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抑制的心动
带路了。”
沉鱼国的御书房内挂着满满几排倾国倾城的美人肖像图。
季煜深与井宿相对而坐,棋盘上棋子摆满,场面紧张而又激烈。
季煜深的棋艺看似更胜一筹,一步步将井宿逼入死路,就在此时,井宿伸出修长若白玉的手指轻捻一颗白色棋子,放入棋盘间。
棋盘上的局势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季煜深的优势彻底被扭转过来。
眼前的情景令他心跳紊乱,他竟然败给了井宿。季煜深承认这是一场精彩的对局,他薄唇轻勾:“井宿公子好棋艺,朕好久未有今日这般畅快淋漓了。”
井宿不骄不躁,嘴角含着淡笑:“皇上棋艺超群,属下亦深感棋逢对手。”
季煜深见井宿的笑似是发自内心,心情亦跟着莫名变好:“知己难寻。以后朕若是召你下棋,你可得随叫随到!”
“是。”
敲门声忽的响起,紧接着李公公尖细的嗓音隔着御书房的红木门从外传来:“皇上,郡主找您。”
“进。”季煜深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自己长如瀑布般略微散乱的墨发。
苏月尘闻声,急急推门而入,抬步朝御书房内走来:“舅父,井宿呢?”
话语刚落,苏月尘视线忽的落在棋盘旁坐落的井宿身上,脚步硬生生停顿下来。
见他没事,苏月尘心里悬着的那块巨石猛然落地。
季煜深停下手中的动作,负手而立,不满地朝苏月尘的方向看来:“紧张什么?”
“没事,就是想问舅父何时将井宿归还于月尘。”苏月尘满脸尴尬,她确实太过于先入为主了。感情这二人只是在对弈,都怪自己满脑子的纯爱废料,因此误会了二人。
“朕若是说暂且不归还呢?”季煜深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匕首,犀利地刺入苏月尘的内心。
苏月尘心中一颤,抬眸朝井宿的方向投去疑惑的目光。
井宿在她的目光中缓缓起身走来,轻声安抚:“郡主不必担心,属下只是同皇上下了几盘棋。”
季煜深剑眉轻挑:“看吧,井宿没事。你如此担心他,不会是对他有意吧?”
苏月尘忙不迭摇头:“都是月尘误会了,实在对不住。既然井宿无事,那月尘就先行告退了。”
“嗯,退下吧。下次不可再如此冒冒失失了。”
苏月尘得到应允,抬起脚步缓缓后退。井宿并没被欺负,那她也没必要再久留了。
她刚退至门口,季煜深的声音再次传入苏月尘的耳内:“井宿会搬至朕的乘龙殿的偏殿,若是月尘还需侍卫,朕会替你重新安排。”
苏月尘脚步一顿,内心轻叹,并未回头:“不必。”
丢下这句话后,她跨步出门,扬起白衫裙摆,随风而去。
如今身处这复杂深宫之中,苏月尘自身都难保,她又该如何帮助井宿?
若是季煜深真看上了井宿,那井宿如今的处境又怎会好受?
井宿是跟随自己入宫的,苏月尘觉得自己应当管管。可如今他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她又如何能管?
万一井宿也对季煜深有意,自己若是从中干预,岂不是毁人姻缘?
罢了,待她找机会寻井宿问个清楚便是。
*
“深情不知归处,何为钦慕之意?风拂柳时需添衣,吾观星宿也无情。但求投井而去,难免宿寝难眠;吾亦无事祈祷汝,在此但求永不遇......”
倾城国御书房内,金凌鸢轻拿手中的信纸,用清淡的嗓音轻声念道,竟令德公公听出了一丝笑意。
“皇上......这苏二小姐写的投井可是指的您?”德公公一言难尽,生怕触及到金凌鸢的逆鳞。
“苏月尘啊苏月尘。”金凌鸢眼含笑意,语气尽显宠溺,“深为柳宿,井宿亦在,当真是惊喜至极。”
“什么?”德公公并不知朱雀七星宿之事,他满是疑惑。
“无事,苏月尘此次随笔瞎编的诗句,倒是较之前痴心妄想的排比情话要有趣得多。”金凌鸢薄唇轻勾,将信纸细细折叠,收入自己的怀中,“德公公,影冥如今身在何处?”
“回皇上的话,影冥刚送信归来,此时就在御书房外守着。”
“嗯,宣他进来。”
德公公见金凌鸢一脸心情很好的模样,打心底里替他高兴,就连出门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许多。
待影冥进入御书房,金凌鸢神色已恢复往常的模样。他坐在御案旁,提笔作画,感受到来人靠近,也未曾抬头:“影冥啊,朕画了一副地图,上面标记了几个鬼宿最有可能在的方位,你且拿去将他寻回。”
“是。”鬼宿出宫也有几天了,不知皇上派他去做什么了,可圣意难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照办就是。
御书房仅剩金凌鸢一人,万籁俱寂间,竟让他有些怀念苏月尘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