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闯殿
瞬即栀子指尖催动灵力,口中默念玄冰诀的法诀:“玄天弗成,千秋奥义,冰封千里——” 就在那猥琐男快要钻进屏风隔间之前,他迈出的一只脚瞬即爬满了冰霜,并迅速朝他身体各处蔓延,他着了慌,急迫地往后退了一步,高声叫道:“贱人,你还挺厉害!” 他还想再退,身子却已经不能动弹了,全身都被冰霜裹夹住了,他被冻住的时候,一只手还高高举起,握成了拳状,似乎想打烂栀子眼前的那张花鸟屏风。 可下一刻,却只能僵硬地举在半空中,一丁点都不能动弹了。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栀子此话一出,想起方才这个无礼的男人一味乱闯,差点就看光了自己的身子,只觉得胸口一股恶气不出实在难受。 于是她手指翻飞,又迫出一丝灵力,同时将木桶中的水激荡出去,立时便化为几道冰刀,刺破了那张花鸟屏风的绸布,就朝着那男人的面门击射而去—— 那男人眼见小命不保,才深知栀子当真是动了杀意,急忙喊了一句,“啊,别杀我,别杀我,我是你同门师弟!” “师弟?”栀子手中法力微收,那几枚冰刀就堪堪停在那猥琐男人的眼睛前方不过三粒米的距离。 “我真是你师弟!不信你问你师父?”那男人又道。 “什么师弟?我从未听师父说过新收了徒弟!” 那男人一双老鼠眼滴溜溜一转,“不是你师父收的,也可以是你的师弟啊!” 栀子难得跟他废话,只怕自己走光吃亏,掌心中法力一动,对准自己耷拉在屏风上的那身月牙白长裙一吸,那衣服瞬即就到了手里,她就蹲在水桶中将衣服穿好了,也顾不得身上湿不湿,这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脸上仍有薄怒之色,那是被人无端冒犯后的怒气,她一双大眼瞪了那猥琐男人一眼,心头的恶感更甚了几分。 这是一个长得贼眉鼠目、身材矮小的男人,却穿着一件金丝绣线织就的金色长袍,那身袍子上还以苏绣的绣法绣满了满枝的桃花,红艳艳的,每朵花蕊当中还缝制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晶石,脖子上还挂着一串晶石打造的珠串,每颗珠子都有茶碗那么大小,一看便能猜出这男人的家底殷实。 若真是如此,那这么说来,方才这男人闯进暖心殿来翻找的东西就不应该是钱财了? 再说,栀子这暖心殿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除了师父给她的几部上古典籍以及她后来补充记载的心的《中药医典》,只不过这些稍微对她而言宝贝的东西,都被栀子放在了夜来香中,寻常人是偷不去的。 “你方才在我殿内翻找什么?”栀子想清楚这一层,就决定问个明白,她一步步慢慢走向那个被她的玄冰诀冻住全身的男人,眼中怒气不减。 “你桌上东西……那么多,我……我……我看看又能怎样嘛?” 那男人说这话时,那双鼠目小眼睛又冲着栀子浑身上下一阵乱瞟,看得栀子浑身发毛,一股怒火又冲天而起,她感觉到自己还是生平第一次首次见到一个人就动了杀意。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栀子手中法力微转,那几道冰刀旋转了一圈,又朝着那男人眼睛的部位前移了几分,眼见着就要刺入他的眼眶中。 那男人急道:“我……我……我真是你师弟,你是不是仗着你是大仙尊的徒弟,就想残害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同门师兄弟?” 不入流? 栀子挑了挑眉,冷声道:“你到底是何人的弟子?为何会出现在我寝殿内?” “我……我……我……是……”那男人急得不行,即便是身体被玄冰诀冻住了,额头上仍有豆大的汗珠。 “我认得他,他是宣德运老先生新收的弟子——汪季同。”就在栀子想要再动手时,耳边却传来了南宫文秀的声音。 栀子这才想起,南宫文秀是来找她一道参加大典的,而方才与这汪季同一番周旋,眼下距离大典开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阿秀,当真是如此?”她回头看了南宫文秀一眼,眼中虽有狐疑之色,但也已经收了心中的杀意。 南宫文秀点点头,拉住栀子的手臂,“你先放了他,我稍后告诉你。” “不管你是在找什么,这暖心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快滚——”栀子打消了想要逼问汪季同的想法,一来是时间不够了,二来看这人猥琐又善辩,问了也等于白问。 她收了法术,汪季同被冻住的手脚不一会儿就能动了。 那汪季同一被解放出来,丝毫没有感激栀子不计前嫌的不杀之恩,立时又开始嚣张起来,他自知不是栀子的对手,一边拍掉身上的冰渣,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怎么?老子是宣德运老头儿收的徒弟,你就不认我是你同门师弟吗?还想杀老子?看我好欺负是吧?等我救兵到了,一定让你这贱人好看!” 汪季同叫骂着跑出了暖心殿,栀子一股怒火难以消解,若不是想着师父的祭祀大典快要开始了,她一定会让这汪季同知道她的厉害! “其实,这汪季同没读过什么书,却是太虚山下汪家镇首富的独子……” 在去太虚山灵抚殿的路上,南宫文秀拉着栀子告诉了她汪季同的事。原来他不是参加入门考核考进来的弟子,而是因为家中财大气粗,他爹爹又与宣德运老先生交好,才破例被宣德运老先生收下做了太虚山的弟子的。 “汪家镇?”栀子忽地想起了太虚山下的汪家镇曾碰到的那个汪小黑和傀儡人阿光,他们是在太虚山张榜收徒时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