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
太郎肯定是忘了我这个情况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安排。其实就长野到东京这段路,哪就非得人接呢我去买张夜行巴士的票,要不了多久也就能回去了。 我这么说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贝尔摩德的脸上。 如我所料,她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很显然我的反应并不符合她的预期。 我不能就这么跟她走,但不意味着我不跟她走。 我们之间还有那样一个“合作”的关系在,如果表现得太不配合,且不说她能不能善罢甘休,如果让她对我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印象,或者说干脆产生了怨念,之后的情况也会变得很糟糕。 现在的情况是一波进退两难。 而我想选择的是前进。 只是在前进的过程中,我当然要给自己找一道特别的保险。 而此刻能充当保险牵制住贝尔摩德的人只有一个。 在空气彻底安静下来之前,我“啊”了一声,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说抱歉啊毛利先生,这么说果然还是有点不太合适吧我也知道您大老远特地跑过来挺不容易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薄了您的面子,但是我这个情况,就是说让我自己上您的车我心里也挺不安,这肯定不是您想看到的吧 “我的意思是那个,就是,警察先生您会不会介意,就是,稍微,陪我们折腾这一趟呢” 对,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拉高明哥一起走这一趟。 之所以表现出拒绝和犹豫的态度,是担心直接提出让诸伏高明同行会显得有些奇怪,贝尔摩德方面会拒绝。 鲁迅先生说的话,在一个有很多人的房间里,如果你想开窗,那多半会有人反对,但如果你说要把房顶掀掉,那么人大抵是愿意开窗的。 我直接说带上高明哥一起,贝姐可能会反对,但我说不带他我就不跟她走,说不定她就会同意了吧。 尽管贝姐应该也很清楚,我带诸伏高明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她,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 她没拒绝。 或许是因为她原本的计划也不是要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又或者是她也知道想要当着诸伏高明的面强行带走我的成本比带着一个警察走更高,所以选择妥协。 总之高低该说一句鲁迅诚不欺我吧。 我知道这步棋很险,这可能需要让诸伏高明跟贝姐发生一次长时间的正面接触,需要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配合我的行动。 但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我相信高明哥。他应该已经察觉了我在面对贝尔摩德时紧张的态度,以他单凭一只手机就能推测出诸伏景光的大致经历的推理力,应该能理解我想做什么,也应该会选择配合我。 我不确定,但我只能这么相信着。 上车之前,诸伏高明以作为本地人更熟悉地形为由,主动提出坐上驾驶位,让人意外的是,贝尔摩德居然也没跟他抢方向盘,而是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副驾。 这样的行为无疑将她对我们的威胁度降低了不少,至少看起来她应该不是直接来绑我去制药的,那么她特地跑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些困惑。 一路上贝尔摩德都没有表现出其他特别的地方,反而是我跟诸伏高明一唱一和地聊了不少。 最开始的话题围绕的都是安全内容,大概就是所有我见过的日本人最开始都会问我的问题来日本多久了,感觉日本这边怎么样 我回答得也很公式,五年了,挺好的,以后也打算长期留在这儿毕竟我在国内也没家人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眼挂驾驶位旁边的倒镜。 这可真是个好话题,既然聊到这里,我们就不免互相问候一下已经不在了的父母以示敬意。诸伏高明几乎在一瞬间就t到了我的意图,自然而然地接话安慰了两句,然后说他父母也在很小的时候去世了,他是被亲戚收养长大的孤儿,因为亲戚家没有其他孩子,所以对他还算很好。人生嘛,总是有得有失,浮浮沉沉,之后总会拥有新的家庭和幸福云云。 聊天的语气漫不经心,目的当然是为了打消贝尔摩德对他和苏格兰威士忌之间的联想。 坐在副驾的贝尔摩德单手撑着侧脸,听我们说到这里,饶有兴趣地插话问了句“诸伏警官家里有什么年下的弟弟之类的亲戚吗” “为什么这么问”诸伏高明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波澜起伏。 “也没什么,就是几年前在东京一个地下夜场酒吧里遇到过一个贝斯手,看脸的话和您有一点像但那个时候的您应该不会跑去东京玩什么驻唱乐队吧。” 她果然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