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尘封于密室的往事

他为什么回不来了？

自己不是与嘉儿一同回到现实世界的吗？

为什么...

带着满腹的疑问，阿武听着两人的对话。

“我不知道。”嘉儿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没有太多的悲伤。

辉二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们的缘分已尽。相反，你我都代表着光明，永远不会堕入黑暗，只有我们才是同类。”

“你说的没错。”嘉儿走向辉二，径直穿过了虚空中的阿武。

阿武大为震惊，震惊于辉二的话，以及嘉儿的态度。

看着辉二伸手抚上嘉儿的脸，两人靠的越来越近，阿武的眼神晦暗不明，湛蓝色的瞳孔之间游离着丝丝缕缕的黑雾，阴暗的情绪开始在心中肆虐，当阿武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已经为时晚了。

只要是面对嘉儿，他就是无法保持镇定，更会失去理智。

与其说嘉儿是治愈他的良药，倒不如是杀死他的毒，令人越陷越深，直至灭亡。

不如...一同毁灭吧。

嘴角扯出疯狂的笑，眼神中透露着渴望与执着。

就在意识全部被占领之前，在他差点再次堕化之前，一道声音划破虚空，冲入阿武的耳朵。

“阿武，阿武...”

“你醒醒，发生什么事了？”

“阿武，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

滔滔不绝的呼唤声从未间断，眉心一阵疼痛，意识渐渐回笼，阿武有些艰难的睁开眼，便看到了面前的嘉儿，两人相距咫尺。

“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回答嘉儿的话，看着令自己疯狂的人就在眼前，脑中闪现刚刚看到的场景，一时间分不清虚实。意识的冲动之下，阿武将人压倒在地。

嘉儿只看到后脑勺磕到冰凉的地面，随后便是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息。

这是两人在重逢之后的第一次深吻，之前阿武受伤也不过是浅尝辄止，阿武适时的把握程度，没有僭越。

可这一次不同，嘉儿能够感受到对方情绪的波动，有愤怒的索取，也有不安的掠夺与挣扎，所有的情绪全部化为行动，一点点的剥夺着嘉儿心肺间的空气，让她在无法呼吸的同时只能紧紧的被禁锢于对方的胸前。

不知过了多久，在嘉儿温顺的状态下，阿武总算清醒过来了，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过这一次，他不打算逃避，也不想给对方留余地。

埋入对方的颈窝，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的祈求，微弱到只有嘉儿自己听得见。

“嘉儿，可不可以回应我？我怕失去你。”那样他会疯掉的，会将一切毁灭掉。

嘉儿并不知道阿武在睡梦中发生了什么，只当他是做了什么噩梦，于是便没有多想。

望着湛蓝色的瞳孔，嘉儿感觉自己就要被吸入其中。

“好，我知道了。”嘉儿温柔的笑着，主动揽上对方的脖颈，轻轻的环住，随后头部上抬，主动凑了过去。

冰凉的触感让阿武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在嘉儿主动献吻的时间里，阿武终于想起了发生的一切，好在嘉儿及时叫醒了他。

享受着眼前的一切，用尽全身感官去体验，阿武也在回应着对方，直到嘉儿再次忘了呼吸。

这一次，阿武放过了她，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抱歉，不小心遇到了麻烦，不过能让嘉儿主动，我很开心，下次我教你如何换气。”阿武轻松的缓解着气氛，面对嘉儿担忧的目光，他不打算如实相告。

如果可以，他希望嘉儿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无论如何，阿武都不打算告诉嘉儿这个秘密。

实际上他与黑炽天使并没有相互剥离，而是他吞噬了黑炽天使，同时拥有了黑炽天使与炽天使两种身份，无论是黑暗的一面，还是光明的一面，都由他所控，这也是阿武能够变得更强大的原因。

过去没有人知道。

未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拓也的的确确是在梦游，辉二跟了他一路，见对方似乎没有转醒的样子，直到他被脚下的烛台绊倒。

“哎呦......痛痛痛......辉二？”拓也睁开朦胧的眼睛，狼狈的坐在地上，“你看着我做什么？”

辉二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梦游的习惯？”

“梦游？我从来也没这个情况啊！你是说我刚刚……”拓也这才发现这里不是刚刚睡觉的地方，除了跟着自己的辉二，嘉儿与阿武并不在这。

“你梦到了什么？”辉二跟着他一路，发现拓也并不是踉踉跄跄的前行，中途也没有撞上过任何物体。他反而是轻车熟路的穿梭于黑暗的甬道中。

拓也的意识渐渐回笼，被辉二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我就是做梦自己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