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感应
床上的人体温还是很高,外伤治愈剂能让伤口附近细胞快速繁殖修复伤口,但因伤口体内多出的细菌并不会因此消失,银时的胸口腰腹和手上伤口面积大,所以炎症反应来势汹汹,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成禾喂了一点消炎药,又用酒精给他擦身体降温,碰到脖子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由于过目不忘的能力,她清楚的记得那晚对方后颈这块并没有什么痕迹,但现在却多了一块花瓣形状的深红印记,毛巾擦不掉。
成禾用手指轻轻触碰上,那种无形的建立连接的感觉又出现了,真的很神奇。
不仅如此,光是手贴在上面就能感觉到煞气消减,整个人有些暖洋洋的,和那晚之后整个易感期的感觉很像。
担心灯光让男人睡不安稳,成禾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夜灯。床上的银发天然卷长睫低垂安静沉睡,橘黄的灯光轻柔流泻在他的侧颜,估计身体还是难受,眉头有些微微蹙着。也是呢,受了那么重的伤,多疼啊这得,一开始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的让从小怕疼的成禾牙酸。
成禾放缓呼吸,靠近银时脖颈处,正要仔细观察,房门打开,川岛伸出头,“小禾你沐浴液快用完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川岛睁大眼睛。
川岛:“哦呵呵呵,kiss kiss?”
还说你不喜欢他,嘴硬。
她挤眉弄眼:“记得锁门。”
成禾:我不是我没有!
床上的银时突然动了,他伸手抓自己的伤口,大概是愈合过程有些痒。成禾连忙制止,抓着他的两只手不让他动,受这么重的伤力气还这么大,她有些吃力,整个人跪在床沿,用上半身的力量按住乱动的男人。
房门又被打开,阿妙伸出头:“我烧了点热水……”
相顾无言,川岛也从后面探头,看到场景啧啧出声:“不是让你锁门的嘛。”
成禾:……
阿妙:“哦呵呵呵,打搅了。”
门被关上,能听到外面发出憋笑又憋不住的“吭哧吭哧”的声音渐渐远去。
回来!我看起来是能对一个重伤病人下手的人吗!
银时想挠又挠不到,有些不舒服地出声:“唔……”
成禾把他两只手抓在手心,大大的手无法全部握住,只能抓住手指关节,看着睡梦中难受扭动的病人,她低头轻声安抚,声音流淌着温柔:“稍微忍一忍啊,这样好得快。”
*
坂田银时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新八一脸焦急的呼喊他,再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帘被风时不时吹开,带来雨的潮气。
床头有盏小夜灯莹莹亮着,他动了动身体,发现手有点重,成禾侧躺在他身旁的小小角落,抓着他的两只手,蝴蝶微憩的睫毛落下,呼吸均匀而绵长,睡的很熟。
眼前的安逸氛围让银时晃神,能感觉到身边人传来的温热气息,一点点触碰在他冰冷的皮肤上,暖意从胸膛处迸发开,随即流淌全身。
陡然回想到当时的场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新八还好吗?
银时急急地坐起身,身边的成禾被动静惊醒,看到他醒了,惺忪着眼坐起身,一只手撑着床凑上前,另一只手摸男人的额头,随即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太好了,退烧了。”两人凑的极近,彼此呼吸缠绕,银时望着少女疲惫的眉眼,心底一片柔软。
心中还记挂着之前的事,银时随即开口问道:“新八他还好吗?我怎么会在这儿?”
“新八没事,他和神乐出去一起找桂先生了。”看来意识也很清楚,成禾收回手,打了一个哈欠。
“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伤口痛不痛?”觉得光凭问答可能判断不了对方的情况,她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了啊,正好再换一次药。”
说罢动了动准备下床,睡觉途中一直蜷缩着身体没有变换姿势,成禾脚刚落地就感受到了一阵酸麻,她身形一歪就要往前栽,被银时拉住一拽,整个人后仰倒在了他的怀里。
脚针扎一样的痛麻,成禾眼里沁出水光,断断续续地轻呼:“嘶——,麻、好麻。”
银时没有放开怀中的人,就着这个姿势身体前倾,手指拂过光滑的脚背,慢吞吞地替她揉捏。因常年用刀的关系,手掌分布着老茧,带起了脚心的丝丝痒意。成禾不自在的动了动,想要挣脱,银时一把握住,不让离开。
成禾努力坐直身上,不想碰到他身上的伤口,耳尖泛红,想开口说自己好了,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成禾一激灵,赶紧挣扎下床打开了门,还好这次不是直接推门进来,不然那两人看见能脑补出一个银河系。
“我听见了动静,阿银是不是已经醒了。”阿妙站在门口往里看。
成禾赶紧让开了身子让人进来,脸颊微微发烫,“我去看看大白弄了什么吃的,你在这看着。”
大白贴心地备上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