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意太子补嫁纱
娘娘一醒就通禀上去。”
叶珑玄知道让他们放自己进去绝无可能了。
她嘴上说不用,转过身往回去的路上走。
事关墨锦桑,她不敢回去从长计议,哪怕错怪奚贵妃被罚,但若有万中之一的可能她有危险,叶珑玄就不敢疏忽。
门口的人都松一口气,那少年质子却毫无征兆回头径直,越过宫门口的侍从们冲进去。
正在此时,院中传来少女的哭泣声。
叶珑玄心中一紧,连忙快步朝里跑去。宫女太监们全追上来,拦不住叶珑玄,也要绊住她的脚步。
“苏歌!”叶珑玄朝身后喊了一声。
苏歌登时从墙沿上跳下来,一招踢中冲上来的侍从。
叶珑玄则独自越过影壁,
房门紧闭着,叶珑玄的心提到嗓子眼,她飞快冲上台阶想要推开那扇门。
就在这时候,她鼻尖闻到一股墨香味。
叶珑玄所有的感官和记忆都在这时候苏醒,就是这个味道,太子身上的味道。
她因为日日与太子同行,不觉已经习惯,忽略了每一次碰到这个味道都会失去部分记忆。
不要在现在出问题。
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叶珑玄疯了一般扑向庭中——
然后摔在奚贵妃宫外的长道上。
“诶呦,这不是质子殿下吗?这么急有什么事儿吗。”
叶珑玄听到门外侍从这声问,绝望地抬起眼睛。
天空开始落雪,她起身想往前走,发现自己挪不动脚步。她当即以为这宫门有什么禁制,伸手就要一把挥开挡上来的太监与宫女。
她的视线被衣袖遮挡住,来人一身黑衣,浅淡的墨香味丝丝缕缕传进鼻子。
太子走到在她身侧,已经将那几人挥开。他越过叶珑玄无法逾越的无形屏障,从她身边走过去,走进奚贵妃的宫里。
叶珑玄像一张遮在戏台背后的大布,看太子神色慌乱地走进去,又平静地走出来。
当叶珑玄终于能动了的时候,太子已经不见踪影。
雪下得越来越大。
宫道上,太子怀抱着少女,身后拖着长长的血痕,雪落在他眼睛里。
他抬起头,看挡住他脚步的人。
“阿珩,我什么都没有了。”
事情要从某个来凉都城状告山匪的镇上居民说起。
据说他是镇上布庄老板,先是儿子娶亲路过桑麓山,新娘被抢走,接着又被打劫钱财,如今家破人亡,只剩他一个。几次状告,县官对山匪都不管不顾,只说无能为力。他便带着十里八乡受山匪迫害的百姓们的冤情,一路来到天子脚下。
叶珑玄知道,桑麓山那群人与其说是山匪,不如说是一群自以为是山匪的农人猎户。桑麓山地势险峻,又有野兽出没。附近的人们只有从山脚路过,很少有人上山,山上山下互不惊扰。
山中人安居乐业,不问世事。有人爱种瓜果,煮饭时,多种些粮食的人就匀一些给他。有时见村人穿着面料略不工整的衣服出门,就知道兴许是附近某家的孩子刚学缫丝织造,做的不好也没人怪罪,反倒高兴穿在身上。人人相爱,连青山白云也多几分恬静。
央太子一行人上山,也不过是孩子们好奇。虽说阵仗大了些,也只是看起来慑人。
可无论山上的人是和善还是凶恶,话传到凉帝、传到其他百姓耳里,出兵都会成为必要,太子和墨锦桑的婚事也绝对会受阻挠。
太子拦住前来告御状的人,为还桑麓山上那群人们的清白,他去找可以证明的人与物,这几日才疏忽了奚贵妃的动向。
奚贵妃拿着当时墨锦桑在街上给叶珑玄买来玩的小物件,说质子殿下因为这些东西,被状告染指太子妃。要被处死。
太子离皇帝只差一步。伤害他的颜面,皇帝自然不会饶恕,更何况叶珑玄的身份还是祁国人。关于这宫中森严的规矩,奚贵妃从前在她面前已经铺垫了太多。
按着奚贵妃说的,她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待叶珑玄像亲生孩子一样。没想到犯下这种错事,她无论如何也难以保住叶珑玄,求求墨锦桑救救叶珑玄。
墨锦桑为了证明叶珑玄和自己清白,一头撞死在台阶前。
叶珑玄在奚贵妃殿中找到太子的休书和他的信物,发现的时候已经快要烧干净了。
她明明连写字都是太子教的,怎么会认不出他的字迹。
叶珑玄虽然奇怪,但在这宫中,人有无数种方法逼迫另一个人去死。
那时奚贵妃还追出来,红着眼睛对太子说:“本宫也是为你好。只是想问问她,关于质子殿下跟她两个人的事情。即便他们清白,可瓜田李下传出去总是不美,我已说过太子妃不成,只要我美言几句,太子还可以收她做侧妃,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刚烈,偏偏不要……还是我上次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