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你方才跟着我做什么?”
这句话,纵使再愚钝,也无需答案。
因为担心你,怕你被殿下欺负啊。
燕凉不等她开口,就拦腰将她抱高些,偏头吻上了她的唇。
“不要……”
她扭头挣脱,被捏着下巴追上,干脆一掌切向燕凉下|身。
“你这招是不是只对我用过?”
燕凉轻笑一声,随手一拨,就推着她的手腕,卸了她的力气,让她缓按下去。
她登时满脸通红,转身要逃,反手滑向他腰间,拔他的刀。
燕凉任由她拔出刀来,从她背后低头,吻在她颈侧,抬手又是一拨她的手腕,那刀便脱手下落,再以掌心抚过她身前,握着她的腰错步,微一旋身,让她面向床榻,正好以自己腰间的刀鞘收回了掉落的刀。
“你是不是只仗着我不敢还手?”
说完,他腰带上的卡扣发出“咔哒”一声。
他取下了阿楚珲的刀,丢在脚踏上,改用自己宫刀的刀鞘抵着她,皮鞘狠狠从她身后碾过,一把将她压|倒在床边。
即使明知确实如此,他还是希望看到她自己点头,仿佛这样他就最起码可以在这一点上,成为她唯一的那个人。
“你等一下!”
阮三思最怕背对着他,每次都慌不择路要转身,双手在他脸上、身上乱抓一气,借力要翻身,也不知道自己都抓到了哪里。
燕凉倒吸一口气,拧着眉头掏向她的腰带,随意一扯就解开了那腰带结扣,帮她不止转了身,还沿着床边又转了一圈,最终如她所愿,面向自己倒在了床上。
“等什么?”
阮三思晕头转向,憋不出理由,但还要跟他争,眼看他要解腰带,要起身却被他挡着,于是抬腿踹他的腰。
他轻易握住她的脚腕,触感令她想起在宋府的那天,引得她打了个哆嗦,但他这次直接顺手脱掉了她的绣鞋。
“你……”
阮三思红透了脸,又抬另一条腿去踢他,可仅凭她这短短两月间学会的功夫怎能同燕凉比呢?更何况她那两下子还都是他手把手教的,切磋起来只能是一个“输”字。
他干脆直接握着她的脚腕,抬起她的腿往头上压,严肃质问道:“你几天没练了?”
“啊……”
阮三思不禁仰头叫痛。
她哪有时间练武啊?自然是几天晚上没见他,就几天没练了呗。
长期伏案写字,导致她全身都僵硬得很,这样猛然一压,自小腿到膝弯连着大腿根部的一条筋都酸痛起来。
好在燕凉压两下又让她缓两下,痛过之后反又涌上一种酸爽。
“唔……”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推他的胸|膛,闷声道,“不行,会被殿下听见!”
“我帮你。”
燕凉不由分说地扯开她手腕,以唇舌堵住她的痛呼。
想得太久,一触就有些不可收拾。
他换着角度吃着她的唇舌,越吻越凶,最后被她咬了一口下唇,才被迫松开,侧过头就要咬她的脖子。
“不行,”阮三思推他的头,怎么推都推不动,急道,“这里离殿下的寝宫太近了,我怕会被发现。”
燕凉却从柔软的地方抬起眼,看着她问道:“你怕的是她吗?”
阮三思被他问的愣住。
“她不会醒,”燕凉以拇指搓食中二指,示意道,“我今晚给她点了安神香。”
“你、我……”
阮三思的眼神有些躲闪,还在费尽心思找借口。
他贴在她耳边,咬住她的耳垂,低声道:“你在行宫跟我偷|晴的时候,怎么不怕?”
她蓦然睁大了眼睛,难堪得别过脸去,下垂的长睫毛忽闪忽闪。
他提醒道:“是你先解了我的腰带,阮三思。”
这话说来无耻,然而她偏偏就认。
她的脸颊越来越红,眼神也茫然起来,湿润的唇不断发颤,无措的用手背去抹唇角溢出的口水。
她只能听到身后腰带金环相击、撩开襟袍的声音,腰已软了半截,嘴上却慌忙道:“我今日还没沐浴,你等等再……”
“骗子。”
燕凉取下她的发簪,厚实的长发如瀑般散落。他一把探入她的发丝中,未干的水汽氤氲在掌心。
“你沐浴后才回的议政厅,阮三思,”他握住她的头发,轻轻用力令她不得不扬起脖颈来,左耳隔着发丝擦过他的唇,“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他在床|上也向来寡言少语,今日忽然换了副样子,让她一时无所适从,只能红着眼摇头。
“因为我偷看了。”
他大言不惭,还要质问她。
“你怪不怪我?”
阮三思怎么可能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