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老头，可能是一个斯文的中年人。 既从不在外面展示自己的偏好，有人想走后讨好他，都不知道应该给他送什么东西。 只有段季知道，这个办公室里实有小秘密。 柜的下层，是实木的深色柜，一直是上锁的，那里藏着的，是一个真正的、有性格、有情感的既。 段季和既彼此信任，所以段季见过既打开了柜，看了里面珍重地摆放了一张相片，上面有四个孩，着外面紧张又灿烂地微笑。 里面还有几张试卷，满分的那张字迹清秀，署名谢既。而考了九十分左右的，便着谢冬树，要是只考了六十分左右的，便都字迹有潦草，偶尔上面还画着小猪头，这都是清卉的了。 柜里还有剪报，有打印出来的照片，上面的女孩年纪慢慢增加，终于和现在冬树、清卉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这是既最为珍视的一切，段季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敢细看。段季将既从蔚市带走的时候，既背了一个背包，段季觉得，背包里的东西现在应该都锁在了这个柜里。 既的记忆，段季并不打算参与中。 只有一次，他忍不住问了既：“那是什么？” 柜里放了个奇怪的东西，塑料的方形的塑料袋，里面是红色的液体，看上去有诡异。 既真的和段季解释了：“是姐独自出去拍戏，给们带的纪念品，是血袋。” 他看起来有骄傲：“姐那时候年纪不大，们也没什么钱，她一直惦记着们，给们带了剧组的血袋和用过的匕首，当礼物。” 段季觉得，这个血袋放在这里并不怎么好看，他觉得要是拿那个匕首来，应该看起来还合适一。 段季没问，既主开了口：“……那个道具匕首，被清卉拿去学校里吓唬学了，后来被老师收走了。” ……好吧。 既很爱聊这个话题：“姐可厉害了，当时去当了武术替身，十分辛苦，她是为了给挣钱做手术，实那个手术也不是必须要做的，是她很坚持……” 他说了一通，很克制也很明显地想展示姐姐很在意他这件事。 段季的思绪胡乱发散了一圈，很久收了回来。当他再次看向既的时候，既仍然在认真看那份财报，阳光在他的下颌略过，留下一道微微有棱角，仍然十分流畅的光影。 段季心思一，他想带既去快乐一下。 段季不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道德感太强，便会被很多东西束缚，无法走他如今的位置来。所以段季没有结婚，他有两个孩。 他很享受这种状态，给了孩们足够的物质条件和适度的关爱，也给了跟过他的女人足够一无忧的钱财。 段季觉得，既的活着实有无趣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既也体验一下有女人陪伴的活。 既看起来并没有这种爱好，段季试探着开了口：“王总那边，又邀请您去他的会所了。” 王总的会所，并不是个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的地方，既去过一次，谈了意便离开了。 果然，这话出口，既只是“嗯”了一声，眼睛都没有从财报上抬起来：“你要是愿意去，你自己去吧，要是不想去，就和他直说。” 既这个反应，段季就没必要自讨没趣地继续说下去了。 “你最近太忙了，休个假吧。”既随口说：“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把一尾巴收拾了。你养养精神，回来了们继续他的。” 段季更加觉得既好了。 段季不喜欢休假，更喜欢工作。现在他也更想给既一回报。 他看着既：“想去草原休假，孩们想看看草原了。”然后，他缓缓说：“听说冬树也在草原那边？” 这一下，既的眼睛都亮了，视线“唰”得一下从那份枯燥的财报上看向了段季。 “要不要一起去休个假？”段季邀请他：“就去草原。” 既刚刚还说自己要做收尾工作，现在如果答应了段季的邀请，便显得自己有太容易被说服了。 既努力地挣扎：“这边还有事情……” 段季鼓他：“小事，了草原也能做。” 既立刻愉快地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