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转折点1（前篇）

将他拉到房间的角落后，歌果抬手释放出青金色的罡气屏障防止两人声音的外泄，随后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可以放开声音说话了，不用担心将殿下吵醒。”

“芙兰达老师，您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吗？刚刚没有在门外看见你进来啊。”水星对歌果比自己提前到来表示疑惑不已，分明是自己先出的讲武堂的门。

歌果对于他的问题见怪不怪，于是皱着眉头反讽道：“和城防队长聊关于我的话题开不开心呢？我亲爱的王子殿下。”

听到歌果叫自己小王子，水星顿时便有些飘飘然，“我都是夸老师的好，绝对没有散布诋毁老师的内容，真的！我对圣里斯发誓！”他一边说着乖巧的话语，一边举起右手做出在圣里斯大教堂时，修女们礼拜祝祷才会用出的手势。

听到水星向自己保证，歌果的眉眼才舒展开来，旋即提出另一个问题：“记得在离开讲武堂时我要求你做什么吗？”

水星的大脑飞速思考，开始回忆起离开时交谈的话语，“是让我在晚宴上吃饱吗？”说出这句话后，水星露出了没心没肺的傻笑。

听着这样的发言，歌果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接着用带有怒气的话语诘问道：“难道你没有回自己的寝宫修缮仪容仪表吗？还是说跟着希尔伯特一起在路上浑水摸鱼，完全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吗？”原本以为自己的徒弟能够好好听从自己的话完成规定的任务，没想到他竟能这么不靠谱。

“我……芙兰达老师对不起，我忘了。”面对歌果步步紧逼地责问，水星一脸愧色地低着头不敢直面歌果。

“就仅仅只是道歉？”歌果的愤怒依旧没有平息，依然插着腰怒视着水星，“没有想过规划解决方法吗？”看着水星受到自己责骂后自暴自弃的样子，她便一肚子火气。

低着头的水星用着委屈的语气回答道：“我不会，您也没教过我。”

他的这一句话彻底将歌果激怒：“我没教过你，你就不会自己想办法吗？”歌果怒目圆睁，几乎以嘶吼的态势说出这句话，双手伸向他的胸前将他的衣领拽在手里，逼着他看向自己。

此举将水星吓得瑟瑟发抖，眼眸都为之萎缩，可见愤怒的歌果有多么恐怖的压迫力。

似乎发觉自己做的有些太过火，歌果放下了伸拽着水星衣领的双手，接着调整语气，深呼吸，然后缓缓地说道：“我不可能陪伴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教导你一辈子，有些东西你要自己学着去做，不要一味的让别人督促你去做，你终究会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知道吗？”

“可——我和老师约定好的啦。”被歌果一阵训导，水星的眼角泛起委屈的泪珠，“约定好的事情就不能反悔啦……”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压低，直至残留的抽泣。

“嗯？约定？”歌果对此有些疑惑，难道是在讲武堂拉钩作出对水星转生者身份的保密吗？还是说被自己遗忘的某些芝麻绿豆的小承诺。

“老师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啊！”水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滴拎着唇上的鼻涕说出这句有些幼稚的话语。

“诶？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有说过吗？”水星眯眼仔细在脑海中思索自己何时对水星做过如此承诺，以至于将心中的话讲了出来。

哇的一声大哭让歌果从思绪当中回归，看着面前弟子委屈的哭泣的样子，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乖！别哭了，我……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啦！”在哄孩子方面，歌果不能说是一窍不通，只能用完全不会来形容，经年累月的消磨已经让她忘记自己幼年时期是什么样的心态，哪怕自己现在仍保持着介乎年下幼女样貌与少女的身材，其中装着的是一个不知道经历几百年岁月的灵魂，她不需要后代，更不知道为什么需要后代，所以当面临水星的倒腾哭闹时便会一股脑交给与自己交好的女佣身上。

现在直面到哭闹现场时，她不知所措的楞在原地，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她在关于元素文化方面的积累浩如烟海，凭借长年累月的见识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如此，一直以一副得过且过的姿态存活于世，直到流离到水陆结识到托尼·斯托克，才定居在当年的维克托领，也就是现在的门庭赫奕的维克托公国，直至被想要建功立业的斯托克当主聘用为家臣，从此蒹葭倚玉过起了惬意的人生。

当然，坐视不理也不是一个老师应该持有的态度，她皱着眉头眯起双眼抬头望向他处思索着安慰弟子的方法。

不经意间，水星一屁股坐在洁白的地板上，以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姿态抱住歌果的小腿，双手紧紧抓住不肯放手，泪水与鼻涕浸湿了她的制服裤脚，显得此时的氛围像是水星胡搅蛮缠一般。

哪怕经验老到如歌果一般，在此时也是无计可施，几百年的巡游经历中没有针对安抚幼童的经验，此时的她上牙包覆下唇，以一种极为无奈的方式站立。

终于，在怒火中烧的态势中，歌果没来由的吼出一句不经脑子思考的话:“给我站起来，水星·斯托克，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