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唯我一盏(三十一)
定亲宴当晚,程少商还在暗自生霍不疑的气,霍不疑也明白少商生气的原因,定亲宴上的小哄只是一个开胃菜,霍不疑使出猛男撒娇“嫋嫋,为夫头疼,今日演戏耗尽了为夫所有力气!为夫拼命忍着不去看嫋嫋,不去碰嫋嫋,却还是没有忍住!!都是为夫的不是!!为夫为了夫人,只能将夫人看做是不相干的女娘,这才达到夫人的要求!为夫忍得好苦啊~”
霍不疑那苏醉人的声音传进少商的耳朵,惹得少商很是痒,挠了挠耳朵,依着霍不疑躺进他怀中“今日你那陌生的眼神伤到我了。一想到若是阿狰没有遇到我,没有心悦我,阿狰就会一直用这种眼神待我!我就好难过~不管了,反正你要哄我!!”
霍不疑紧了紧双臂“我霍不疑此生只会钟情于程少商!!永远不会用那般眼神看向你,就像今日,哪怕是演戏,我也未曾用那般眼神看向你,而是看向他人!只要看向你,我的眼神只会有温柔宠溺!”
就在霍不疑和程少商你侬我侬,就要侬到床榻之上时,阿飞来了“少主公!少主公!!”
霍不疑压在少商身上平复一会儿,起身拉开寝屋门,盯着阿飞“若非紧急军情,十军棍”
阿飞看向屋内,只见程少商整理衣衫,也跟到门口看向阿飞。阿飞顶着一道深压一道好奇的目光,头皮发麻道“有消息传来说……曲陵侯程将军遭戾帝余孽伏击,陛下派袁州牧前去营救,却迟迟不见踪影。”
程少商很是慌乱,霍不疑紧握她的双手“我带兵前去救援,西北有崔侯在不成问题,嫋嫋就在孤城等我回来,每日我都会传书信将现状说与你听!我知你忧心,但此刻只有嫋嫋安心在孤城,我才可以心无旁骛地带兵打仗!!日后无论何时大战,我都带着你!!我保证”
程少商也知道自己去没有任何意义,还会拖慢行军速度,便依了霍不疑的意思,只是坚决要阿飞也前去!而自己有几名黑甲卫保护即可。
程少商亲自为霍不疑换上盔甲,“阿狰,这一次霍府制作出一批软甲,和我亲手做的效果一样,你都带着!!至于孤城将士的,我带人再做一批就是了!!万事小心,我在孤城等你和阿父平安的消息!!”
霍不疑孤身犯险,未料对方都是死士,手法诡异,又因兵力悬殊,险些丧命于此。而本该驰援程始的袁州牧为解困义兄,令征伐大军的翁将军陷入不利境地。而早有所准备的霍不疑坚持领兵驰援,不顾一身重伤,虽是用兵如神但也死伤惨重。
文帝念及袁州牧曾是肱股之臣,并未过多追究,而是贬其官职携家眷回胶东接受惩戒。而袁慎知晓此事,向霍不疑书信一封言及人情一事就此扯平。袁慎决定向文帝请旨外放,而文帝也念及袁慎的才华外放至孤城。
当然,最后深受重伤的霍不疑惨遭程少商和文帝两方轰炸!!先是程少商不远千里带着黑甲卫赶到军营,连阿父都不曾顾上,就直奔霍不疑的军帐而去!带着医官将霍不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检查了数遍,又耐心听医官医嘱“每日按时上药喝药,伤口不可沾水,饮食清谈,多多卧床静养,好好休息……”
然后程少商就开始每日每夜地盯着霍不疑,霍不疑被盯着发毛,然后……文帝的密旨就到了,程少商亲自接过密旨,当着众人的面诵读“霍不疑!你个竖子!!你知不知道你还有新妇啊!你就不知道要保护好自己吗?朕告诉你,你要是有个意外,朕就将你新妇另许他人!!你这竖子!就该关禁闭!!卸军职!!朕命你停职!!!滚去养伤!!什么时候你家新妇说你伤好了,什么时候再带兵!!”
程始在一旁听的好不自在,看着跟随密旨一道而来的成堆的珍稀药材,心中羡慕儿婿!然后程始就遵旨带兵返回都城,走之前对儿婿表达一番感激之情。
然后霍不疑就留在原地,一个月都不曾下床,直到伤口开始大面积结痂了,方可下床走至门口,然后走回来,然后继续躺着靠着。
养伤的这段时间,霍不疑深深感受到了少商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以及可怕,就连阿起阿飞都被拘在屋子里半个月方可出门。阿起阿飞被允许出门后,就被派去盯着霍不疑每日安心在床上躺着不许下床,若是下床了就继续回屋拘着。
一次两次的隐瞒都被程少商和莲房发现了,阿起被莲房揪着耳朵再度关回房间,而阿飞很幸运没有被关回去,但还不如关回去呢!!
阿飞被留在霍不疑寝屋的小榻之上,不仅不能离开这方寸之地,还要每日看着少女君跟少主公撒狗粮,到了晚上终于可以回房间了,结果被人扔床被子赶去了屋顶上吹风……
再后来霍不疑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简单地带着阿起阿飞和黑甲卫操练了,程少商也没有松口向陛下说霍不疑伤好了。而是宣布集体回孤城,要在孤城筹办即将到来的莲房与阿起的婚事。
回到孤城,霍不疑除了操练与少商分开以外,就不曾分开,每日看着少商为莲房和阿起的婚事忙前忙后,霍不疑有些吃味,却又理解。
莲房和阿起成婚后,霍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