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
吗?真的是翠蓝色?”
全旺骚了骚自己脑袋弱弱的回了句
“确实是翠蓝色,当时公子正盯着手腕发呆,我看的真切!”
这时,大夫已经把完了脉,他来到茶桌前刷刷的写了个方子
“快,先按这个药方去抓药把药煎了再说。”
孙毅接过方子递给另外一个小厮催促着,
“快去快回,宝良!”
那小厮接过药方就飞奔出去了。夫人用素袖抹了抹眼泪也指着其中丫鬟说道
“慧真,寂云快去准备些柴碳,药罐备上,生火去!”
大夫看了看孙毅,又看了看妇人,似有话说。
孙毅转身看向自己的夫人,
“要不你先出去等等?”
夫人擦了擦自己的泪痕摇了摇头,
“不,只管在这儿说吧,我能受的住。”
孙毅无奈,看向大夫道,
“王老大夫,有话您就直说吧。”
其实他们心里多多少少也知道,儿子怕是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大夫叹了口气一脸惋惜,
“令公子现在脉搏细速微弱,怕是撑不了多久了。那蛇毒太过刚烈,已经沿着经脉扩散了。”
夫人听着这话已经呆住了,她噙着满眼的泪水摇着头,盯着床上躺着的人久久不能言语。
孙毅也是一时不能接受,他艰难的开口
“怎么会这样,明明没有过多长时间啊?怎么就那么快。”
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令公子能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了,若是普通的蛇毒还好说,可偏偏是那蛇中之最,之前农户家里的水牛被这种蛇咬后,不消片刻就倒下了,公子运气实在是不太好。”
是啊,实在是不太好,孙毅心里仿佛在滴血,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他和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让他们以后怎么活,自己以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妻子。
这时,床上那人忽然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夫人眼疾手快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床边,完全没了端装与优雅,她焦急的呼唤道,
“儿啊,文元,能听到娘说话吗?”
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孙毅和大夫也连忙围了过来,大夫抓起孩子手腕再次抚了上去。
孙毅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夫,他还是心存希望。
然而大夫抬头冲着孙毅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孙毅扶着床帐后退两步,几乎不能站稳。
夫人还在坚持不懈的呼唤着,床上那人只是有气无力的睁了睁眼,目光呆滞的望着帘账,好像将死之人没了神智,眼神也涣散的很。
夫人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心口生疼,像是被人撕扯着剜来剜去。
她不明白,自己的孩子德爰礼智,才兼文雅,孝顺知性,怎么就会落得如此下场,她不能接受,他还那么年轻,都没来得及成亲,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留下,她也不懂,自己儿子是什么心思,在早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却始终不愿成亲。
为这事儿,他们之间还生过嫌隙,这也是儿子唯一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思,她有些哽咽道,
“儿啊,娘知道你不愿意成亲,但只要你能挺过来,娘就再不逼你了,可好?”
孙毅听着这话双手握的青白,双目通红终是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这时,大夫瞥眼瞅向了榉仁另一个手腕,一只枯黄的,草编的镯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相连处还带着一抹未褪的鲜红。
大夫愣了愣,握住他的手腕仔细查看,后问道,
“这是什么?”
此话引得夫人和孙毅同时抬头,夫人是一脸的不知所云。
孙毅看过之后先是一愣,而后猛的一惊。
突然间想到了十年前自己跟儿子在山中的诡异对话,孩子曾问过自己,能不能看见他手上的东西。
那时,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而且也是真的看不见,难道这就是儿子口中的夫茸草吗?他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道,
“大,大夫,这好像是夫,夫茸草。文元小时候跟我说过,他说这是夫茸草!”
夫人的眼中又重燃了希望,她无暇顾及也不想顾及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只当是自己儿子的救命稻草。
大夫从手腕处小心翼翼的剪下了那草环,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快!快把它放在刚开的药里一起煎了。”
夫人一把接过草药向厨房匆匆的去了,出了房门,温暖的阳光一下就笼罩了全身,可是她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在了冰窖里,周身有控制不住的寒冷。
她怕,她不能想象文元如果真的离开了,自己将会成什么样,会疯吗?会吧!她感觉身体渐渐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