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明哲保身
俗的气质。金鸳鸯疾走两步,回眸一笑道:“原来是孝圣童,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是女帝召见你,还是你主动求见女帝?” 天赐淡然一笑道:“有区别吗?公主四面楚歌,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四面楚歌?”金鸳鸯不屑一笑道,“我看圣童才是自身难保!过几日小主就会成圣教阶下囚,到时候不知道圣童作何感想?” 话音未落,常五郎飘然而至,恭敬道:“属下参见公主!女帝有命,召公主入内。” 金鸳鸯跪在阁中,旁边站着常五郎,女帝在帘后落座,身旁站着后司卫常耀祖。众人沉默一会,金鸳鸯率先打破了沉寂,哀伤道:“儿臣失职,代政以来疏于管教,酿出大患。虽然巫蛊一事不是儿臣指使,但在我阁中出现,儿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女帝仁慈不忍责罚,但儿臣心怀愧疚,不敢辱没了女帝英明,甘愿领罚!” “如何罚?”女帝冷冷道。 金鸳鸯娇躯一颤,幽幽道:“蓉儿归沐寒月管,春儿归唐昭容管,二人管束不严,有失职之过,儿臣请求将二人贬往分堂效力,以示惩戒。至于儿臣,虽然无心为过,但有过不能不罚,甘愿闭门思过半月,请女帝另择贤明缉捕小主!” 女帝语气冰冷道:“无心为过,虽过不罚!既然巫蛊一事与你无关,你又为何代人受过?常司卫,巫蛊一事审得怎么样了?” “启禀女帝,”常五郎眼神闪烁道,“那贱婢嘴巴太严,属下敲断了她十颗牙齿,她才肯招供。据她所说,诅咒女帝是她自己的主意,但桐木偶人是她捡来的,在玉女阁后园捡来的。” “不必说了!”女帝厉声道,“立刻处死,悬尸示众!至于唐昭容和沐寒月,御下不严,有失察之罪,罚往镇北分堂和镇南分堂担任副堂主。眼下圣教内忧外患,此事不易扩大,到此为止。鸳鸯,念在你诚心悔过,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依旧命你缉捕小主。若事成,功过相抵;否则两罪并罚,绝不宽恕!明日本君会在校场为你饯行,下去准备吧!” 金鸳鸯稍稍舒口气,出了大殿,瞅着似笑非笑的天赐,她冷冷道:“圣童莫要得意,明日校场饯别,你心心念念的小主很快就能跟你团聚了,只不过是在御寺牢狱!” 望着公主远去的背影,天赐暗暗心惊。步入阁中,常五郎近前低语道:“等下女帝问话,你要如实上奏,否则你该知道下场!” 随着帘子缓缓拉开,只见一个美艳妇人斜坐榻上,一手拄着脑袋,浑身散发着脂粉气。她凤目剑眉,目光炯炯,透着几分威严。 女帝漫不经心道:“你就是孝圣童?” 天赐仔细观望,只觉她与沈波旬长得颇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宇间。 见他久久不答话,女帝勃然坐起,怒上眉梢,正要发作,抬眼瞅见天赐俊秀容颜,又强压怒火,冷冷道:“果然是个人物,难怪这么多人为你着迷!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投错了主子。五郎,你不是说圣童有事要奏报,怎么不见圣童说话?” 常五郎忙上前催促,天赐似笑非笑道:“在下无话可说。” “你?”常五郎又急又怒道,“你想死?” 女帝冷眼一瞥,抬手道:“你们都下去,本君要亲自审问。”常五郎、常耀祖等人暗暗心惊,鱼贯而出。待众人离去,女帝起身踱步,绕着天赐仔细打量,凤目露出婬光。 天赐只觉背脊一凉,神情自若道:“女帝命人拿我,无非是想擒拿小主。既然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是枉费心机。” “好个情种!”女帝嘴角邪笑道,“今日我不问你小主的事,只问你公主的事,你若肯说出实情,本君便放过那小主,成全你们一对苦命鸳鸯。怎么样?” 天赐又惊又喜,急道:“当真?” “君无戏言!”女帝铿锵道。 天赐沉思片刻,叹气道:“女帝对公主恩重如山,公主对女帝忠心耿耿,何必受人挑拨,落得骨肉相残,令亲者痛仇者快?在下不忍看女帝屠戮爱女,望女帝不要追问。” “好个忠心耿耿!”女帝怒道,“难道谋逆篡位也是忠心耿耿?好个屠戮爱女,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公主弑母杀父?本君对她已经仁至义尽,无奈她冥顽不灵,非要一意孤行做乱臣贼子!而你是被公主擒拿,更该知道她的伪善面孔,诡诈手段!” 天赐默然不语。 女帝一把抓住天赐肩膀,语带威胁道:“圣童不是局内人,不明白我们母女之间的事,本君劝你不要站错了队,信错了人。如果你识时务说出公主的阴谋,本君可以让你体面离开,甚至放过逍遥阁小主。” “也罢!”天赐叹息道,“公主曾答应我,如果我能刺杀女帝,她就放小主安全离开玄女教。” “刺杀本君?”女帝半信半疑道,“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刺杀?” “哈哈……”天赐笑道,“女帝未免小瞧了公主,公主的手段可不是几位司卫能忖度的。她曾说过回教之后会主动请求缉拿小主,再请求女帝同意以我为诱饵,然后暗地替我解了穴道,在校场饯行时刺杀女帝。待事成之后,许我平安离去。” “哼!”女帝怒容满面道,“平安离去?恐怕是拿你当替死鬼!好个孝顺的女儿,好个忠心的公主,是本君太仁慈了,竟养虎遗患!来人!” 话音刚落,常五郎疾步入阁,跪倒在地,神色慌张。 女帝回身落座,目光凌厉道:“立刻派人把公主拿来,不得惊动其他人。” 常五郎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