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来了
书案前读书。
他皱起眉头,冷言冷语。
“梁山伯?你怎么在这儿?林淼呢?”
梁山伯放下书,看着一脸疑惑的马文才,“文才兄,昨天林淼和我换了屋子,他如今和英台同住。”
想到这儿,梁山伯摇了摇头,英台突然提出要让自己换房间,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吗?
听见这个,马文才眉头皱得更紧了。
先前他就知道,林淼对祝英台不一般。
先是在演武的时候救了祝英台,后来又是想要和祝英台一起下山,那夜还和祝英台说些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莫非真的如王蓝田所言,林淼喜欢祝英台?
她一个女子,即便是喜欢,又怎么可以不顾礼义廉耻的往人家身上凑?
难道,她就这样喜欢那家伙?
何况这个祝英台有什么好的,弱不禁风的样子,脾气古怪,叫人看了就倒胃口。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落在马文才心里,一想到林淼一个女子昨夜和祝英台共睡一屋,共卧一榻,他心里就气得慌。
既然来书院读书了,即便是女子,也不能整日都想着情爱不是吗?
难怪了,到了书院这么久,课业还是一塌糊涂。
马文才甩着袖子,气鼓鼓出了门。
他才不管林淼呢!
一声呵斥,敲醒了林淼迷糊的思绪,她揉着眼睛看着站在身旁的人。
锦衣华服,搽脂抹粉,一抹桃色胭脂摸在面颊,林淼皱起眉头,这又是哪里来的先生?
“你好大的胆子?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人?”
听见先生问话,“回先生话,学生寻阳林淼。”
过来督查学生品行的王卓然心里一思量,寻阳林淼?并非是什么显赫士族,想着便在品状排行簿上给林淼记了一笔。
“身为学子,你居然敢在课上打瞌睡,真是反了天了!”
马文才朝后看了过去,又堵着气别过了头,王蓝田在一旁嬉笑着,等着看林淼出丑。
他刚想训斥王蓝田一番,想到林淼居然喜欢祝英台,心里就更堵得慌,卷起书卷敲了王蓝田的脑袋,瞪着人。
“安静。”
王蓝田看着马文才阴冷的神色,缩着脖子坐了回来。
马文才又是哪里不对了?自己可没惹他。
未过一刻,陈夫子来了,王卓然见此,两人对视一笑。
马文才瞥见,心头不禁疑惑起来,他们两个又想要做什么?
昨夜他受父亲要求,去拜访王卓然,正碰上陈子俊从王卓然房间出来。瞧见自己便是满脸笑意,只说了一句让自己明日看好戏,便一路哼着调子背着手走了。
王卓然见自己来了,也是意味深长看着自己,旁敲侧击问自己梁山伯这个人如何。
说是自己落在梁山伯之后,他不知怎么向马大人交代,其实也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马文才本就和梁山伯无甚交情,但若是王卓然要借此打压梁山伯,反倒成了他马文才的不是,他赢过一个梁山伯何须如此?
“小侄会凭自己的本事赢过他的,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王卓然闻言却轻蔑笑出声,“公平?这世间不公平的事还少吗?他同那谢安交好,对这些学子们就公平了吗?贤侄啊,你父亲可是要我好好督导你的学业,可不要让你父亲失望啊。”
“明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王卓然言末,笑得有些带恨。
王卓然和谢家有什么恩怨,马文才一概不知,大概也是王谢争权,梁山伯又得谢安看重,王卓然看梁山伯不顺眼吧。
昨夜王卓然说要让自己看好戏,大概就是他和陈夫子现在演的这一出了。
陈夫子垂着头站在教室前方,王卓然背着手,笑着,折扇一指,他们这一出戏就开始了。
“好你个陈子俊,朝廷让你监课督学,你竟然连这样的人都收进学府,你对得起朝廷给你的俸禄吗?”
“不知王大人所言,指的是哪位学子?若真有此事,也好让子俊及时查清,将功补过。”
陈夫子垂头,吐出淡淡这一句,丝毫没有为自己学生出言辩护,直接认下了罪责。
王卓然扬着扇子,眼睛扫着一众学子,叉着腰,慢步走到了梁山伯的前面,扇子一指,“哼,我说的这个人就是他,梁山伯!”
陈子俊在后面接话,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一般:“梁山伯?确实,他家已无人在朝为官,也并非士族宗亲。可是留梁山伯在书院是山长的决定,子俊也无权过问啊。”
“如此,那就让山长裁决吧,梁山伯,你服是不服?”
被指着的梁山伯,站了起来,他不知道原本对自己还算和蔼的王大人为何今日变了性子,看来果真如王兰她们说的,王大人脾气古怪。
“王大人,我不服!朝廷法度不公,为什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