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 相似(邓布利多场合)
·邓布利多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巨大的、充斥着危机感的盯视,好像有人曾经也透过这样的眼睛看见过他。 “克劳尼。”邓布利多气势强硬向前逼近,几乎整个人都要把她挤到床边立着的板块上了,“你确定,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儿吗?” 瞒着邓布利多的事儿...怎么说呢,没有告诉他的事儿有很多。有的并不需要让他知道,有的事儿被人明令禁止告诉任何其他的人,当然也就包括进这位无所不能的大魔法师。 这句话她没法回答。她并不想要向自己喜爱的人说谎。所以她没法回答没有。 “什么事儿呢...” “你的眼睛。”邓布利多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让他她原本温和的面孔变得非常的严厉,“什么时候开始变色的?你有接触到什么人吗?” “不知道。”克劳尼诚实的回答,“如果说是变色的话,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变样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应该存在好一段时间了。” “那样看起来非常怪异...”她说。 “我说的是。”邓布利多又重复了一遍,“你有接触到什么人吗?” “什么人呢?” “其他人。”他不再意有所指了,“不是我们学校的,口音非常奇怪,或者说,给了你一些...指导?” “最近的话....没有。” “以前呢?” “以前....”她努力的回忆,“吸血鬼?法国人?我假期去了巴黎,这是您知道的事儿。” “确实是这样。”邓布利多肯定了她的答案,“没有其他的?” “没有其他的。” 是的,确实是这样。无论是从那个被困在高塔上,只愿意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他,但绝不会欺骗他的人给他的回复上,还是从眼前女孩的态度上,他都能够推断出自己推测的不可能性。 但是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有多少的巧合其实是人为构造的呢? 他甚至有许多的瞬间怀疑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一个有关于被囚禁了的、梦想却没有死去的,心怀远大野望的人一步一步设下的,给他还有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的阴谋。 “阿不思?”克劳尼放下了自己面前的木盆,她也不想要傻乎乎的端着这个盆子一个晚上。拿着魔杖,对着团成团的纸巾施展咒语,再把他们和盆子连接。滑稽的、鼻子上头捅着纸团的艾伯特小姐,及时地握住了邓布利多颤抖的手掌。 “阿不思。”她又喊了一声,“你还好吗?” 信赖,是人生最大的冒险。 邓布利多被手上的温热抓回了现实。那年轻饱满的手指,有力地将他指节分明的手掌握在了手心里头,即使在失血状态,女孩的手掌也超乎寻常的热。 这种热度通常会给与她交握的人一种莫名的信赖和可靠感,让人误以为这热度也会是她内心的热度。 他不断地交付信任,但是最终变成了最为吝啬的交付者。 “如果,克劳尼。”他顿了顿,最终选择了最为委婉的方式,“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一个人,他告诉你,或者教给了你一些关于,你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够实现的魔法,请一定考虑再三。” “或者可以选择告诉我。” 对于邓布利多来说,委婉的提醒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但是对于艾伯特小姐来说,直言不讳的坦诚是她最好的利器。虽然她也有秘密。 “魔法都是等价交换的,不是吗?先生?”艾伯特小姐笑了起来,“我会这样做的。” “但是我也有一个问题——” “您在担心什么?” “什么?”这回轮到邓布利多傻眼了,“我在担心什么?” “您总是在透过我看谁。”女孩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就好像只是刚好找着机会说这个话题,“我能感觉到。” “当我说某些话或者做某些事儿的时候,您就会显得格外的担忧。”她说,“甚至是包括我身上出现的这些‘异常’,也会让您想到什么很不好的事儿。” “是什么呢?”她滚烫的额头让她晕乎乎的,分不清自己想要说什么,就像喝醉酒一样,她可没想过自己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探听别人的隐私,“我无意窥探您的隐私,我只是好奇。” 她温顺地,拿起他的手掌,将滚烫的脸颊也贴近了他的手掌,被低了好几度的温度凉地发出喟叹:“我只是克劳尼·艾伯特,先生。” 没人对他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就像是一只陌生的猫,突然开始对路过的他撒娇。 从没人这样做过。 邓布利多看起来受到了惊吓,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手下异常的热度也让他原本就战栗的心起伏了起来。 她是天生的谈判家。 邓布利多屈服了。 “克劳尼。”邓布利多挥手招来了远处近在冰水里头的白色毛巾,动作缓慢地将它贴在女孩滚烫的额头上。被施咒了的毛巾并不像刚出水一般湿哒哒的,反而像一块冰块,也没有水滴落下来。 邓布利多垂着头,下意识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侧脸。 “你有听说过,格林德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