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
去,穿也要被她穿穷的,不过,就算是穿穷也没关系,反正他家就是穷的。穷也是穷,也不过再穷点。哎!这个王静也是,长着个人人羡慕的魔鬼身材,却又尽带刺,冰肌玉骨,却又冰寒冷骨,伶牙俐齿,偏偏又冰雪聪明,我自然是有些自惭形秽,却还不至于像其他男人那样望风而逃的。
王静的精神比上午似乎好了一些,最起满她和方俊华对上了一眼,还笑了一下,也不知为何而笑,又有什么可笑的。
麻妈吃着饭,看看方俊华,又看看王静,也笑了。她也许觉得这眼前的这俩个人坐在同一张饭桌前,不是夫妻,却很像夫妻一样,却又是很古怪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方俊华还只是个“陌生人”的。
“方俊华,你晓不晓得王静小时喜欢吃泥鳅到什么地步吗?”麻妈忽然问道。
“二娘,我不晓得?不过,我极想知道。”方俊华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尽力忍着不去看王静。
“王静那时还只八岁。”麻妈说:“那个人带她到河边钓鱼,她自己又怕蚯蚓,拿了一根小棍子,棍子上系着一根黑线,那个人就帮她缠了蚯蚓,往别处去了。王静就在那儿钓着,后来不知怎的,她那钓竿就漂到水里去了。后来回来时,那个人倒是钓了一斤多鱼,温美则在水里钻猛子,捉了七八条鲫鱼。她呢?两手空空,却把手伸出来,很是开心地说,‘二娘,我也捉到了一条。’大家往她手心里一看,都笑起来。”说到这,对方俊华说:“俊华,你说王静捉到了条什么泥鳅吗?”
“二娘,这我不知道,王静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呢!”方俊华笑着说。
“那确是条泥鳅,”麻妈不由地笑:“只不过只有针条大。她要我帮她煮了,只是菜端上来后,怎么也找不到泥鳅了,她是翻遍了菜锅,又是看我的碗,又是看她妹妹的碗,又是看那个人的碗。”说到这,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王静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方俊华想,什么那个人,那个人的?麻妈说的那个人是谁呢?她为何不说名字,真是奇怪,想要问,却又忍住了,管他是谁?重要的是要享受眼前这美人的风光了,而且王静居然笑了,嘴角轻轻漾开,像水池里的水,又像春风里的花瓣。
麻妈又说:“王静呢,后来又央求那个人做了根钓竿,又去钓鱼,鱼竿却又被水打走了。她就趴在水坝上,把手指伸在河水里,人家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是在钓泥鳅,人家又问她怎么没钓竿,她却说,她是在用手指钓泥鳅,指望泥鳅来咬她的手指。”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王静是学姜太公,也就在那河水里,她还把我这大帅哥钓起来了呢!” 方俊华看王静时,只见她还是在温文尔雅地吃饭,面上也无表情。
“方俊华,”麻妈又笑着说:“你不晓得,那时王静家的日子是过得很苦的,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天天吃的是南瓜饭,直到她十二岁以后,她家的日子才好起来的。”
“二娘,”方俊华很是郑重地说:“您放心好了。我们碧溪村泥鳅多,她要吃多少,我就给她捉多少,反正她这一辈子要吃泥鳅,我这一辈子都供着她。”
“你们蓝溪村泥鳅多,和王静有什么关系?”麻妈却一时还没顿悟过来。
“那关系可大了。”方俊华说,也不看王静:“到得时间长一点,小孩也可以捉泥鳅孝敬当妈的了。”
“怎么又有小孩子了呢?”麻妈仍是没弄懂。看看王静。见她的脸色渐渐变了,便回悟过来了,想要说什么,终于也没说了。
方俊华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扒了几口饭,那嘴却是闲不下来的,便对麻妈说:“二娘,王静家还有田地吗?”
“什么田?早没了。”麻妈笑着说。
“那地呢?”
“地也没了。”
方俊华露出一脸惋惜的样子,且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叹气干嘛呢?”麻妈不解地问道,觉得方俊华有些稀奇古怪的。
“我是叹王静家既没地,又没田。”忽然又说:“二娘,您看过三笑嘛?”
“三笑?”
“就是那个唐伯虎招惹秋香的。”
“唔,你一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麻妈说:“别的没看,这个是看过的。那唐伯虎为进华府见秋香,就把自己卖进了华府当长工,后来得以和秋香终成眷属的,对吧?”
“的确是这样的,”方俊华说:“可王静家既没地,又没田,那我可怎么办?”
“这怎么又和王静扯上了?”麻妈的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我想学唐伯虎,把自己买给王府,到王府当长工。”方俊华眼望王静说。
麻妈听了,一时又大笑起来
王静蹙起眉头,冲麻妈喊道:“二娘,你——”那意思就是说,别惹这个人说话。
麻妈见她如此,也不复言,却想着华府的事倒是和现在的情形差不多的。
王静吃完饭,放下碗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