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便是意。 若是故技重施,便是刻意去骗临渊了。 想,骗人始终不对。 但是、但是,这似乎也比让临渊孤身赴险好些。 李羡鱼迟疑了一阵,又抬眼去看立在不远处,却始终捉不到的少年。 他小臂上的刀伤还未愈合,仍旧缠着白布。 令想起,中秋夜,正与说着话的少年,倏然声息全无地倒在怀中的模样。 心跳似也缓缓慢了一拍。 而在紊乱的心绪中,远处的更漏声,也将将行至尾声。 李羡鱼终于横下心来。 垂下眼,偷偷踩上了己的裙裾。 身子一倾,随即摔倒在地上。 李羡鱼伸手捂着己的足踝,语声因心虚而分得轻:“临渊,我,我的足踝扭到了。” 语声未落,少年已展开身形,飞掠过来。 他在跟前半跪下身,单手扯下蒙眼的黑布,剑眉紧皱,低头去看的足踝:“让我看看。” 他的话音方落,李羡鱼便松开了捂着己足踝的素手。 轻轻抬起指尖,握住了他的手腕。 临渊动作略微一顿,立时抬眼看向。 李羡鱼坐倒在地上,脸颊绯红,似是也在为己做的而心虚。 低声道:“临渊,我捉到你了。” 临渊抬起眉梢,薄唇紧抿:“公主骗臣。” 李羡鱼双颊更烫。 也觉得己这样不光彩极了。 分不是个喜欢耍赖的人,之前与小宫娥们玩藏猫,打叶子牌的时候,输了便是输了,彩头该是什么,便是什么,可从没有抵赖过。 轻点了点头,也像是知道己做错了,低垂着羽睫不敢看他,只小声与他商量:“要不,我也输你一个彩头吧。” 问:“临渊,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临渊的视线抬起,落在的上。 李羡鱼的脸红得那样厉害,比昨日里热度未褪的时候还要厉害,鲜艳的胭脂色如星火顺着双颊迅速蔓延,连带着原本白皙的耳背都红透。 他的视线略微一顿,终是垂下羽睫:“那便与公主的彩头抵消吧。” 李羡鱼愈发局促,语声更轻:“临渊,你能不能换个他的?” 临渊不答话,显是拒绝。 他起身,想回到梁上。 李羡鱼有些失落,也随之想站起身来,但碰到方才摔疼的地方,又是轻轻‘嘶’了声,身子轻晃了晃。 临渊顿住身形,本能地伸手扶住。 他将李羡鱼打横抱起,放到一旁的木椅上,替将鞋袜褪下。 他皱眉:“公主即便是想骗臣,也不必真的摔下去。” 李羡鱼回过神来后,立时便将雪白的赤足往裙摆里藏,脸上烫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道:“我没有扭伤足踝。我,我只是摔疼了。” 临渊的动作顿住。 稍顷,他收回手去,低声问:“公主便这么想去月夜?” 李羡鱼却摇头:“我不想去。” 道:“那听起来,便不是什么好地方。” 临渊有些意,继而问道:“那公主为何执意要去?” 李羡鱼踌躇一下,轻声答道:“因为,我不想你受伤了。” 临渊骤然抬眼看向:“公主说什么?” 李羡鱼回忆着,轻声道:“因为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便伤了掌心。后来为我绣荷包,又弄伤了指尖。现在从趟月夜回来,又添了新伤。” 垂下那双清澈的杏花眸望向他,语声轻而认真:“临渊,我不想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