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闹钟课堂，开课了

”此话一出，一干账房来人都听傻了眼，这也太难为人了吧？姜五妹拿着算筹的手有点儿出汗，这是数字大，步骤多的联算啊！不过，哎，算吧。小明把听到的话以阿拉伯数字结合运算符与小括号儿的形式在黑板上写下来，光这列式的速度就比旁边的五妹快了不止两倍。接着就是按部就班的列竖式、完成计算。其实数字大小在他这里倒无所谓，只是一再重复步骤就可以了，因为不太熟练，这个算式花了他五分钟时间。当他将正确的得数写上去，又仔细检查一遍计算过程后，一回头看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看。脸一红，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功夫，五妹也写出了自己的结果。　　王小楠走上台总结道：“各位请看，这两种算法都可算的结果。只是一个不借助算筹、算盘，笔算甚至心算也可操作复杂算式。列式表达更加简洁，计算过程也简单方便，关键是不难掌握。那下面呢，我就给大家讲解这过程是如何进行……”这一讲，半个多小时辰便过去了，中间找了几人上去练习演算。小楠也就这算题给了一些反馈。喝了两口水，老师这活儿可真不好干啊，说话说多了连脸都累。“下课！一刻钟后，开始讲这个。”小楠指了指身旁的大座钟。话音一落，自己赶紧找了把椅子一瘫。　　一时间，许多人活动手脚；有人趁机去解手；座钟周围呼啦啦围上两圈儿人，一个道士模样的家伙伸手就来摸，五妹和何教习见状连忙拦住。双方刚要争执，座钟传出“当~当~当~”的整点报时声，声音悠远绵长，唬得众人往后退了两步。圈中独留卫兴一人，只见他把面皮贴的更紧了，面露疑惑，这个钟声又熟悉但又与所知金属发声有着细微的差别。贴近那钟壁上去听，周遭一切嘈杂褪去：齿轮转动之声、走针滴答声敲在这匠人的心尖儿上。伸手，不知从衣服上的哪儿掏出钳子、螺刀。恰似那一等庖厨遇见了上好食材。五妹大惊失色，闪身上前使了两个巧劲儿便下了这人的作案工具。晚了的话，这钟过不了课间15分钟，要被大卸八块的。　　王小楠是啥也不知道。刚刚见她有些疲惫，一位年长些的教习带她到隔壁小间儿单独小憩去了，快上课时才回返。　　其实这钟点的辨认，对这群本来就对文字和数学有概念的人来说，并不难学。　　大家惊奇的是，原来这光阴可以分割成如此多份，每天到了几时、几分、几秒，通过这一个绝妙的装置，便可知晓的清晰明确。再不用指望老天出太阳，看影子。　　约了几点几几分见面，也不用久等人不来。　　孙大姐想，只要火候儿有准儿，烧饭的时候记得啥时候下锅，过几分钟来揭盖子便好，不用时时心里惦记，还要守在燥热的台边儿上了。所以呀，食堂肯定需要一个。　　烧窑的老李还是觉得自己那里最需要，窑厂得来一台！精细瓷器的烧制需要对时间近乎苛刻的把握，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呀。　　沈括摆弄着手里的模拟表盘，又看了看座钟，浮想联翩：如果做得更小，小到可随身携带；如果可以做大，大到一城百姓抬首可见。　　许琦山手握青峰剑，他的想象图是这样的：军帐内，大帅手指沙盘喝道：“众将听令，明日下午02:10，两路人马发起合围，定要全歼那辽狗大军。现在许山、某某二将，校准时间。”军国大事儿岂能耽搁，这好宝贝务必要归军中呀！　　至于卫兴，手里握着钳子、螺刀，这下半堂课他的屁股都没坐实过，就等着一喊下课，就奔过去找王小楠。要拆！拆！拆！　　该讲的都讲完了，王小楠正准备结束，突然想起个事儿，补了一句：“卫师傅，这座钟给你们工坊研究去吧。”随即宣布下课，扬长而去。身后，人群嗡的一声喧哗开了，夹杂着一个大嗓门在那里喊：“大善人啊！仙女姑姑~大恩不言谢……谁也别动啊，这钟归我了。”　　1043年芒种时节，世界上第一台机械钟表出世。据妙音事后与小楠说，当天各个司房的掌事都有何教习去说，自己那里如何需要这钟表，请何教习代为问询小楠你那里是否还有此物。都让教习推到卫大匠那儿去了。卫大匠当即表态，过些时日定能要多少有多少。工坊长娘子便出来说，请各司备好钱袋子。闹闹哄哄好一阵子，人群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