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东隅看着编绳笑了笑
“挺好的!”
鹤律沉默了一小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东隅,我知道,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我现在觉得认识你们真的太好了。”
东隅听完一愣,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鹤律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东隅笑,尔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我也觉得认识你很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各自欢喜。
狐丘是真的听了东隅的话,用走的,这一路归去往来人也不少,算下来竟用了不少时间才回来。直接就冲屋里翻来覆去的找草纸,不消片刻就找着了。
正在她准备拿着东西回去的时候,大地突然的震颤了一下,震感从脚底传遍全身竟不能令人站稳。
这种威力,不可能是人类能够制造出来的,是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狐丘慌忙的奔出院子,天色竟然变得蜡黄,只见狂风卷起满天风沙正一阵一阵的走着,像是有什么巨物在煽动着,而那风来的方向正是集市。
狐丘乱了方寸,刚想逆着风去寻,却看见远处一团比房屋还要高上许多的巨影,正顺着风快速的向自己奔来,由远及近慢慢清晰,是东隅,他竟然化身了原形!
羊首狮身,苍劲之尾,双角凌展,鬃须翻飞。
是什么样的危险能够让他无法顾及周身的凡人直接化妖,她不能想象,待东隅逐渐靠近了才看清楚,他竟然还受伤了!
身上数条伤口或深或浅,但每一条都在流着血,其中一条更是深可见骨,从前肩甲骨一路延伸至腿腕处,鲜红狰狞,湿透了灰白皮毛,触地蒸发。
狐丘惊呆了,冲着东隅就跑了过去,隐约可见他嘴里衔着什么……
是鹤律!
狐丘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的心狠狠地抽搐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眼下很明显是来不及搞清楚了,在东隅快要奔至狐丘面前时猛的一低头,狐丘立刻明白了,顺着角跳到了东隅的背上,不做停顿的一路狂奔。
狐丘回头望了一眼,除了满天的风沙什么也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能够把东隅伤成这个样子?关键是……祝姨呢!?
压着心中疑问随着东隅一路狂奔,翻越了两座山峰进入群山腹地,终于停了下来!
这里有一个很隐秘的山洞,是她和东隅之前发现的,因为比较远所以近几年都没来过。
山洞很宽敞,足以容下东隅庞大的身躯,他将嘴里的鹤律放在一边便彻底的没了力气,直接卧倒在地甚至无法化回人形。
狐丘慌忙来到东隅眼前,抚着他的脸庞担心不已,
“东隅!东隅!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到底是谁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东隅已经没了力气,他低沉缓慢的嗓音回荡在山洞里,
“好好照顾鹤律,我需要睡上几天,不要回去找祝姨……会碰见他们,我们不是对手,会死的!”
言罢,便合上了灯笼般的大眼睡过去了。
狐丘能感觉到东隅的虚弱,她围着东隅转了一圈,身上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但这些伤口对于他们妖来说并不算什么,东隅的昏睡很大原因估计是体力透支,这才睡的这般急促。
但眼下最令人担心的是祝姨,东隅虽说了不让出去,可狐丘根本就按耐住了自己想要出去的冲动。
她咬着牙转身去看鹤律,鹤律并没有多重的外伤,看起来只是昏睡了过去,眼角还泛着泪光,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竟成了这副模样。
接下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了。
第一天,鹤律没有醒来,东隅也在沉睡,但是前腿的伤开始愈合。
第二天,鹤律依然没有醒来,似乎是很抗拒苏醒一般,是不愿回到现实吗?东隅的腿已经开始结痂了。
第三天,东隅没有变化,鹤律终于在傍晚苏醒了,狐丘猜他多半是饿醒的,所以早就准备好了食物。
她先是用河蚌壳子给鹤律盛了一碗水,然后小心翼翼的递到了他的跟前,她本来一肚子的疑问,可此时却一个也问不出。
因为此时鹤律满脸呆滞,叫了他好几声才知道扭过头来接水喝,烤好的淡水鱼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狐丘急的团团转,
“鹤律,你多少吃一点儿吧,这样身体会受不住的!”
可是鹤律根本就毫无反应,跟听不到似的。
第四天,东隅没有变化,鹤律又变的滴水不沾了。
狐丘也实在是崩不住决心去村里看看,临走时她用障眼法做了屏障,里面出不去外面发现不了,带着面纱出发了。
集市上,几天前的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