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错误

云九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不住朝着水下深渊处沉去，他手在水下无力地挣扎着，奋力想要抓住些什么。　　可手被那个神似自己的人，紧紧握着，十指相扣之下，对方的黝黑地双翼收缩，将云九拥入了对方翅膀内。　　只见空间颠倒，镜像翻转，水不再是水，天不再是天。　　万物轮转，正反更替，水渊于上，天穹脚下。　　那人收拢地翅膀，慢慢松开，黑翼得以舒展后，抖了抖羽翼，湿润地水珠便被甩了去。　　云九看着眼前地一切，那如梦如幻地景象，晓是同云无风踏遍山川湖海，也是未曾见过此般。　　云九环顾周遭，惊觉偌大水天，不见他物。　　云九这才转过身去，认真地看着那人，对方衣着长相，同白云山上的人，都不太一样。　　此人外形，虽长着人面，眼眸却若鹰似鸦，鼻梁高挺，唇近乎黑白之间灰，耳侧生着翼羽，青色长袍下，黑色麟羽自脖间蔓延周身，双足似鸟爪，整体介于人与猛禽之间。　　“我说，你这似人非人，看着不怪么？”云九见此人身后，竟还露有尾翼于袍外，虽不觉惊惧万状，隐隐看着也不太顺眼。　　那人闻言发出几声轻笑，看向云九地眼神，眼底满是无奈。　　他笑云九地无知，也笑他生在他乡，不识夜族延续千万年，方才演变成如今的模样。于竖子口中，成了怪异代名词。　　“只因你未曾有见，对于同你日常所见所闻向左，你便只能说怪了。”梦中客说完，也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声。　　“你确实同我身边的人，都不太一样，你或许应是他境的异族。”云九如此判断到，对于对方话语听着，心底竟也是认同的。　　云无风曾有讲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所处的白云山，也不过镜界的沧海一粟，镜界又不过镜花水月中的万千泡沫中的一个泡沫。　　除却人族外，还有生存于其他的其他种族，这些种族有的长得，同人族无二，有得长相同人族差别挺大。　　每一个种族，都是维持境遇平衡的一环，种族天赋与职能不同，注定了他们地位高低各不同。　　“你从未见过我，却能于见到到我。你可能没有印象，但我却是日日夜夜，于那深渊之下呼唤着你，不停不息无时不刻……”梦中客说话间，语气中充斥着些许悲伤。　　“我见过你，你是沉眠于那黑色深渊下，那个被师傅极其重视的存在。”云九立刻打断了那人的话语，自己记忆力一向清晰，虽然云九喝了忘忧花蜜，忘却了一些事情。　　但他于梦魇之下，却清楚记得此异族，便是那深渊之下，也是自己使用星源之力的力量来源者。　　“你竟知道！既然已知晓那一切了，又为何不尽快结束这错误，回归自己应去之处。”梦中客听到对方如此言说，心中竟有些神情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说道。　　云九不解对方此话深意，只是一想到，他于黑水之下所见，云无风对此人也是那般精心呵护，心中隐隐有些堵住慌。　　云九望着脚下天空镜，脚于下方踩了踩，却只是使得下方云雾四散，散开的云雾，飘忽不定，重聚凝集。　　“你指的错误，是什么？”云九比较在意此人口中的错误，指的是他视云无风若父般的敬爱，还是他错杀狍辉地失心之举。　　梦中客一时被云九问住了，他自己因长风皮囊之相，好奇又抑制不住地亲近，因着一颗糖，便跟着长风跑掉了，最后被其神魂分离，永远封困于深渊之下，久伴于身地除了黑暗，别无他物。　　错误是什么？　　梦中客也说不清了。　　“错在年幼无知，不辩是非邪正。”梦中客每一个字，都是在心中，给当初一眼相中的人泼污水，心中罪恶感一点点深重。　　许是潜意识里，他终是受了云无风精心照顾十余年。　　那人当初一人鏖战孽龙，如此凶残战斗，还得带上俩三岁时地自己，分明是不会带小孩的男子。　　见着眼前这少年云九，便知当初长风所说细心教导，也只是兑现了一半。　　梦中客无奈长叹一口气，透过云九那双眼，看到了对方太多无端恶行。　　对他极好地狍辉，一直劝他向善，一心阻止他恶径演变成恶果，反噬于云九自己身上。　　在以狍辉自己飞蛾扑火般的行为，一点点帮他淡化，他可能招惹上的憎恨者。　　可最后狍辉却因自己的死，给云九引来了最大的仇怨，贪婪无道地莲族人，积攒后爆发的报复，是云九一人无法承受的。　　这些因果，皆是梦中客，透过星夜女神之眼，一点点求问所得的。　　自己的错误，是跟着长风而去，去到了黑海魔域；云九得错误，便是因追杀明清，错杀了狍辉。　　“你将我拉入此地，恐怕不是为了让我来这，听你自省犯下的过错，”云九戏谑笑着，撩开长袍下摆，席地而坐，一副好暇看戏地姿态。　　“好吧好吧，真是输了你了。”梦中客悲伤的氛围没有坚持三秒，他无奈的笑了笑，拔了自己一片黑羽，星源之力包裹着黑羽，悬浮于他手中。　　黑羽于他手心之中，渐渐火花攀附上绒毛，不一会倆者相燃，诞出青黑星火。　　梦中客顺手将火焰，朝空中抛去，只见火焰触碰着头顶上的黑水，只听到一声“轰隆”巨响，火焰竟点燃了十里黑水。　　云九目睹着梦中客，点燃了头顶上地黑水，整个深渊火光冲天，青黑色火团自天上向下坠落。　　就在此时，一个神像自星火中出现，梦中客连忙拉着云九，一同朝神像跪拜。　　在俩人跪伏于地，自神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