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病因
中平六年,黄巾之乱早已平定。 这一年。 皇甫嵩平定了西北王国的叛乱。 刘虞又平定了东北张纯、张举的叛乱。 天下重归一统。 大汉王朝从病危之中重新焕发生机。 百姓终于要过上安定的日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汉灵帝驾崩了。 紧接着一连串的事件导致大汉帝国迅速崩塌。 诸侯林立。 乱世不可挽回的开启。 入夜,貂蝉开始掌灯。 刘备十分奇怪,贴身侍候他的只有这个宫女。 便是张让、赵忠等人,也都是在寝殿外伺候。 虽然能听到殿外有女人的哭泣声。 但皇后、嫔妃却是一个未见。 “貂蝉,你过来,离朕近一些。” 貂蝉刚刚点完最后一个宫灯,听到刘备呼唤,熄灭火折,忙不迭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 貂蝉跪立在三步开外,神情有些木讷。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离朕近一些。” 貂蝉闻言缓缓靠近刘备。 刘备此时力量恢复了一些,一把把貂蝉揽入怀中。 貂蝉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 还是表情木讷,实在不像是传说中那般风情万种。 刘备有些怀疑,这个宫女是不是仅仅和貂蝉重名。 现在身边没有可用之人。 如果她真的是貂蝉,以其品行,倒是可堪一用。 如果只是普通宫人,也就算了。 “貂蝉,这一整天了,为何只有你一人侍奉?” “陛下,太医们说你患的是瘟疫,宫中姐妹都不敢来侍奉,但总得有人来吧,奴婢就自告奋勇来了。” 是她了。 刘备有很多事情要问貂蝉。 上一世,他虽然是纵横天下的一方诸侯。 但远离权力中心,对宫中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中平六年,他还只是一个县令,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 刘备挪出一个身位,让貂蝉坐在自己的身边。 用尽力气朗声道: “张让。” “老奴在。” “今夜朕要貂蝉侍寝,外边哭哭泣泣的,各自回宫去吧。” 寝殿外,张让、赵忠闻言,俱是一惊。 不光是这两个宦官,皇后、蹇美人以及众位嫔妃,也都是一惊。 皇后快步走到寝殿门口,朗声道:“陛下不可,你如今身患重病,还得保重龙体。” 片刻后,寝殿里传来虚弱的声音。 “皇后,你说什么?你要代替貂蝉侍寝?如此甚好。” 皇后踌躇了一下,心忖皇帝可能是临终前想满足一下自己。 先不说他病体沉重。 即便是留下了不该留的东西。 完全可以赐给宫人一杯鸩酒了事。 要不是当时心慈手软,等皇次子刘协生下来,才赐给王美人一杯鸩酒。 如今也不会有皇帝废长立幼的恐慌了。 “陛下,您听错了,臣妾这就回宫,陛下尽兴就好。” 听着殿外脚步声渐行渐远,刘备长叹一口气。 皇后也就这样吧。 无非是怕沾染上瘟疫。 如果自己真的扛不过去,她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好日子还在后头。 但是刘备记得,灵思皇后没斗过士族,和汉灵帝同一年死了。 这妇人脑子不好,承担不起皇太后这份尊荣。 虽然此刻重病缠身,刘备却是异常的清醒。 貂蝉说他得了瘟疫。 瘟疫发病速度极快,足以摧垮一个壮年男子。 或者换句话说,灵帝在患上瘟疫之前,身体可能不差。 瘟疫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传染性极强。 这便是最大的疑点。 貂蝉和他在一起一天了。 太医也是进进出出。 寝殿门口又围了一堆人。 也没见有人发病。 这瘟疫就这么巧,偏偏传染到自己身上。 刘备拍了一下貂蝉的大腿。 “你还愣着干什么?没侍过寝吗?” “陛下,貂蝉只是怕你撑不下来。” “少废话,脱。” 听到寝殿里传来这般声音。 张让和赵忠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 陛下的身体撑不了几天。 无非就是多个小主。 用心伺候就是了。 张让一挥手中浮尘,朗声道: “陛下和新夫人安歇,所有宫人侍从,退后五十步伺候。” 此时,寝殿内传来刘备的声音。 “你们两个也滚远点,不要扰了朕的兴致。” 片刻功夫,貂蝉已经脱去了宫衣,摘去了首饰。 她长发披肩,只围了一条粉色薄纱。 白皙的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好似吹弹可破。 月宫仙子也不过如此。 “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陛下,你在后花园修了一方清池,连通地下温泉,四季温热。” “陛下喜欢和宫人们共浴,常常几十个姐妹一起玩水。” “奴婢们都习惯了,这浴衣都是随身带着的。” “真他娘的是昏君啊。” 刘备原以为汉灵帝酒色声名在外,多少有些夸张。 但此刻貂蝉轻描淡写的话,还是刷新了他的认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酒池肉林吗? 这是桀纣一类的昏君暴君才该有的。 类似公孙瓒的易京楼,董卓的郿坞,曹贼的铜雀台。 说起来,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刘备怎么就这么苦命呢。 起兵以来。 就在南徐城和孙夫人享受了半年的平静时光。 其余时间都在打仗。 不得不说,汉灵帝真的是太会玩了。 刘备长叹一声:“如此沉迷酒色,难怪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貂蝉有些蹙眉,细声道:“陛下虽然喜欢和奴婢们共浴,但也是平日里消遣解乏,沉迷算不上吧。” “哦?” “陛下十二岁登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