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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使了点力气,就把勺子从你嘴里夺了回来,又舀起一勺味道令人发指的药粥,“但我想听听阿迟给他取的名字。” 他笑眯眯的看着你,“取个小名儿罢。” “寤生。” “”在你心中,心理素质特别强大的孔明先生终于破功了,“你这起的是什么名字。” “不好听吗我还觉得这名字挺有韵味的。”你很理直气壮。 他狐疑的盯着你,“阿迟讨厌左传,如何就记得这一篇” “於我心有戚戚焉啊。”你咧了咧嘴,其实有可能的话,你还能把嘴咧得更大点儿,但他质疑你的起名风格时没忘记又往你嘴里赛了一勺药粥,“太难吃了先生” “吃不下也要吃,阿迟血气甚亏,须得补回来才好。”他收回勺子,在粥里搅了搅,“纵使怨我,也不能拿孩儿置气。” “这谁说得准”你眼睛转了转,“先生又不常在家,当然是逮着谁就拿谁置气了。” “原来如此,那夫人要怎样才能消了气呢” 你不答话,他又送来一勺粥,你也不想吃。 你看到清隽疏朗,自有风仪的男神放下了碗,“我想到了。” 想到啥了你那因为失血过多而转得有点慢的脑子还在努力想的时候,他忽然俯下身。 带着一股幽雅沉静的炼香气息,他的吻突然落了下来,趁你毫无防备,撬开了你的唇齿,让你的大脑一瞬间宕机了。 你觉得这太无耻了,对不起,你不该用这词形容你家男神,但是,你没想好该换哪个词,要不换一句“自古套路得人心” 在唇齿离开后,他的气息仍然停留在你的面颊上,却不像你想的那样缠绵缱绻,轻松愉悦。 他离你极近,近到你能感觉到一滴热泪顺着脖颈落了下莱。 “是我负了阿迟。”他声音十分低沉,透着你从未听到过的苍凉和痛苦,“我本可早些回来的,但为军中事,此间全被我抛之脑后,阿迟怨我,恨我,皆是应该的。” 你想了很久,他知道你有金手指的事吗他知道你一定不会死吗如果不知道的话,如果刘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妇人,便是未遇到刘封作乱,只论生产这一桩,她死了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去年除夕时,你记得站在他身边,陪他一同祭祖时的画面,他一身深紫直裾,黑纱鹤氅,头戴高冠,庄重风雅,孤高得似乎世上再无人能与他比拟。那时你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样的人,不需要有人与他成双成对,他生在天地间,原本就是异数,生时令当世人杰纷纷赞叹,死也留下千年不朽的传奇。 可你还是不甘心。 “先生,如果我死了呢” 指尖勾勒在你的眉眼之间,似是描绘着什么,轻柔得如同羽毛,听你这样问,他的手指一滞。 “府中婢女会将孩儿养大。” “不再续娶吗” 他苍凉的一笑,摇了摇头。 你感觉怒气槽肉眼可见的下降,下降,又下降了一截,不管怎么说,你想了想,还不算太没良心吧 “先生,我不想吃那个粥了。”从怼人模式即将转成正常模式但你感觉这次遭的罪有点大,你还不想这么快转回迷妹模式的你决定换个话题,让气氛别那么压抑,顺带找个空档给自己续一下止痛buff。 “也罢,怜娘给你做了些奶糕,阿迟要吃些吗” “好啊。”你说,“先生帮我去取吗” 他直起身,但仍然坐在榻边,只是转过头去,对着门外的婢女挥了挥手。 你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先生不忙吗” 他转头看向你,“嗯” “我好了很多,”你说,“先生何必守在这里,刚回成都,尚有繁多公务吧去忙便是了。” 灯火暗了些,他伸手指了指,你看到另一名婢女走了进来,小心的剔亮灯花,而他巍然不动,依旧坐在你身边,“阿迟哪里不适为何赶我走” 你想,其实按说你是可以全程不遭罪的把这个副本打完的,你只要在止痛buff生效的时间下,给自己补一个医疗术,就能瞬间生龙活虎,把云横秦岭雪拥蓝关通通践踏一遍也不在话下,但是,总得给你两分钟补buff的时间吧 “我想解手。”你说。 你眼睁睁看着两个婢女带着你不太认得因为你没怎么用过的盆状器皿走了过来,上面还包了你指定的那种消过毒的白色棉布。 “先生不回避吗”你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阿迟连孩子也为我生过了。”他惊奇的反问,“何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