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50不正经
手表,哪一只最贵?” 沈弗峥放下杯子,手指从那几只表一一划过,略想了一想,挑其一。 “这只。” 钟弥怀疑他自己也搞不清。 因为数量太多又几乎没见过他戴,他最常戴的只有两只表,一只牛皮商务,一只银质休闲,都比较低调。 若不是他的表台琳琅满目,不晓得原他有佳丽三千。 “你确定吗?” 沈弗峥将那只表抽出,微微敛眼皮,颔首说:“确定。” “去年三十岁生日,妈送的。还不至于不孝到这都不记得。” 忽然提到他去年的三十岁生日,别说礼物了,当时他们之间连联系都没有。 他生日那天,旁巍助理京舞,把那幅佛头青的牡丹图还她,那晚是京市十月末,冷风凛凛,好似吹散所有心热。 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她和沈弗峥之间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了。 想着沈弗峥说这个月还有一份礼物要补她,钟弥一时不好意思:“你生日,什么也没送你……” 她光脚,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让沈弗峥得一直低头跟她说话。她一垂眼睫,又像要藏住自己,看不清她,会让沈弗峥渐渐生起不舒服。 沈弗峥掐她的腰,将人抱到岛台上坐着,自己站在她两腿之间。 终于换成他稍抬下颌,仰视的角度。 她也藏不住自己,只能与他对视。 沈弗峥说:“你送了。” 手指不心碰到他放置一边的高脚杯,暗红液体震动,又从透明杯壁上一层层淅下淡淡绯色。 钟弥茫然不解。 “送你什么了?” 一旁的落地镜子里,照出他倾身靠近的高大身影,钟弥手撑在冰凉岛台上,脖颈下意识往后挪两寸。 依然与他面孔对面孔。 甚至闻到他身上洗浴后潮湿的香,清清冷冷,又很惑人。 她有冲动,喉咙一咽,想去饮他刚刚剩下的半杯酒。 未得及动作,听见他说。 “旁巍约你过,你不肯,你不是送一刀两断了么?” 他将她说得好心狠一样。 钟弥手指头蜷缩起,顿顿地,在光滑的台面上蹭。 台面的冰凉,皮肤的紧绷。 传递回她的身体里。 “不肯,最后不是也没断……” 沈弗峥撩她耳边垂落的发丝,碎发勾至耳后,他的手指也就停在她耳后那块温温薄薄的皮肤上。 拇指落在她脸颊边,轻轻抚着。 他说:“本心里,你不肯,是很想尊重你的,但没办法,实在——” “太喜欢。” 那时候,他跟钟弥的聊天记录就寥寥几条,手指一划,就能看到她发他的第一条信息,是一张夜色里的素颜自拍。 反反复复看,把这张由像素构成的图片看到失真。 最后发现自己不能接受这种失真。 本硕几年的哲学都白读了,空居于想象里的美,他越越没有欣赏力,只会因为无法握在手里而逐渐烦躁。 大概商人做久了,越越流于俗,讲究身体力行,越是喜欢的东西,越是要自己握在手里满意。 这样踏实。 钟弥有预感今晚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但沈弗峥吻上时,她仍然不自禁心头发颤。 周围太亮了,什么都看得清。 那身搭好的西装温润如玉,好似真是他人生里的一只提线木偶,替他在外行尽体面事。 而入夜,静静置于一旁,看着他本尊天性解放,一席深色睡袍未敞开,不遮掩的欲念就已浸满眼。 那一身嫩芽似的鹅黄睡裙,薄丝裙边绣轻盈羽毛,上剥下推,因没有分量,几下就被弄得不成形状。 后背细嫩的皮肤贴着大理石的台面,嫌太凉,她缩起肩。 沈弗峥察觉她皱眉的细微表,慢下动作,伸手将她捞起,让她靠自己的肩。 那姿势,一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似一种变相的突进。 仿佛山谷被勘探到不适宜的深度,一股崩裂的酸直击灵魂。 短促的麻,过电一样,叫人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