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美丽的石头

家，这么传统吗？这合法吗？”

“定亲而已，过家家犯什么法。”

方预衡不置可否，摇了摇头，小五却出声问：“你们会结婚吗？”

王海心里不是滋味，他和他对象感情挺好的，但都玩心重，想晚点结婚，这年头结了婚就要生孩子，生了孩子就难脱身了。也怪他从小学习差性子野，两家长辈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好像错一下眼他就要出轨当负心汉了：“我是你三哥，你就只信道听途说的话，我给你写了多少暑假作业，你竟然不信我，没良心的。”

袋子里的粗沙都筛完了，小五起身去扔垃圾，不远不近地丢下四个字：“声大心虚。”

方预衡看着她的背影发笑，想起爷爷说过的话，美丽的石头最宝贵的品质不是美丽，而是灵气。

“看什么呐。”

方预衡回神：“她头发剪得好短，学校要求的吗？”

“自个儿剪的，嫌碍事，狗啃的一样。”

“挺可爱的，这么短的头发，一般人还驾驭不了呢。”

“我这小师妹，的确不是一般人，家世好，天赋高，还肯吃苦，再大点儿，只怕长江后浪推前浪哦。”

“这么厉害？”

“我师父要接你家这活儿，肯定会把我们几个都叫上审料子，你到时候留心，我师妹不会拿筷子就学画了，她天生是吃这碗饭的，脑子灵动得很。”

方预衡扬眉，看来这孩子有灵气，是有目共睹的：“那我可一定要请陆老师应下来。”

“应该没问题，咱不说钱不钱的，好料子谁也不舍得给别人雕，就怕我师父挪不开时间。”

“一直听说你师父忙，没想到见面都难。不算小五，你们师兄弟四个呢，多少能担些事了吧。”

“你以为五个多啊，玉器厂里一个大师傅能带十几二十个学徒呢，我师父教得精细，徒弟收多了吃不消。这两年已经好多了，不少单子都是我师哥他们做了，我吧，坐不住，适合在外面跑，老四呢，啧，差点意思，他还不如学徒工呢。我师父最近也不是忙别的，私事儿。”

“忙什么？方便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