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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小路文麿和工藤新一等人赶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中野律二郎已经被第一时间赶过来的警员拷上手铐,抬到担架上了。工藤新一原本想上前去查看中野律二郎的情况,但是率先一步到他旁边的绫小路文麿却对他摇摇头,示意没必要,等他醒了再说。 手臂被人捅了捅,工藤新一注意到服部平次对他使眼色,他往服部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衣衫不整、满身鲜血的兰正在被两个女警员扶到担架上。 看到此情此景,工藤新一立即就要上前,但是这次又被毛利小五郎和英里抢了先,两个人把兰围住,哪里还有他工藤新一能插得进去的位置。 看来,今天不管是做什么,我都慢人一步啊。工藤新一自嘲地笑笑。 “兰,你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兰,现在要不要给你紧急止血?”英里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怀彻也的时候兰身体就不太好,后面还经历了早产大出血等危急事件差点丢了命,现在怀星又遇到这种事,命途多舛四个字用在兰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没事,妈妈,这不是我的血。”兰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那会儿肚子有些痛,但是现在好多了,待会儿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不过我是医学生,我估计自己问题不大,顶多卧床休息一周大概就可以啦。” “你不要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你现在可是孕妇!有哪个孕妇会跟你一样遇到这么多危险的?”英里有些激动,被小五郎拉了好几下手臂才闭上嘴停止她喋喋不休的关心。 “妈妈,我也不想的……”兰是真的有些累了,她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女警员说道,“请送我去医院吧。” 英里能明白兰话里的意思,她点了点头,请警务人员把他们一家送去京都大医院。 “请等一下,毛利小姐。” 绫小路文麿和奏多冬马一起走了过来,兰发现工藤太太和赤井秀一也跟在他们后面。 唉,没完没了啊。 兰心中生出一丝无奈。 “毛利小姐,我们在打斗现场发现了一枚直径为7.65的子弹,这颗子弹和中野律二郎使用手枪里的子弹不一致,应该是来源于另外一个人的,这个人,请问是谁?或者我换个问题,当时在场的除了你、怪盗基德、彻也,还有中野律二郎在,还有谁曾出现过?” 兰脑袋侧歪,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不太清楚,那会儿我因为爆炸的冲击导致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太清了,也看不清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工藤太太捡到的这个东西,毛利小姐你是否有印象呢?” 奏多冬马从兜里掏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印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彻也君,你有印象吗,这个东西,它是谁的?” 工藤太太从奏多冬马手里拿过证物袋,蹲下身,将袋子递给彻也, “你可要仔细看看哦。” 工藤太太微笑着看着彻也,心中好似有一头野兽在嘶吼,它咆哮着,它躁动着,它在期待,彻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如同生父那般眼中揉不得沙子正义到“大义灭亲”说出实情,甚至就是为了得到生父的肯定而选择“出卖”继父,还是感性战胜理性,甘愿堕落于黑暗,撒谎保全母亲的新丈夫。 不管怎么回答,彻也都会变成一枚子弹,只是不知道,他会射穿哪位父亲的心脏。 “喂,灰原。” 工藤新一从工藤太太手中拿过证物袋, “这是我今天来现场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除了彻也外,在场其他人包括兰在内都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工藤新一站出来认领了这个关键证物。 这其中,最震惊的当然要属工藤太太了。 “是新一你的?” 工藤太太眼睛睁大,此时此刻的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也不愿相信是自己的枕边人站了出来将自己精心设计的局给搅破,这是抓住那个杀死亲姐姐的男人的最好机会,但是,却被丈夫,这个同样也被那个男人伤害过的人,给破坏了。 心中的野兽升级成了恶魔,现在只想吃血咬喉,嘶嚎变成了悲鸣,为自己,也为多年前惨死的姐姐。 “黑泽爸爸曾经来过哦。” 众人还没有从工藤新一说的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彻也的这句话又将大家的震惊升了一级。 “他来过!对吧,他来过!”工藤太太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双手紧紧抱住彻也的双臂,癫狂般摇晃了他几下,“是他开的枪对吗!肯定是他开的枪,他开枪了!他违背了承诺!” 彻也无视工藤太太的癫狂,摇了摇头:“不是哦,黑泽爸爸从头到尾都没有开枪,他帮我挡了子弹,全程都是抱着我躲避那个坏叔叔的追击,至于那个坏叔叔,是他自己不小心按到炸弹的开关,被炸弹给炸晕的。”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你是不是在撒谎?说,你就是在撒谎!” 显然,工藤太太完全不能接受彻也的这个回答,她把手高高举起,想要用武力来恐吓彻也。 “喂,够了!” 赤井秀一拽住工藤太太的手,并把它甩到一边, “适可而止,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工藤太太转过头看着赤井秀一,她的眼泪将视线模糊,高大的赤井秀一在她眼中扭曲成一团黑影, “怎么可能结束?那个男人,他不可能不会用枪的,怎么可能结束……这个死小鬼,他在说谎啊……” 众人看着平时清冷高雅的工藤太太此时此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