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
个家伙……连他哥哥的儿子都敢调戏,虽然年龄没差多少吧,但是季楚源是一点儿道德感都没有。煞笔季月铭还让他学会忍耐,忍个屁。
“我对比得眼睛都要瞎了,监控是有被替换的痕迹,少了三分钟的画面,但是监控室的修改记录都查不到了。因为每过一周,这个记录都会被自动删除。你说一定会留下痕迹,除了看出来少了三分钟被替换成普通画面,其余的痕迹是一点儿也找不到了,那人做事处理得很干净。”
三分钟,太快了。余殊想道。“三分钟足够更改结果或者调试机器吗?”
季远眉头簇起,“很难,必须做到十分熟练才有这种可能。”
“所以还是有可能的了?”余殊仿佛看到了希望,越是疑点重重,越说明许景秋还活着。季远给他头上立刻浇了盆冷水,“你不能想极限逻辑,而且如果对方不是冲着更改结果来的呢。冲着要窃取实验资料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是季家的事了,你要告诉季楚源吗?”余殊现在因为应酬等不得不喝酒的原因,喝酒的水平已经大大提高了,他回味着烈酒在口腔里残留的味道。
“怎么可能!那不就暴露我偷偷查监控和做实验的事了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是最好的了。”哐当一声,玻璃杯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季远付了酒水费回头就离开了酒吧。到此为止,估计这家伙听不进去的吧。季远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会场,没有注意到季楚源如鹰似的双眼正想把他看透,季远随着人群大流离开把季楚源送了回去。
一杯酒已尽,身体并无不适感。季远走后,余殊还坐在原位细细品尝着那杯酒。杯子里剩下的那颗冰球,在灯光下散发出令人着迷的颜色。余殊往吧台里放了一叠票子,酒保看他的眼神变了,是来买消息的。余殊还在思索点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随便说点消息,这点钱你自己看着分量说。”
在地下这层的酒保大多数只是披了一层职业的保护衣,他们手上都有见不得光的事。“客人想听哪一方面的?我们这里什么消息都有,只要您肯开一个好价钱,看客人您诚意满满,不知道是想知道些什么呢?”
“不如讲讲江城的毒品贩卖吧,还有那个郑容,我也很好奇。”余殊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暴露出锁骨,黑暗中并不会引人注意。呼吸顺畅多了。
酒保的神色一惊,随即又恢复平静。“切,没劲。最近打听这些的人越来越多了,看来江城要不太平喽。”
余殊趴在吧台上,手指摩挲着玻璃杯,欣赏着光经过折射后的形状。眼皮一沉,耳边酒保的话逐渐变得模糊。余殊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体传来的信号,他顺着睡意埋下头去。还是醉了。
酒保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数着今晚的收成。眼神瞥向估计已经在梦中的余殊,他自己睡了就别怪我话没说完。
一阵风铃声响过,来客人了。他草草地收起钞票,“这位客人想喝些什么?”
“嘘。”来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人裹得严实,分不出性别。他径直走向了余殊,酒保察觉到不对劲走上前去阻拦,“这位客人,我们这儿不欢迎打架。”
“入场费,收好。”
听声音是位女性?这就是封口费的意思了,酒保虽心有疑惑,但拿了钱也就不再阻拦了。
余殊觉得梦中的香气突然变得很真实,他仿佛还能摸到属于她的长发那柔软的触感。镜头画面旋转到沙发上,只是灯光变得更加梦幻了,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手指划过的每一寸愈发清晰,目光停留在耳后的一颗性感的痣,淡粉色的。明明已经近在咫尺,怎么会?回忆扭曲成一团,和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到最后抓也抓不住。
“别走……”醒来是被喉间的干涩疼醒的,身上不知觉地被人披上了他的西装外套,余殊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一个小时了,他抓起外套往外走,在手机上敲着电话号码。
很快一辆车就停在了酒吧门口,载着他快速离开这片眩晕感。现在的梦境和现实他已经分不大清了,梦越发真实,就愈发厌恶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