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此神的记载,无论是形象还是手拿之物...老身可以确定这不属于任何神位的拟化。”刘婆子用那只完好而清澈的眼睛仔细打量石像之后得出结论,此事周锦惜也算是早有想法。
毕竟多年来一直被叫无名庙,想必供奉的神像是真的没有来源吧,那么这人究竟是谁?又是谁虚构了一位神像将庙堂放在此处供人侍奉?
“殿...殿下...”聂卿一直站在周锦惜身后,只能看清石像中的男子,瘦削的下巴,细长的丹凤眼,怎么看都带有一股风流之情,更别说是身后像是被微风吹起的长发更是有一种女子的妩媚。现如今聂卿上前一步才看清楚男子手中拿的究竟是何物,倒不是那把短剑,而是那顶面具!
“那日我之所见,就是类似于此的一顶面具!”聂卿指着石像手中的面具惊呼道。
周锦惜这才将注意力从石像身上转移到石像放在腿上的手里,这也不怪周锦惜,虽然整个庙室从外面看不算太大,可是进来了才发现石像却是不一般的大,而且人只要一进来第一时间注意的当然都是石像的头部,之后才会视线下移。
石像是盘坐在石台上,身穿的衣服更像是马上要入睡时的里衣,领口大敞,从胸前蔓延到腹部只是在腹部之上就合了起来,一手放在膝盖上托着聂卿所说的面具,一手拿着一把短剑,剑锋立在地上让整体带上一股杀气,但看手上杀伐果决的动作和石像眼睛的慈悲便是格格不入的,这也是周锦惜觉得邪恶诡异的地方。
聂卿这么一说,周锦惜凑近了打量这顶面具,面具上果然如聂卿所说一般面目狰狞,五官都做了夸张化处理,眼睛更是威严无比,只是额头的青龙装饰周锦惜觉得眼熟。
“这是盛行于乌斯藏等地的面具戏当中的面具,面具戏也叫傩戏,鬼戏,是一种用来祭祀和驱瘟避疫的一种戏。”刘婆子也上前一步看到石像手中的面具,随后思考道。
“鬼戏?”周锦惜几乎一瞬间就捕捉到了这个字眼...“聂卿,你确定你那天看到的是这种面具?”周锦惜转身向聂卿提问道。
若是刚才一瞬间看着确实像,但是如今被猛然一问,聂卿也不确定起来。“这...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表情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是神情与风格...应该是没错。”聂卿一边打量一边思考,似乎在回想在确定。
大概率就是了,毕竟这种戏盛行于乌斯藏,不可能会出现在汝南地界,既然她们一早便推断那日戴面具之人与这青龙山传说一人是有所关联的,那应当就是这种面具无疑,周锦惜推断道。
“鬼戏...唱戏的...戏班子...”周锦惜越发觉得耳熟,自己已经许久没听过戏班子了,但是为何感觉这个词非常熟悉,似乎这几日之间就有人说过,周锦惜回忆良久,突然一拍脑门道:“戏班子!唐瑶!”周锦惜突然想起来田大哥不就是被一名戏班子的女子勾了魂?
聂卿也想起来田家夫妇口中的唐瑶,那不就是那位随着戏班子四处巡演,几年前来到汝南的那位?
“我们一直先入为主的以为唐瑶的戏班子就是个普通唱戏的,压根没问过这个唐瑶所在的戏班子到底是唱什么戏的。”聂卿替周锦惜说出了心中所想,周锦惜点点头道:“看来这个戏班子也不是什么可以置身事外的人,既然如此,田大哥的失踪恐怕就不是什么意外了。”周锦惜思考道。
这边正在说这话,那边宋莹书看着墙上精美的壁画,虽然时间已经将壁画腐蚀了大半,内容已经连接的并不完全,但是还是能隐约看出来当年绘制壁画的匠人的用心,宋莹书喜欢这些文雅的东西,更何况眼前这东西可能已经传承上百年,一时间没忍住抬手摸了上去。
“小心!”周锦惜余光瞥到这一幕,一个箭步上前制止道。那边宋莹书正是看的出神,被周锦惜一个惊呼吓了一跳,手指就这么顿在了距离墙上还有一个指甲盖的距离的位置。
周锦惜松了口气道:“这些东西诡异,上次仅仅是进入庙门就有可能中毒,切不可贸然行事,到时候若是中了新的毒素更是麻烦。”周锦惜解释道。
宋莹书面露尴尬,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鲁莽,点了点头收回了手指。周锦惜看宋莹书已经收了回来,便没有再顾忌这边,而是对着刘婆子和聂卿道:“鬼戏的作用是祭祀,但我从前从未听过这种祭祀方式,所以这种祭祀方式应该传播不是很广泛,既然受众特殊,巡演的戏班子有可能是用来演傩戏的吗?”周锦惜问道。
刘婆子见多识广道:“老身年轻的时候游历过乌斯藏,那里呼吸困难,阳光毒辣,牧民淳朴,这傩戏不光在乌斯藏有,应该说整个大平都不少见,会唱的人也少,所以并不广泛,但是如果是巡游的话,应该还是有的。”
周锦惜点点头,大概就能明白了,不过还是应该回去和田家夫妇确认一下才好。“既然如此,那日聂卿见到的人,不是这个什么无名庙的教徒就是唱那个傩戏的人?”周锦惜推测到。
“如果说这些人可以联系起来,那么田公子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