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醉
在街上一眼就认出自己,肯定也知道昆仑学宫对外封闭的事。再联想到她昨日为了追那黑衣人把自己弄的全身是伤到现在还得忍受一个月的苦药。花瑛第一次在心里反思自己的鲁莽。
见花瑛突然又不搭理他了,觉得被冷落的白止一把抓住花瑛正拿着酒盏的手,颇缠人的追道:“花瑛我刚才说会竭尽全力帮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有办法的!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着就拉起花瑛要出门。天早就黑了,外边多半也都快落锁了。花瑛虽然很想知道白止有什么办法帮她找到那群人,但不是现在、从一个醉鬼嘴里知道……
她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任凭白止怎么拽都不起身。白止见她不动就又跑到花瑛身旁坐下,缠着花瑛问着。
这人怎么醉了之后是这么缠人??
无奈,花瑛只得配合的问道:“怎么帮啊?”
白止听到花瑛问他了十分开心,还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得意洋洋道:“你第一次来京城,不了解这世俗间的门道呢。”
花瑛:“……”
她有些手痒的转了转腕子,心道:都醉了还敢嘲讽她?
一旁的白止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即将要挨揍,继续说道:“这京城里还没有我打听不出来的事呢!只不过嘛……”
只见醉鬼白止将手指竖在唇上说道:“现在我还不能说”
说完似笑非笑的就又要去够酒喝。这次花瑛眼疾手快的抢过酒坛。一手抱着,一手推开醉鬼白止。花瑛突然发现白止的笑……不似他平日,更像是做了错事的弥补一般。
花瑛也好奇:不过是隐瞒了知道自己是昆仑弟子的事,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愧疚?
但眼下她也没机会细想。白止被花瑛推开后并没有再上前要酒,反而有些委屈的趴在石桌上,口中喃喃道:
“花瑛,留下来好不好,我都告诉你了,你还要离开吗?”
这一问问的花瑛一愣。她只是本能的想去追寻师尊的残魂。只不过昨日之事过后,她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之后的问题,反而被白止这不经意的一问问住了。
看着白止那如花似玉的小脸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酒劲也上来了,头疼的厉害。好在白止问完就似发了困,声音渐弱的嘟哝一句就闭上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了。
花瑛见状松了一口气,她将酒坛放下,又解了身上的大氅披到那醉鬼的身上,自己坐回石凳上自饮自酌的思考起来。
就昨日的种种意外和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那群人的来历出身,更或是他们所提到的词语,对花瑛来说都必须慎重对待。
“魔尊、魔族、魂……”
魔族不可能还存在,身为当年遗脉的继承人之一的花瑛,这点无比肯定的。但,如果是跟魔族有关,那那些人不惜折损两人,也要强闯昆仑就有了解释。对了!那个蜮鸩当时是怎么从大师兄手下逃出昆仑的来着?!
花瑛烦躁的挠挠头,那时她震惊于她大师兄的话,满眼满心都是师尊的生死,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如今细想起来,以她师兄的能力和当时在场的诸长老,不可能抓不住一个蜮鸩,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还有西市地下的圆厅,那么大的地方不可能只是为了给她下一个陷阱。那些人在京城究竟想做什么?
“师尊……”
前「以墨神君」的残魂肯定也跟他们在京城要做的事有关系!二师兄已经介入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越想问题越多,还净是现阶段想不通的事。花瑛想到这也有些累了。她抬起头看向天边的月亮,回忆起还在山上时的事。
“传说,昆仑之下乃为古战之地。封魔、伏妖,由代代「以墨神君」耗损仙元镇守。自此世间再无魍魉横行——《记·昆仑旧事》(注1)……”
于昆仑而言妖都在北山禁地里活的好好的。那传说中剩下的就只有魔族了……那本记事记载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花瑛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师尊啊,当初我就该听你的,把经楼里的书都背一遍。”
如今四下寂静,回答她的只有撒下的月光和身旁趴在石桌上睡着的白止而已。花瑛看向已经睡熟的白止。夏季夜晚的凉风扫过,拂起白止飘逸的卷发。想是发丝扫过鼻尖,引得睡熟的白止打了一个短促的喷嚏。
“还挺可爱的”花瑛促狭的想。
见酒也见底了,花瑛起身,将白止背回对面他自己的屋子里。怕他着凉,又拿来被子替他盖上。看着白止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花瑛有些不解:
同样都是第一次喝酒,自己一点事都没有,这人是怎么做到三杯倒的?
想起白止酒后的言行,花瑛又无奈又好笑:“今后绝不能再让他喝酒了。”
就在花瑛转身要离开时,白止突然拽住花瑛的袖子,侧身下意识的用头蹭着手中的袖子,嘴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