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
黄青曼的出行方式从来只有两种。
锣鼓喧天,仪仗开路,皇家威仪气势喧天;
悄无声息,力求以迅雷之势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梓萱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了她妈的二把手——朱音。
然而,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朱音却只是老神在在地喝茶。
梓萱不由迟疑道:“……朱公公?”
“殿下。”朱音连眼皮都没抬。
“……母君呢?”
“陛下去找少君谈心了。”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
不会是他偷情的事让女皇知道了吧……
“……母君日理万机的,直接宣他进宫便是了,”她硬着头皮继续道,“何苦还麻烦自己跑一趟呢。”
朱音瞥着茶盅里浮起的茶叶,“那自然是为了殿下。”
秦铮危……
“是……因为流言?”
“殿下也知道流言?”朱音抬起眼。
梓萱露出“呵呵”的笑容,立刻递给朱音一个这也是难免的眼神,“秦太子一表人才,咱们桃源的姑娘又个个慧眼识珠,发生这种事,也是……情理之中。”
朱音失笑:“殿下倒是心宽。”
梓萱跟着赔笑,然而,她刚要再开口,便听见朱音不咸不淡道:
“还是说,殿下的心根本不在这?”
“……”
梓萱一愣,背后瞬间一寒,可明明……他们不是人尽皆知的政治联姻吗……
难道他们都被秦铮的演技骗过了???
可女皇不一样啊,在原文里她明明是最清楚秦铮的“居心叵测”的人……怎么可能……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白光,梓萱一怔,难道是女皇真的看上秦铮这个女婿了吗?打算把他收编?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那个侍女……
岂不是凶多吉少……
不管那个侍女是不是阮玫,以她对秦铮的了解,绝对都会被他弃卒保车……
朱音毫不错眼地看着她,凉凉道:“殿下仿佛十分不想待见少君啊。”
“……”
梓萱闻言一僵,勉强笑道:“哪里,只是……有点害羞……”
朱音但笑不语。
***
此时,不过百米之隔的松澜堂内,女皇高高在座,宫娥内监几乎将门前窗边全部填满。
里里外外几乎站了近百人,室内却安静得针落可闻。
秦铮坐在女皇下首,左手捧着一盏茶,右手捏着茶盖,却始终不见他低头饮半口。
就如同一柄蛰伏的利剑,仿佛随时便要出鞘见血。
“少君嫁进来也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吗?”黄青曼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茶碗里浮动的茶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回陛下,尚可。”
碗中的茶叶按下去又浮上来。
“按祖宗规矩,所有公主的正室都该在婚前一个月便入内廷司受教,”黄青曼鲜红的蔻丹敲在莹润的茶盖上,“贵国远来交好,少君又兼使臣之责,这才破了例。”她叹了一声,“原以为少君也该早谙我桃源规矩,必能上侍妻主,下教妾室,为我桃源开枝散叶。”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极慢,却仿佛每一个字都要掐住他的喉咙一般!
秦铮低着头,目光只落在矮几下胭红归雁入鸿天纹的地毯上。
黄青曼接着道:“岂料,少君不仅没有容人之德,连最基本的操守都守不住。”黄青曼有些可惜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的声音平而冷。
“是吗?”
黄青曼瞥他一眼,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下面压着一股狠厉。
“少君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她话音方落,紧闭的屋门便被霍地打开,一个人影被猛地推了进来,直接推到他脚下!
那是个侍女打扮的少女!
秦铮捏着茶托的手顿时一紧。
少女在跌在地上的瞬间便求助地看向了他,接着,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猛地别过了头。
秦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陛下这是何意?”
黄青曼低头抚弄着腕上的玛瑙手镯。
一旁的内侍立刻丢出三封书信。
浅薄的纸页落在地上,落在他脚下,他的名字显然得一眼便能看到!
是情书——还是写了他名字的情书!
加上她进门时的反应,几乎已经让所有人都会认定他们关系匪浅!
但是,这还不足以给他定罪!
秦铮色不动,只是冷淡而不屑地看着面前的人。
真是愚蠢。
见他没有像兔子踩了尾巴一样急于辩驳,黄青曼反倒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