燕宁早已步履轻快走远。 罢了,苏县令摇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边燕宁顺着路线很快就找到了停尸房。 跟其余的建筑不同,停尸房是一间低矮的平房,门口居然还种了一排竹林。 翠竹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或许是枝叶太厚的缘故,阳光并不大能照的进来,只在地上落下斑驳光影,若是放在别处还可以称一声清幽,但在停尸房门口,或许就只能用阴森来形容了。 停尸房这边没有窗户,仅有的一扇门却豁了一条细缝,哪怕还没进去燕宁都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仵作验尸时惯会燃的香料。 一般人对停放尸体的房间或许会有些发憷,但这里面绝对不包括燕宁。 只见她脚步轻快上前,毫不犹豫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吱呀”一声轻响,就如同某种信号,将里头的人瞬间从沉思状态中惊醒抬头看去,四目相对,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 燕宁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活人,而且这活人勉强还算是个熟人。 看着拧眉朝她看来神情略显愕然的年轻男人,燕宁的行动要比意识更快,还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话就已经先一步顺嘴飘了出来:“哟~世子,您老搁这儿验尸呢~~~~~~” 听着她略显吊儿郎当的腔调,岑暨:“.....” 岑暨没想到燕宁这会儿居然也来了,见她转身就关上了门脚步轻快往这边来,昨晚的经历瞬间就如开了闸的洪水似的一个劲儿往他脑子里涌,岑暨脸色微僵,突然就生出了一种想转身就逃的冲动,可想仅仅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她怎么会到这儿来? 昨晚的经历犹历历在目,岑暨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见燕宁,这就好比做梦梦见女鬼,结果一睁眼发现女鬼就在眼前。 眼看燕宁已经走了过来,岑暨薄唇紧抿,下颚线条越绷越直,漆黑眸光冷沉而警惕,似乎是在极力忍耐。 跟岑暨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一样,燕宁也没料到岑暨居然会先她一步到来。 见他手上戴着手套,再看男尸身上原本盖着的白布也被褪下,这场景再明显不过,他估计是来死者身上找线索来了,胆子倒还挺大。 见岑暨盯着自己,脸色似乎不大好看,燕宁突然就想到了出门时见到的那张木板床,她不禁眉梢微挑,状似关切:“世子,您昨晚睡得可好?” 啧啧啧,真不愧是能把床都玩散架的人,精神头就是好哇。 只是到底还是年轻,不懂细水放长流节制才是硬道理,瞧这俩大黑眼圈,再这样下去,很难不肾虚啊! 燕宁一边关心发问,一边若有似无将眼神往他身上瞟,脑中如野马脱缰,很容易就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有些人呐,瞧着人模人样是个正经相,谁能想到私底下玩儿那么花呢,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哇! 岑暨不知燕宁心中猥|琐想法,见她眉眼带笑满脸殷切关怀,思及昨晚她投怀送抱的大胆之举,几乎断定她今日是故意尾随,想趁机与他独处,不然为何他前脚刚到她后脚就来。 横竖此时也只他俩人,岑暨也不再考虑是否需要给她留颜面,当即就冷了脸,目光如带了寒意的刀刃寸寸从她脸上刮过,神情讥讽,言辞犀利而刻薄:“一边跟沈景淮拉扯不清,一边又想蓄意勾引本世子,你还当真是,不知廉耻。” 最后四个字岑暨说的慢条斯理,咬音却重。 见燕宁愕然,他扬了扬唇,弯出的弧度凉薄得比冰雪更胜几分,眉宇间已经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这话已经算是极重。 因沈景淮未特意向岑暨解释过他与燕宁的关系,哪怕燕宁有叫过他大哥,岑暨也只坚定认为是这两人玩得太花,放着好好的名字不叫非要玩情哥哥爱妹妹那一套,也因此才愈发不能理解。 就跟沈景淮对岑暨的脾气门儿清一样,岑暨对沈景淮也还算了解。 沈景淮身为沈国公府世子,十二岁就随父常驻边关,后来又屡建战功,不及弱冠便已拜将,绝对堪称同龄人中佼佼者,哪怕乖戾不羁眼高于顶如岑暨,私心里对他也有几分敬佩。 可没想到沈景淮洁身自好二十多年,如今却被一个姑娘给迷得三魂五道甚至甘戴绿帽。 想到昨晚沈景淮对燕宁的行为视若无睹,甚至还能若无其事与她说笑,关心备至,岑暨就感不可思议,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老房子着火—— 烧起来没救? 岑暨不能理解,并大为震撼。 沈景淮算是被猪油蒙了心,要如何,他管不着,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她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来。 蓄意勾引? 不知廉耻??? 燕宁被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语言攻击给糊了一脸,反应过来都快气笑了。 见岑暨面色清冷,神情讥讽,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燕宁默了一瞬,在岑暨冰冷目光注视下,突然一扬唇,脸不红气不喘说的信誓旦旦:“世子您误会了,我与沈将军那都是逢场作戏,对世子您才是一片真心,不信我将心剖出来给您看?” “噗咳咳咳——” 突如起来的喷咳叫屋内两人一惊,循声望去,就见房门大开,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堆人,满脸震惊宛如石化,其中以秦执尤甚。 秦执已经成功惊呆,他万没想到自己离开不过一小会儿,再回来就碰上这大型告白现场,将心剖出来...真不愧是干仵作的,连表白方式都这么特别。 秦执脑子晕晕乎乎,下意识问:“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看着门口众人,燕宁如释重负,当即斩钉截铁:“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要是再不来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