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
后怎么没来。”刘启让宦官令请前来哭诉的博士们下去整理下仪容,顺势问道。 “太皇太后精神不济,所以让孤和皇后过来,说是皇帝无论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是支持的。” 窦太后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冷笑。 薄家的废物也就是去凑了个热闹,喊道薄姬那儿都无济于事。可是想到自己的外孙和窦家子弟,她又烦得眉头蹙起,浑身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一旁的刘启喝着温茶,察觉到窦太后的不悦后弯了弯嘴角,笑容在茶水入喉时消散开来。 各大学派的山头接到进宫的消息时心头一颤,知道是最后的重头戏来了,于是都做足准备地登上了进宫的马车。 为了表示自己的重视,同时也为了杀鸡儆猴,刘启不仅请了声音最大的儒法黄老家,还把墨农杂兵这类比较偏门的小众学派也一并请来了。不过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当个气氛组,然后看看能不能挖挖大学派的墙角。 毕竟学派这么一闹,皇帝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得敲打一二。 更何况现在坐着的还不是个好说话的皇帝。 各大学派的山头们入宫行礼时也是诠释了什么叫亲疏远近,泾渭分明。 儒家的山头们孤零零地站成一团,分明是被挤兑的模样,可是他们脸上写着“不服”二字。 至于黄老家和法家也是保持一定距离。不过因为名家并入法家,杂家跟黄老家走的很近的缘故,反倒衬得墨家与农家像个抱团取暖的吃瓜群众,倒是让刘启觉得因祸得福,借此摸出诸子百家的人际现状。 刘瑞来后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上座的刘启便直入主题道:“名头是你起的,事是你办的。如今闹成这副德行,你也得给个说法吧!” 此话一出,别说是窦太后震惊了,就连闹事的百家都慌的一批。 不是啊!陛下。 咱们只是想打打儒家,维护自己的核心利益,并不想跟太子闹得不死不休啊! 而在皇帝的威压下,上榜的学生们更是吞了口口水,生怕太子掀桌子地表示重头再来,直接废了他们的共鸣。更怕太子承认科举有人作弊,导致他们也得背上疑似作弊的冤屈。 宁成见状,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汤,只见他神色如常,仿佛跟大殿里一切都毫无关系,假装自己只是宣室殿里的青铜器,冰冷地彰示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不知为何,瞧着张汤的样子,宁成反而松了口气,随即看着太子的背影,期待他能说出什么维护的话。 刘瑞也不含糊,说了句“是儿子思虑不周”后直截了当道:“既然各方都怀疑有人科举造假,那就公开试卷吧!” 说罢也不等底下的各派山头,勋贵外戚们作出回应,那副和刘启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里透露出森森的冷意:“身正不怕影子斜,上榜的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了。” “善泳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刘瑞阴阳怪气道:“不就是丢脸吗?早在你们闹到廷尉关了批学生时,孤和考官们的脸就已经丢尽了,所以赶紧公开吧!” 刘瑞的声音给了儒家一丝抗争的底气,反观黄老家和法家的山头们脸上闪过一丝丝的僵硬。 申培见状,也是趁热打铁道:“太子说得不错,既然有人提出质疑,那么公开试卷是最佳选择。” 说罢,公羊派的嫡系子弟公羊寿也上前拜道:“太子和主考官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公布真相。只是那些鼠辈做派的无能者们,怕是不敢如太子这般坦坦荡荡。” 太子詹事窦婴虽然支持刘瑞,可是想到自己的人里多爱黄老,而且还有不成器的进宫去找窦太后走后门,所以也就不敢出声。 好在这时章武侯出面说了句貌似中肯的话,让心脏跳到嗓子眼的勋贵们松了口气:“公布一切自然能止住谣言,可是科举已过数日,又如何保证无能能添上几笔。” 一言惊醒梦中人。 不少勋贵,学生们都借此应和章武候的话,结果跳入刘瑞的陷阱里:“关于这点,卿等也不必忧虑。” “科举前就规定所有试卷不许涂改,不许字迹写的大小不一,或是用符号添字删字。如有违背,立即作废。”刘瑞知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无人代笔,但有可能在运输途中添上几笔,所以把作弊者的窗户前都堵死,连条砖缝都不留给人家:“而且为了确保考试结束后无人篡改学生们的试卷,答题后所有学生都得把空白处划上黑线,用以区别博士们的朱砂笔与最后评分。” 末了,刘瑞还补充道:“况且参与试卷运输的官员们也是有出入记录的。科举结束后,这些试卷就和出入档案一起密封送往太史府,期间绝不可能遭人篡改。” 听了刘瑞的话,儒家的人都挺起胸膛,表示一定要查试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