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

他还是要道歉了。

孔依依回头问：“怎么了？”

他说有话要说，孔依依停下来了，也等到他开口了，只是没等来他为白天为刚才对自己的无礼道歉，反而等来了一句对自己的质疑。

“你是不是冷依依？”

孔依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云飞问：“你到底是不是？”

“为什么这么问？”

欧阳云飞重复重复问：“是不是？”

“你怎么了？”

一连问不下来，欧阳云飞已经没了自己一直按耐不住的心理挣扎，是不是答案已经出来了。

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孔依依也是，被吓到不知所措，虽没有胡言乱语，但也一句回话没在点上。

欧阳云飞最后一问：“是不是？”

孔依依反问：“你爱我吗？”

欧阳云飞质问：“是不是！”

是，不是。

要是两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谈判桌前讨论这个问题，孔依依根本不会这么无助无措，但是现在，夜深了，他既然在床上这么问。

“你觉得呢？”

孔依依已经没有了一丝胆怯。

2B：【不可以。】

欧阳云飞生气。“我在问你？”

明知故问，很有意思吗，搞完了事问这个问题有意思吗。

孔依依回：“我不说你能怎样？”

2B：【不可以。】

［你很烦，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这是什么禁忌话题吗？］

2B：【没有明文规定。】

［没有你扯什么犊子。］

2B：【规定是没有这个身份暴露会被扣钱的规定，但是男主的设定就是为女主而生，他的一切都是为了爱她，你的坦白会让你失去一切。】

［是吗，那我更感兴趣了。］

欧阳云飞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了她，那眼神甚至可以说是恶狠的。

孔依依看着它他，异常的平静。

“我很疼，你放手。”

欧阳云飞没有放，反而一副要把她骨头捏碎的样子。“……”

好疼啊，孔依依因为疼有些愣神，怪自己真的以为他傻他单纯，但是其实简单的是自己，忘了他都是为了女主，自作多情这么难看。

其实他也坦诚，他只说过，冷依依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会接受，也会喜欢，他没说过你比她好，也没说过就是爱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弄伤她了。”

欧阳云飞突然惊醒，没敢再用力，顿时收起了手，不敢伤她一毫，不敢，自己不可能，不会。

不仅不敢用力，好像语调也轻了，因为怕吓到她，态度从刚才的趾高气扬变成了祈求她一般。

“你说话，说实话。”

孔依依：……

实话，说实话。“嗯，我不是。”

现在自己最后一点残存的怀疑也，什么也没有了，欧阳云飞没有了希望，不是，自己好像就会失去什么，不是，自己就不能再拥有什么。

欧阳云飞问：“你是谁？”

孔依依站了起来。

自己不喜欢房间里的弥漫的气味，也不喜欢自己身上的气味，都差不多，都令人生厌。“我想去洗个澡。”

欧阳云飞抓住了她。

孔依依再说了一遍：“我不舒服，我想回去清洗。”

但是欧阳云飞不放人。

“你到底是谁？”

只要不是她，我是谁不重要。

我想什么也不重要。

算了算了，别搞那么死气沉沉的，孔依依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笑着，跟他语调欢快地说：“是这样的，

在你和你老婆结婚的那天，因为她太思念欧阳云霆，所以不小心气死了，而我魂穿到了她身上。”

离谱，太离谱。“怎么可能？”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孔依依不想把作者弃文的事情，以及自己有系统的事情坦白出来，单从书里的内容上看，故事剧情就是这么走的。

“你不信也没办法。”

欧阳云飞近乎绝望，这次不在问，而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

孔依依说：“不过她也挺幸福的，因为她离开这里之后，去另一个世界和欧阳云霆过上了幸福生活。”

可是欧阳云霆根本没死，欧阳云飞可以理解她说的意思是，冷依依死了，而且一直只爱云霆。

该说的说了。“现在我回去了。”

说完，孔依依转身自己走了，这次不会再有人缠着让她留下，她自由了，只在某种意义上。

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里，清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