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奴铃:奴铃
去,而他就像一个森然冷漠的赶尸人,摇动着手里的银球。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现在是信了他先前的那句话了,等她死后的那天,他也许真的会送她的尸体回天意宗。
四周的白衣尸兄听到这铃声,竟然全都给她让开了道,而她就那样从那些尸体中穿过,一步一步走到了莲镜的身边,少年似血的红唇勾着笑,那笑仿佛在说:就你,也想逃?
“小奴铃,这名字还挺适合你的。”
是啊,多么适合她。
现如今的她,就像他那只银球里的铃铛,囚笼中的猎物罢了。
“乖乖的,跟我回去。”
他将那只傀梦铃系在了腰间,转过身去,双手负于身后,慢步往回走去。
而她,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乖巧得像个傻子。
走了几步后,他又转过来看她,不满意地命令:“把壶顶在脑袋上。”
“呜……”我好惨。
涂铃想只能听命行事,她双手捧着那个双鹿青玉壶,放在了发顶,举着它往前走。
后面那位赶尸人目送着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离去,眉宇轻皱,却也没有多管闲事,他不禁摇摇头:“真是两个奇怪的年轻人。”
涂铃想跟在莲镜身后,沿着河岸安静地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她两眼瞪着他的后脑勺,恨不得把它戳穿,这人真是,连后脑勺都长得那么好看。
她写出来的,就是好看。
不过,就是心坏了点儿。
不知道今晚回去,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就在这时,前面的山坡上跑下来一个人,怒意难控地大喝:“涂铃想,你丫头在这儿呢,可真是让我好等啊!老子在山上等了你大半宿。”
莲镜扫了一眼对面的枢彦,随后又转过身来,看向她,那冷厉的眼神透露着逼问。
涂铃想立刻向他哭诉起来:“公子,是他逼我的,他威胁我……”
枢彦大声指着她骂道:“莲镜,那丫头贱着呢,是她先来勾引我的。”
“公子,我没有。”她高声解释,由于莲镜停止了操控术,她无力地朝着地上栽倒了去,她向莲镜身边靠去,埋着头努力挤出眼泪花来,忙表心意道:“我既已跟了公子,往后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岂敢有二心呐?”
“莲镜,你可万不能受她所蒙骗啊。”枢彦怒指向她。
莲镜垂下长睫,看向脚边的人,冷幽幽地问:“说说,他怎么威胁你的?”
涂铃想仰起头来,一双眼还真的挤出了泪,看着他道:“他说我要是不跟他的话,等将来他坐上魔主之位时,定要让我好看。”
“哈?”莲镜轻笑了一声,笑得对面的枢彦浑身发怵,他旋即跪了下去,“莲镜,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那个心思啊!”
莲镜转过头去,看着他发抖的双肩,笑着问:“你既没有那心思,那你怕什么呀?”
“我……莲镜,不,少主,我一直都奉您为少主啊!绝没有那样的心思!”
“明日苗疆之行,你便不用去了,就好好待在这里吧。”莲镜丢下这样一句话后,便提步朝着前方走去。
涂铃想见状,立刻爬起来跟上,走时还不忘对地上跪着的枢彦做鬼脸。
“少主……”
枢彦在后面凄惨地喊着,像极了后宫里那失宠了的嫔妃。
涂铃想心里乐着,丝毫忘记了莲镜此刻还在气头上,她一路随着沉默的他走回了那间梧桐院,刚一进入那漆黑的屋子里,就被他反手扼住了喉咙,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那模样像极了在捏一只蚂蚁。
冷幽的月光照在他阴鸷至极的脸上,眼尾泛起妖孽的红,而他的目光,比原始丛林里的猛兽还要可怕,黑瞳发着锋利嗜血的光芒,吓得涂铃想全身颤抖。
他有力的指节扼着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阴冷变态地说:“记住啊,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你也是我的奴!”
涂铃想眼里翻滚出了亮莹莹的泪花,她喉咙管感觉要被他捏断了,呼吸变得尤为困难,如凝脂般的脸上泛起了浅浅红丝。
她努力地点着头,告诉他自己记住了。
眼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此刻的她,整个人好似那枝头猛颤的花球,露珠顺着花心散落。
好痛……
再这样捏下去,她会死的吧。
手中的青玉壶往下坠落,莲镜及时接住,恶狠狠地说:“还想摔碎我的壶?要是它碎了,那你的脑袋今晚就要开花了。”
涂铃想痛不堪言,双手在空中乱抓,抓住他的袖口,紧紧地拽住,乞求他能够放过她一马。
他静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直到见她快要坚持不住,才松了手,将她往地上一甩,左手环住右手腕,右手腕轻轻转动了几下,斜睨向地上的少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