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小姐姐!
当然睡不着的不止沈吴卿,黎重也睡不着,只是他心里想的,是那些扑朔迷离的案件。
先是赵家阿嗣离奇失踪,再是段家被灭了满门,最后是孩童生病啼哭,这些案件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一桩桩一件件都发生了。
第二天一早,他嘱咐了店小二几句便去了赵家,见阿嗣的母亲正在门口呆坐,时不时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她连忙擦了擦,儿子失踪以来的半个月,她没日没夜的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
下午给师父传了联讯咒:“师父,灭门惨案若非人所为,那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妖祟,杀人不眨眼,穷凶极恶,灭了段家十几口,请师门派人下山缉妖,以防再有人残遭毒手。”
怡然宗无羁师父:“十七,我和大师兄如今在长月山鹤壁阁参加仙门大比脱不开身,我派此次未参赛的二师兄带领其他师兄弟前来助你,可好?”
黎重:“那再好不过了,您和大师兄专心大比,伴月镇这边有徒儿和各位师兄弟,到时候定捉了这恶贼为您和大师兄庆贺。”
怡然宗无羁师父:“对了重儿,师兄弟未到之前,不可轻举妄动,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黎重:“知道了师父。”
第二日,黎重又一大早悄悄去看了赵家老母,她还是呆坐在院子里抹眼泪,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这天晚上,黎重又失眠了,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等着师兄弟们到达最快也需四五日,可失踪的人越晚找到就越多一分危险。
此时已夜深人静,黎重换上了夜行衣悄悄出了客栈。沈吴卿听见了隔壁关门的声音,看他白日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感觉奇怪,也起身跟着他。
黎重知道她随自己出了门,本来想去段府看看情况的。
黎重却来到了赵家阿嗣和几个青年人游泳失踪的岸边,段河河水平缓,清冷的月亮在段河中留了身影,微风一吹,面目全非。
黎重探查了周边的情况,启动了问灵术,只见风声大作,河水突然翻滚了起来,黎重腰间的避腰铃突然响了起来。
一缕魂灵从河中飞了出来,衣着十分考究,红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腰间松松的绑着橙红色宫涤,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三千青丝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
只见她二十三四的年纪,身材高挑一袭红衣,浓妆艳抹好生妩媚,她右手拿着约一尺长的石楠根烟斗,左手拿着一张叶子戏纸牌,明明是夏日还穿这么厚,估计很怕冷,很不情愿地问道:“你是哪个?找我做啥子嘛?”
沈吴卿捂着嘴小声嘟囔着:“好美的小姐姐啊,怎么之前小说里没有写呢!这黎重难怪鬼鬼祟祟的,原来夜会美人呢。”
黎重:“叨扰阁下了,最近连连有人在这段河失踪,想向阁下讨个消息。”
红衣女子听到此处,原本悠然地吸着烟,突然被呛了口,咳了半天,眼神也开始回避起来。
黎重:“阁下?没事吧。”
红衣女子:“有人在这河边失踪?我囊个晓得嘛,关我哪样事?看你长得好看我就不跟你两个计较咯,赶快走嘛!”
红衣女子说完转身就要飘回河里,黎重一时心急抓住了她披帛的一端说到:“阁下等等!”
红字女子笑着用力一扯,才把披帛从黎重手中扯了回来,她突然飘近了黎重,拿着烟斗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看黎重被她敲得都傻了,她决定逗一逗他,说到:“小郎君,囊个不讲道理安,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黎重:“?!阁下莫作多想,在下绝没有轻薄之意,只是失踪之人与他们的亲人朋友来说重要之至,我必须寻回他们。”
红衣女子:“看你好执着,那我就跟你讲嘛。”
“多谢阁下”
“你要寻的,可是一个青年和一个丫头?”
“正是。”
“那个青年,我听他们唤他阿嗣,那天他们来段河边游泳,我正好约了牌友,来岸边接我的友人,却见那阿嗣被一阴魂抓住了脚,垂死挣扎危在旦夕,就救了他。可惜他阴气入体昏迷了,我看他长得好看就带回去了!”
黎重:“你怎么能带走他呢,你可知他的母亲想他想到了发疯,没日没夜地哭泣。”
红衣女子看他忿忿不平的样子,又用烟斗敲了他一下,说到:“不是跟你讲了,他阴气入体,凡人可救不醒他。”
黎重:“你!好吧,那霜儿呢?”
红衣女子:“那个小丫头啊?她可就厉害了,那天我约了牌友,来岸边接我的友人,哪个晓得你有避妖铃,我就没有上岸,那个姑娘中暑晕了,直接栽进了河里头,我和友人惊慌之下掩了痕迹带走了她。”
黎重:“你怎么这么爱玩牌?天天约你那友人他不烦你啊!”
红衣女子:“两次约的又不是同一个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