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草为萤

应得也太快了吧。”

林向阳看起来满不在乎：“你又不会把我给卖了。”

我一脸深沉：“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要把你给卖了。”

……

道士协会。

林向阳一脸懵地站在我旁边，满屋子都是被绳子绑住但是张牙舞爪的恶鬼，以及在一旁拽着绳子那头聊着天的“宠物家长”们。

“喔，你这只恶鬼少说也有百年修为了，厉害啊！”

“你也不赖啊，你这只看起来好凶啊，应该没少白费力气吧！”

来之前的林向阳：去就去，我有什么场面没见过。

现在的他：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他凑到我旁边低声说：“你别说，这场面，确实挺别致的。”

我也小声说：“你放心，他们有的虽然杀鬼，但从不会动别人家的鬼，这是写在法规上的。”

说话间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大叔向我们走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鬼一脸颓唐地飘在他旁边。

“哦，小唐啊，这么多年不抓鬼，怎么改吃素啦？”

来人我还在读高中时就认识了，那会儿他还是个杀马特小青年，现在已经成了杀马特大叔了。

他说我改吃素了貌似也没毛病，我认识他那会儿似乎接了很多除鬼的单子，而且大部分都是那种八十年往上的恶鬼。林向阳虽然是恶鬼，看起来也就成鬼年限也就十年不到。

“宋哥你这是也拐了个鬼？”我看那中年鬼也没啥不情愿的，就是看起来比较丧。

宋哥嘿嘿笑了两声：“毕竟我也有几年没抓鬼了，也就为了拿个证。”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西装鬼：“这货七八年前加班的时候猝死了，变成鬼后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最近才恢复意识。”

林向阳试图发言：“我是昨天才恢复意识的。”

宋哥很是惊讶：“昨天？还好你遇到的是唐笑，最近这两天因为考核各地道士都出门抓鬼了。”

林向阳：“恶鬼被抓到是要被超度吗？”

“你想得倒美，超度很耗道士的法力的。道士在超度时会完全体会到恶鬼死前的感受，普通的鬼还好，恶鬼怨气太重了，不是所有道士都能承受得了的，杀过人的恶鬼更是难超度。所以对于恶鬼大部分道士都是选择直接杀的。”

“那样的话超痛苦的好吧！”西装鬼瑟瑟发抖：“我明明也没害人，一周前差点被杀了，我到现在还痛着呢……躲躲藏藏了这么久终于遇到一个愿意超度我的道士了。”

林向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来跟着唐笑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愧是我。”

西装鬼：“看你还很年轻，你是怎么死的呀？”

“我不记得了。”林向阳看起来有些茫然。

“没事的，正常现象，过些天你就记起来了。”

我听他们说了半天，突然开口：“宋哥，你还记得我当年为什么突然不再抓鬼了吗？”

宋哥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你当时刚高考完，本来说要跟兄弟们出来聚个会，结果我们没等到你，怎么也联系不上你。”

“我们还以为你被鬼杀了呢，担心了好几天……等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就说不再抓鬼了？”

我追问：“我有说我去做什么了吗？”

宋哥摇了摇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宋哥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