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翅膀的理由（上）

白剑期和楚莫阳在小晨家的小土炕上共度了一夜。当清脆的鸟鸣声将俩人唤起，白剑期头一次发现楚莫阳起床起的那么早。　　“师兄为什么你今天起得好早，平日这时候你不是还在睡觉吗？”白剑期注意到楚莫阳的黑眼圈，明显没睡好。　　“如果你也在睡觉的时候被人踢中命根子，你也会睡不着的。话说，你昨晚到底梦见啥了，你那一脚差点直接给我蹬到黄泉路上。”楚莫阳苦笑，手死命地护着命根子，好似经历了一番痛苦的事情。　　“哎呀，对不起，师兄，这床太小了，我昨晚梦见我在练功。”白剑期捂着脸，顿觉尴尬，这都什么事呀。　　“哥哥姐姐，起床吃早饭了。”小晨的声音传来。两人没想到的是，小晨竟然起的比他俩还早，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楚莫阳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就下了床，白剑期紧随而上。　　晨母看见楚莫阳脸上的黑眼圈笑道：“你们俩小年轻玩得挺花，昨天晚上那动静，老朽隔壁都听到了。”　　楚莫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剑期，白剑期只能陪笑。两人坐在那桌子前，吃着咸菜和馒头。　　“老朽招待不周，还请两位恩人不要嫌弃，”晨母看着楚莫阳和白剑期羡慕道，“要是我家那位在就好了。”　　“阿姨哪里的话，小晨的父亲一定会回来的。”白剑期安慰道。　　“他会不会回来我心里有数，”晨母看向小晨说道，“小晨也要像你父亲一样努力读书，将来考取了功名，我也就放心了。”　　“难道像爸爸一样了无音讯吗？”小晨放下筷子，“妈妈，我早就说过了，我想练剑，然后保护你一辈子。”　　“你难道想永远做那鸡群中的鹰吗？它永远都飞不起来！母亲这一辈子都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白剑期和楚莫阳没想到，两人的来临竟触发了这母子的矛盾。　　“可那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想保护妈妈，像妈妈保护我一样。”小晨的话几乎让那母亲流下泪来，“况且你答应过我，等那鹰学会了飞，我就可以练剑。”　　“唉，两位恩人，帮我劝劝吧。”晨母像是求助一般，看着楚莫阳和白剑期。　　楚莫阳两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好像一切都是晨母计划好了让他们配合一般。　　“阿姨，这样，我们和小晨聊聊吧，让他自己决定未来的路，好吗。”白剑期拉起晨母的手，那温暖的手掌给了晨母莫大的勇气。　　于是两人和小晨一同出了门。小晨从鸡圈中轻轻抱起小黑，抚摸着它的羽毛，对两人说道：“当初父亲承诺过，他来日若是金榜题名，定许母亲十里红妆，可母亲换来了什么，那一脸的愁纹，还是那一手的茧，还是那一去不返的青春？”　　“再多的功名利禄都不如你们手中的剑更能让我安心。”小晨的眼神中尽是决绝，“我一定会让小黑飞起来的。”　　楚莫阳看着这个只有七八岁的男孩，为这个男孩的想法感到诧异，却也佩服起他的决心。　　白剑期轻轻地说道：“小晨，你相信吗？我有办法让小黑飞起来，它只是缺少一个挥动翅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