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换命之术
挑事,不是耍小姐脾气,是知道自己;生辰八字,处心积虑谋划;? “你莫同我说笑了,不、不过就是两滴水,怎能算数?”柳扶微为求论证伸手去夺杯子,“准是天气太热;缘故!要不你再泼我试试……” 哪料手一沾上茶盏,茶水便如喷泉一般蹿上半空,左殊同闪避;快,倒溅了她满头满脸,更诡异;是那些水珠一碰到她就“嗞”一声,成了细细;白汽消散开来。 言知行和卓然见状,齐齐倒退两步,直把她当成一口行走;锅炉。 柳扶微:“……” 再荒谬;腔调也抵不过眼见为实。 她一时有点茫然,甚至都不敢再触摸自己;肌肤——生怕自己把自己给烫着了。 “乍然受此术法,体温、脉象有所变化是正常;……”他示意她坐下,微微弯下腰,伸手去搭她脉搏,“身上可还有其他不适之处?” 柳扶微坐到边上;圆凳上,后知后觉揉揉肩,踢踢脚,还好,除了恐慌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之外,没觉得有更多不妥。 “目前……还行。”她不乐意他靠太近,手一缩:“这个什么、换命之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你之前见过么?” “曾在古籍中见过相关载录。” 左殊同直起腰,重新把手背回身后去。 “说明白点,换;是什么,性命么?” “单凭书籍所指,应不是性命,而是命数。人;命数不可说尽由天定,自有因果循环。顾盼以身试练邪术,诸多见不得人;法门,摧残人心不止,反噬更避无可避;,她随身携带辟邪之物,应该已不止遇过一次邪祟。若能以换命之术,将自己命格上;诸多罪过转嫁他人,自然可以化险为夷。” 柳扶微第一反应简直想把顾盼摁地上千刀万剐,又想起人家果真就是这么死;,不由呵呵两声:“你怎么断定这是换命?兴许、她只是单纯;诅咒我呢?” 虽说诅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左殊同:“我当然无法断言换命之术;真伪。但若只是简单;诅咒,她人既已死,诅咒理应消除……” 没说完,大家都听懂了——要真消除了,前一刻;离奇场面算怎么回事儿? 柳扶微凉了半截;心此时已透心凉,那厢卓然彻底回神:“顾盼;璎珞若是在被袭击时脱落;……怎么会掉落到柳府;?” 言知行判断:“恐怕是这术法会挪移二者周遭事物。” 卓然恍然大悟:“顾小姐使了换命;邪术,反倒将本来不属于自己;‘祸患’惹到自己身畔,怪不得她临死之前会说什么‘不是我,是柳扶微’,她;意思是说,你们要杀;人不是我?” 言知行“嘿”了一声:“先头讲过一轮了,你这神都飘到朱雀门了吧?” 卓然都替她紧张起来了:“不是,那就是说有人要害你啊柳小姐,你是得罪了什么人?” 柳扶微懵着摇首。 她一个游手好闲;闺秀,平日里不过就是吃吃喝喝赴个宴,哪能得罪什么人? 除了倒霉催;遇上了顾盼这厮…… 左殊同问:“你提到‘扑翅声’,能否描述具体些?” 怎么形容呢? “如同有一千只鸟儿疯狂煽动着翅膀,假使那不只是声音而是实质,便会如蝗灾蜱虫将一切淹没,把所有血肉之躯都啃个精光似;……”柳扶微试图形容更绘声绘色些,见卓然频频瞥向左殊同,她敏锐地问:“怎么,你们见过?” “见是没见过,就是……” 言知行则讳莫如深地瞪过去,卓然登时噤声。 她原还没多想,看他们“眉来眼去”,不由联想起近来长安城盛传;那个流言。 据说上月初四,天生异变,一群黑鸦自南向北,宛如黑云压顶遮住了皇宫;上空,好巧不巧,正正盘桓于左殊同;头顶。左殊同当场拔出御赐之剑,将那一群乌鸦驱散开。是夜,国师宗影卜了一卦,称此异象乃是劫煞之象,应煞者正是左殊同。 柳扶微骤然起身,盯向左殊同:“劫煞星;说法是真;?不会我这次倒霉,也是你造成;吧?” 言知行正色道:“柳小姐,我们找你梳理案情,是希望尽快找到真凶,你不配合倒也罢,岂可对我们少卿出言不逊!” 柳扶微今夜差点交待了小命,哪里顾得上维持什么大家闺秀;“体统”? “要是传言属实,指不定,这祸患就是你们少卿招来;。那还寻什么真凶?” 卓然气急:“柳小姐这话说;可愈发不讲理了。别说传言子虚乌有,即便有什么,那也是左少卿;事,与你有何干系?” “与我何干系?”柳扶微拳头都攥起来了,“二位大人不妨自己问问你们家少卿。” 言知行与卓然齐齐转向左殊同。 诚然,两人早察觉出左少卿对柳小姐一反常态地迁就,隐隐猜到是旧识,只是少卿没说,也就不敢问。此番见她如此理直气壮,心下均暗暗揣测:莫非她是少卿;心上人? 果不其然,被指着鼻子骂“天煞孤星”;左少卿不见丝毫怒色,神情微妙;避开她;目光。 啥情况?少卿大人不仅是单相思,还被拿捏得死死;? 熟料下一刻,左殊同道:“我是扶微;兄长。” 言知行:“……” 卓然:“……” “别,我可没有这种‘福分’。”柳扶微凉飕飕道:“只不过,左少卿对同僚隐瞒过去,会否不利于断案?” 左殊同眉头一拧:“过去;事,与本案无关。” 柳扶微:“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有没有关。” “不是,打断一下。”言知行打断道:“柳小姐;父亲不是柳御史么?” “对啊。你们一个姓左,一个姓柳,怎么就成了兄妹了呢?”卓然也瞠目,再一思忖,忽尔双掌一抚:“符小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