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椅上,贴在一起聊天。
他走到花阙水旁边的单人椅上坐下,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楚臣去了哪里,他就看见一身黑衣的楚臣端着盘子,带着一张比黑衣还黑的脸,从后厨那边走过来。
车秋承拍了拍花阙水的肩,想提醒她别和蔺可心贴那么近。
然而,来不及了。
“可心,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楚臣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如清风拂面般询问。
车秋承看着楚臣,只见他嘴上温柔带笑,实则面容铁青。顾不得多想,车秋承暗施传换术,将花阙水的位置换到自己对面的单人椅上。
楚臣见状,脸色稍稍好些,他把蔺可心挤到靠着车秋承的那边后,就紧贴着蔺可心坐下。
“可心,牛乳糕做好了,我喂你吃好吗?”
楚臣抿着嘴唇,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蔺可心。
看不下去,实在是看不下去。花阙水气愤地瞪着楚臣,冷哼一声,对车秋承开启传音术。
“我就等着看!他哪天要是知道你才是男的,他脸往哪儿搁!”
“阿水说得对!等他哪天知道喜欢的是个男人,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
这话花阙水没接,她默默掐掉了传音术。
“楚臣,他们是我朋友。”蔺可心严肃警告楚臣。
“我知道。”楚臣低着头,睫毛下垂,“先吃一块牛乳糕,好吗?我做了很久。”
蔺可心偏头看向桌上精致的糕点,乳白色的牛乳糕看上去与小时候吃的一样,就是不知道口感是否还是如从前那般绵软细腻。
蔺可心捻起一块正欲放入口中,突然她想起什么,又将牛乳糕放回盘子里。她要告诉楚臣,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转移话题。
“楚臣你……”刚起了个头,她却看见楚臣用衣袖在手上遮掩着什么,“你手怎么了?”
蔺可心拉起楚臣的手,就瞧见他手背上的红痕。
楚臣好似被人发现了不可告人之事一般,忙抽回手,“刚才把牛乳糕放进锅里的时候烫到了,不小心的”
他说完后抬头却发现蔺可心挑眉望着他。不信?楚臣又看了看手背上的伤,不可能啊,我亲自按在锅上烫的。
蔺可心又握住楚臣的手,轻轻揉了一下红痕处,“我记得你厨艺不差,怎么蒸个糕点还烫到手了?”
“离开你后,我再没做过饭,生疏了。”
蔺可心也没说信不信,自顾自地吃起了牛乳糕。
晚饭过后,四人各自回房休息。
蔺可心放松地躺在床上,心想还是床上睡着舒服,昨夜的干草堆睡得腰酸背痛的,难得今晚能好好休息,希望楚臣别再作妖了。
休息确实是好好休息了,一夜安静无梦。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准备继续朝凤鸢城出发时,却发现楚臣两手受伤,还包扎成了两颗圆球形状,乍一看很像瀛国前两年新培育的宠物品种——多梦猫。
“你手又怎么了?”蔺可心好笑地问。
楚臣抬起两颗拳头,在空中挥了挥,“昨天被你嫌弃之后,我睡不着,就去后厨想再练练厨艺,结果左手被菜刀切到了。”
“右手呢?”
“一只手端热汤的时候没端稳,全撒手上了。”
蔺可心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所以你今天骑不了马了?”
“是的。”
“我载你?”
“可以吗?”
“想得美,没有手,你不能用灵力控制马?”蔺可心拒绝接受楚臣卖惨,并给他牵了一匹汗血宝马过来。
然而楚臣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怎么都不用灵力上马,只笨拙地用手肘和腰使力。
尝试几次后,楚臣无辜看向蔺可心。
“……”
等两人成功坐上同一匹马的时候,车秋承和花阙水早就走了,说到凤鸢城等他们。
蔺可心睨了眼楚臣,刚刚他非说手使不上劲,磨磨蹭蹭上不了马,这会儿上了马又像没有骨头般趴在蔺可心的身上,下巴垫在她肩上,双手环在她腰上。
“你的法术是摆设吗?”蔺可心发出抗议。
“……”
楚臣假装睡觉。
两人像昨日一样,一言不发的往前走,蔺可心觉得跟自己一个人赶路没什么区别。如果肩上的头没有越来越沉,腰间的手没有越勒越紧的话……
在蔺可心差点被勒断气前,他们终于到了凤鸢城的城门外。
“醒醒,到了,别睡了。”
蔺可心习惯性转头,却忘了楚臣的头还靠在旁边。
骤然看见近在咫尺的脸,她突然心跳加速。楚臣的皮肤白而光滑,在阳光照射下甚至有些透明;他的眉毛长得很好看,浓密又有型;眉毛往下盖着两扇长而直的睫毛,蔺可心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