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
子认为这是一个和郎君达成合作的好机会,故而派我替嫁。”
裴行远摇着扇子轻笑:“只是一介暗卫便能有如此见识和和胆识?”
许清浅执壶为他添一杯酒,笑道:“郎君手下的雪影不也是婢女,还不是掌管着郎君手下所有消息的传递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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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府已是月上中天,周淮安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紧闭房门。
他一步一步逼近许清浅,她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墙边,退无可退,两人离得很近,中间只隔着一拳的距离。
许清浅抬眼看着他,假作害羞状:“郎君这是要做什么?”
两人对视,周淮安的眼中满是疏离,再不似从前的温和:“你既只是萧世子的暗卫,并非我的娘子,便该称呼我一声周侍郎或周郎才对。”
相处半年多,许清浅已经自觉自己对周淮安的性情算是了解,可眼下这般行事确实不像他。
她意识到他可能生气了,却不知他为何生气。今日双方达成合作,不是应当高兴才对吗?
她微微偏头看他:“周子慕,你怎么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腰,神情却是愈发冷淡:“周子慕也是那晚我让我的娘子唤的,你也不该这般唤我。”
她莫名不想看到他这副模样,于是她双手回抱他,笑道:“我既不是郎君的娘子,那郎君这般抱着我岂不是失礼?”
“不及娘子失礼,至今不肯坦诚相待。”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冷峭:“疏影横斜水清浅,原来不是疏影,是清浅。”
许清浅骤然松手,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周淮安的手却愈发用力,牢牢扣住她的腰。
“松手。”
见她这样,他反而低声笑了出来,和她靠得更近:“从前娘子不是很喜欢撩拨我吗?现在又何必要躲?”
她抓住周淮安的左臂,手下稍一用力,两人位置翻转,他被她抵在墙上。对于她来说,制住周淮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的右臂横抵在周淮安胸口,他再难动弹分毫。
他垂下了双手,倚靠着墙壁,是个十分放松的姿态,笑容轻薄放肆:“娘子为查骠骑兵大将军被害一事可谓是煞费苦心,下一步应当就是随我去青州从何潜处窃取证据。娘子你说若是我出手阻止你,你有几分机会能得到证据?还有,我没猜错的话,你从赵捷处取得的东西应当在这行云院中。”
许清浅的面色越来越冷,眼里也透出了三分杀意,她冷声问道:“为什么?已经说好了要合作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查真相对大家都有利,你为何如此威胁我?”
他淡淡挑眉,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中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笑容愈发恣意:“不为什么,娘子只需要知道,只要我乐意,我随时可以这么做。”
许清浅放下手臂松开他,缓缓后退。她一时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做,一直以来,她防备着周淮安,不想增加变数,但她也不惧怕他阻止,毕竟他们是可以达成合作的。
可眼下他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句句如刀刺向她。只要他想,她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娘子可以求我。”他低头凑近她,吻她的唇。
他的声音低沉,含着些许的温柔和蛊惑。
两人的唇贴在一起,一人温热,一人冰凉。周淮安抬手揽住她的腰,想要更进一步。她却忽然清醒过来,狠狠将他推开。
两人距离床还有好几步的距离,可她力气极大,这一推直接让周淮安倒在了床上。
他并不急着起来,而是躺着大笑起来:“娘子何必如此害羞,不若你我假戏真做,就此做个真夫妻也好啊。”
“你说过你喜欢昭烈公主的,现在这样又是做什么?”
周淮安从床上坐起来,笑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喜欢萧璃。我只记得我今晚说过只对娘子一人情深意重。”
【1】出自唐·李山甫《代崇徽公主意》
【2】出自宋·苏洵《六国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