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意料之中
如此落败,让别人看来并非师傅故意放水,那费伊多赢得也有面子。赫老大真是一片苦心呐。”汤山叹口气道。 “他那徒弟费伊多究竟手段如何,比之其他年轻侍卫又怎样?”崔承用侧头问道。 “算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一个,将来或是能有些作为。”汤山点头道。 “嗯,看看那费伊多下一场有何作为吧,别辜负了他师傅的一片苦心。”崔承用念念道。 “赫老大好面子,为了那事,心里应该一直憋屈着,这一场比试全然失了他赫老大平素的稳重,让人看了心里难过。”汤山轻声自语,摇头叹息。崔承用听了,默然无语。 “本场比试,殿前侍卫费伊多获胜。第七场比试,殿前侍卫长哈乌尔对殿前侍卫索多,现在开始。”皮帽汉子高声宣告,当喊出“哈乌尔”名号时,立时引来全场的一片喧闹叫好之声。“哈乌尔,哈乌尔”的喊声全场不绝,久久不息,将那宣告之后的铜锣之声都全然掩住。 哈乌尔身材高大挺拔,手持哨棒走上场来,那响彻全场的呼喊声更是响亮。哈乌尔立住身子,朝四周挥手致意。那索多与哈乌尔对面而立,两眼盯着哈乌尔,满脸尽是崇敬激动之色,竟仿佛不是要出手对决,而是一时见到自己心中英雄,梦想成真的满足。 两人拉开架势,四目对视,哈乌尔大喊一声:“索多,来吧。” 那索多身子一震,收起那崇敬激动的神情,大喊一声,搂头一棒朝哈乌尔头上打去。哈乌尔举棒上撩,将索多的一棒拨到一旁,却并不抢攻,等着索多的下一招。 索多又是一声大喝,一棒朝哈乌尔腰上扫去。哈乌尔侧身一棒,将索多来袭挡开,仍是收步,等着索多进攻。两人如此一攻一守在场内走了十几个回合。 “这哈乌尔只守不攻,这是要做什么?”崔承用侧头问汤山。 “哈乌尔不想一招便令索多落败,这样走上几个回合,索多便是败了,也能有些颜面。”汤山道。 “哈乌尔便是真的如此之强么?”崔承用侧头道。 “这哈乌尔本是大汗妃子从蒙古带过来的亲随侍卫,来时还只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摔跤骑射上便很有些手段,平素的成年人已经不是他对手。这些年日日勤奋,从不怠惰,历练的越益精进,已是罕逢敌手了。‘塞外第一勇士’可不是白叫的。”汤山念念着。 “既如此,下一轮,最好不要碰上我家宋春儿。”崔承用低声道。 “你是怕你家宋春儿早早落败,还是说怕你家宋春儿胜了哈乌尔,折了这‘塞外第一’的面子,令大汗脸面上不好看?”汤山戏谑道。 “哎,胜败输赢放在其次,我家宋春儿可不是给哈乌尔预备的,他有他的对手呢。”崔承用道。 “我越发想着看你家宋春儿出场了。”汤山低声道。崔承用“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场上,哈乌尔与索多走了多个来回,索多一阵抢攻之后,额上已经满是汗水。哈乌尔看准索多漏洞,忽地大喊一声:“着。”手上哨棒猛地朝索多前胸戳去,索多抵挡不及,眼见便要被哈乌尔哨棒戳中。哈乌尔却撤棒回敲索多手上哨棒,两棒相碰,索多手上一振,哨棒脱手飞出。 哈乌尔打飞索多手上哨棒,不再进攻,后退一步,手上哨棒立在自己身前,两眼看着对面的索多。全场哄然叫好,“哈乌尔,哈乌尔”的喊声又是响彻看台上下。 索多失了兵器,一脸窘相,举手道:“我输了。”哈乌尔点点头,转身朝台下走去。 “侍卫长,您慢着。”索多喊了一声。哈乌尔转头看着索多。那索多向前走了几步,忽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索多求您收我为徒,今日您若不收我,我便不起来。” 哈乌尔一愣,上前一步,两手去拉跪在地上的索多。索多挣扭着不起身,却架不住哈乌尔劲儿大,还是被拉了起来。索多还想跪倒,被哈乌尔紧紧托住身子。 “好,我便收你。”哈乌尔眉头紧皱,满脸无奈之色。 “哈哈,这哈乌尔还是太老实了,如此,那凡是打不过的,跪在地上说两句,便能拜个师傅,且不是都如此学了。”崔承用嘴上笑道。 “哈哈。”汤山随口笑了两声,轻声道:“下面最后一场了,可以看看那唐三里的手段了。我倒是想看看这唐三里是个怎样的赢法?” “还没出场,你便知道胜负了,还有什么意思?”崔承用道。 “除了那几个中原来的,这几个殿前侍卫都算是知道底细的,谁胜谁负都是明面上的,不用费心猜。”汤山念念道。 “哎,那便真的无趣了,我还是等着看明日里的对决吧。”崔承用语气中竟有些想要退场之意。只是嘴上说着,身子并没有挪动。 “崔大人,先不着急走,这一场绝非无趣儿,这唐三里的对手费苏是那费伊多的弟弟,兄弟两人都拜师赫连通。赫连通与唐三里平素便有些过节,都是小事情,要说起来,便是怪那唐三里说话刻薄,不给人留颜面。此番对决,以唐三里的性格,定不会放过令赫连通面子上难看的机会,只是不知他要如何对待那可怜的费苏了。” “第八场比试,殿前侍卫长唐三里对殿前侍卫费苏,现在开始。”随着皮帽汉子的一声喊,那肥胖如球的唐三里便如一个杂耍艺人一般,手上舞弄着一根哨棒,嘴角上撇,大模大样地走上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