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貌美黑月光快救我!
江饶面无表情地与锅中她刚刚创作出来的一团“黑炭”大眼瞪小眼,如果没有记错,这坨黑炭在半个小时前还是条活蹦乱跳的鲤鱼。
她一脸严肃地将“黑炭”从半烧焦的不粘锅里挪到据说出自某大师纯手工制作的全球限量陶瓷盘中央,黑漆漆的鱼肉将洁白的瓷器惹得一团糟,她不为所动,抬眼往台面上扫过去,一排奇形怪状的“黑炭”已经在静候。
江饶擦了擦额上的薄汗,终于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余稚斜绝对脑子出毛病了,昨天他俩的气氛多尴尬他仿佛忘得一干二净,转身就跟没事人一样邀请她来他家做饭,这饭怎么说也不可能做好吃。
然而,当余稚斜看到桌上这一堆严重致癌物时,他的表现倒不像江饶想象中那样大惊失色。
他仿佛早有预料般,淡定坐下,然后又从厨房拿出两幅碗筷,他面前搁置一副,又给对面搁置一副,随即抬头看了眼江饶,嘴角勾了勾,意思是,“请。”
江饶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咱们做奴仆的怎么敢和主人同吃,您自己享用吧。”
听到“主人”二字,余稚斜倒是出现了一瞬间的僵滞,而下一秒他如沐春风般温柔道,“我合理怀疑你下毒了,如果你想证明你没下毒,那你最好和我一起吃。”
江饶双眼一亮,“怀疑”?暧昧期间两人最大的嫌隙就是不信任对方,余稚斜这不是明摆着给她机会,让她挑刺吗?
当即就要借题发作,却不想余稚斜先她一步开口道,“我是个只知道宅在家里的互联网民工,整日只知道埋头改代码,柔弱不能自理。你若是觉得我不信任你,你想吵就吵吧,反正我脆弱又不善言辞,肯定吵不过你。”
他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我私人医生的电话是XXXXX,等下我要是气急攻心,患上了心脏病,只好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
这一段话倒是把江饶腹中草稿给烧成灰烬。
她痛恨地咬住牙关,强忍着心里的不爽,只得闭嘴慢慢挪到桌前,看着眼前一堆她创造出来的生化武器,内心不禁泪流满面。
她此刻像个从没用过筷子的外国人,捏住筷子的手像得了帕金森般不住颤抖,前面那人倒只是微笑看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而当她筷子尖要触碰到那坨可怕的东西时,她的竹筷下方却突然冒出个月牙白的玉石筷子,对面那筷子用力向上轻挑,将她的动作止住。
只听筷子主人幽幽然说了一句,“突然想吃面了,倒是浪费了你这一番好心。”
哪里哪里……
江饶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刚想起身去烧水煮面,却见那人比她行动更快。
“你把先前那堆……饭菜……”他仿佛觉得难以评价那摊东西一般,艰难道,“收拾打包起来就行。”
话毕,余稚斜轻车熟路地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把便捷速食面,又从冰箱里拿出几根鲜嫩的青菜,这才抬眼看向江饶,“怎么了?”
江饶迟疑道,“你……会做饭?”
他既然能自己解决温饱,那为什么要她来当厨师啊?!
余稚斜转身进了厨房,他的声音透过厨房的隔门传来,带了些梦境般的朦胧感,“男人不会做饭怎么找老婆?”
他停顿了一秒,又极其自然地反问道,“你说是吧,老婆。”
“啥?”正在找垃圾袋的江饶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喊什么?”
“我喊你啊,老婆。”余稚斜并未觉得这句话有何异样,依然极其坦率地回答。
“不是,我怎么成……”
见对方显然是不愿承认,余稚斜轻叹了一声,有些惆怅道,“你自己翻昨晚我们的转账,你只看数字,忘记看下面一串备注了?”
话毕,他仿佛又觉得伤江饶还不算深,又补充了一句,“或许你根本没有忘记,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拿了钱,又不履行契约,唉,我这样单纯又恐社交的宅男也不知道该如何提醒你。”
江饶痛苦地关上手机屏幕,那一串惊人的数字下方确实有这样一句备注,“收了钱就试着和我交往一个月吧。”
花花世界迷人眼,金钱,你真是引人堕落的万恶之源……
“我觉得……”她又再度开口,试图找找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开玩笑,试着恋爱一个月,还怎么走向be啊,这不是直接往he结局急速狂飙吗!
“哦,”正等着锅里水沸腾的余稚斜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掏出手机来,手指在屏幕上按动了几下,紧接着江饶的手机提示音传来。
“支付宝到账2000元。”
余稚斜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握住菜刀,慢悠悠地将菜板上的小番茄切成两半,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做饭辛苦了,老婆,一点钱你勉强收下吧。”
江饶石化在原地。
老天爷,这富地流油的男主是发疯了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