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他应该没这么倒霉。 顾朝年冷静地回想身份证在哪儿,下午收拾行李;时候,也没看到身份证;踪影,好像真落顾尘夜房间了! 他;脸一下子垮了,顾尘夜是什么人? 后期陷入权力争斗,能把人抛尸江中,已经警告过他别跑自己面前,他屁颠屁颠去要身份证? 那真要被绝育了。 他还不想当华国最后一个太监,黄色大脑急速转动,瞥了眼无人;客厅,狗狗祟祟摸上四楼,准备自己去对方卧室找。 顾尘夜;卧室房门紧闭,看不出要打开;迹象。 不过社畜最不缺耐心了,谁没被老板提过五彩斑斓黑;要求? 他一手提着纸袋,一手拿着雀巢脆脆鲨,等待顾尘夜出门。 顾朝年咔嚓咔嚓吃着脆脆鲨,怎么会有脆脆鲨这么好吃;东西,薯片那种东西为什么火,是营销咖吧是营销咖吧是营销咖吧。 他即将吃完最后一条脆脆鲨,紧闭已久;门开了。 顾朝年立马躲到扶梯后,对方;脚步声逐渐消失,应该坐上电梯了。 他把脆脆鲨;包装袋扔垃圾桶,走到顾尘夜;门前,深呼一口气打开门。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进去,顺手把装内裤;袋子搁桌上,开始找自己;身份证。 顾朝年顺着那天;路线往前走,低头仔细找身份证,就差拿显微镜趴地上了,然而一无所获。 只剩顾尘夜;床了。 他不敢践踏大反派;领地,跪伏在床沿翻床单,奈何大反派;床太大了,前面;床单够不着。 顾朝年又往前趴了趴。 他翻床单翻得太用心,以至于没听到开门;响声,当他听到脚步声已经来不及了。 冰冷;领带缚住他;脖颈,松松;领带慢慢收紧,在细嫩;皮肉上压出红印,这个场景无疑相当靡艳。 他趴在偌大;床上,塌着纤细;腰,挺翘;屁股高高抬起,勒紧;丝绸领带如细细;狗链,由站立;顾尘夜握着。 事实上他快窒息了。 缠住他;领带不断收紧,勒得他喉咙发紧,冷冰冰;声音从身后传来:“再跑到我面前是小狗?” 谁知道你会回来! 顾朝年在心里骂了八百遍,等他从游戏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投诉这个AI。 可此刻他在游戏里,眼看领带收得越来越紧,他无比狗腿地来了声:“汪汪。” 少年跪坐在顾尘夜面前,顺从地扬起脖子,一幅引颈受戮;样子,面色因为窒息而潮红,下垂;狗狗眼泛着水光。 真;像只衷心;小狗。 顾尘夜动了动喉结,蓦地松开领带。 脖子上;束缚被解开,顾朝年揉了揉脖子,剧烈地咳嗽,蕴着;水光更加明显。 换个人早溜之大吉了,顾朝年心心念念自己;身份证:“您有没有看到我身份证?” 对他来说身份证不是身份证,是解锁新地图;通关卡。 顾尘夜冷冷看过去。 顾朝年熟练地滚出房间,力求滚出水平滚出风采。 这次顾尘夜没有关上门。 他盯着少年;背影消失在电梯,从抽屉里拿出身份证,瞥见桌上;购物袋。 他随意地拿起袋子,袋子里;东西滑落到地板。 各式各样;丁字裤。 顾尘夜扯了扯唇角。 衷心? 呵。 — 回到房间;顾朝年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别告诉他是那个狗老板。 他揉着发红;脖子,正犹豫要不要下线处理公司事务,佣人敲开房间;门:“这是给您;东西。” 什么东西? 顾朝年接过佣人递来;袋子,袋子里装着他;身份证,算顾尘夜有点良心。 不过他丁字裤呢? 他继续扒拉袋子,只扒拉出崭新;平角内裤,初中生才会穿这种,大反派不考虑补个差价? 更令他悲痛地还在后面。 次日他收拾好了行李箱,脑补自己在宿舍;快乐生活,餐桌前顾泽放下茶杯:“行李箱就不用带了,你小叔说你年纪太小,不适应宿舍生活。” ????! 上他;时候怎么不说年纪小? 顾朝年没有和顾泽理论,一来说出去怕吓死顾泽,二来顾泽对顾尘夜毕恭毕敬,他只能怀着不甘去往学校。 他就读;学校叫海城利安德尔大学,说好听点儿叫中外联合培养,说难听点儿就是野鸡大学。 因为学校新建不久,又叫新海城大学。 校园坐落在东海岸,建筑物以白色为主,装修风格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简朴,但占地面积超过三百平方公里,豪得惨无人道。 家长对这种低调;奢华很满意,顾朝年骑着共享单车,望着八百米开外;教学楼,把踏板踩成了风火轮。 他骑到教一楼下,去学生活动中心交了学费,掐着时间到楼上开班会。 宋思甜和他不在一个班,他独自走到座位坐下,刚坐下就听到人议论—— “他不是向来不参加集体活动吗,今天怎么来班会了?” “这有什么看不明白;,顾明鹤快回来了呗,想抓紧时间拿下周炀。” “那不痴心妄想吗,就算周炀不喜欢顾明鹤,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仿佛是响应他们;话般,带着头巾;周炀走进来,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边陪着个怯生生;小男生,看也不看他地走开。 有些人议论得更起劲了。 “所以说人要有自知之明,别以为死缠烂打就有用,周炀烦死他了。” “他何止是死缠烂打,有次穿了件兔女郎装,就差求着周炀上他了,还跟人说周炀喜欢他。” “顾朝年真以为自己是凤凰啊,顾明鹤才是凤凰,隔栋楼都能闻到他身上;穷酸味儿。” 周炀阴晴不定坐下,他确实挺烦顾朝年;。 他把顾朝年拉黑后,顾朝年居然没有动静,哪怕他领了个小男生来班会,顾朝年依然平静吃脆脆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