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方临渊停下了动作,眼看着被赵璴捏着手腕,将手拉到了他的面前。
只见赵璴垂着眼睛不话,只静静地动起手来,将他的绢纱新拆了开来。
“去再新包一下就好了。”方临渊道。“就一点血,不碍事的。”
面前的赵璴不话。
不知怎的,方临渊直觉赵璴身上气压有些低,像是不大高兴。旁边随侍的绢素也一不响地将随身携带的药替赵璴放在手边,也没出一点音。
方临渊眨了眨眼。
他受伤,赵璴生什么气啊?
他凑上前去偷眼看赵璴,可还没看清赵璴的表情呢,便见赵璴一抬眼睫,直接抓包了他。
他只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眼里的情绪又冷又复杂,吓了方临渊一跳。
这点小伤,没这么严吧?
赵璴恐怕有什么隐情。
方临渊眨了眨眼,活跃气氛地笑了笑,安慰赵璴道:“小伤,没事的。而且你猜,刚才我看见了什么?”
赵璴只看着他,不话。
方临渊便自问自答起来,借着二人正好近的方位,压低了音笑道:“王昶刚才坠马,好像吓得丢了魂,裤子底下湿了一片,好多人都看见了呢。”
到这,方临渊自己都忍不住嘿嘿笑出了。
“就这点胆子,还耀武扬威的。你他这会是不是换裤子呢?丢这么大脸,以后再来宫宴,怕不是要装病躲开了吧?”
赵璴还是只这样看着他,一双眼冷得吓人,又好像不是冲着他。
方临渊笑了几,在赵璴的目光里渐渐讪讪地收了笑容。
这都不好笑?
赵璴当真是块石头。
方临渊正默默腹诽着,见赵璴嘴唇一动,出口的话,竟比他的眼神还要冷。
“早在他当街放狠话于你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