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时光
急一躬身将火折子从地上捞了起来,迅速吹灭。
终于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他立马指着邬山月怒道:“过分了,过分了!不点地契你是直接点房子啊你!”
邬山月不屑一顾,白眼一瞥:“就这么点儿火能点着什么?你个浮夸怪。”
居不易还觉有后怕,连连抚着心口顺气。只是再一瞧她,立马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吗?好歹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命根子,命根子,房子就是我的命根子!”
“拉倒拉倒,快拉倒吧你!”邬山月再甩给他一个白眼,一扭头,眼睛里全变成了浓情蜜意,望着摩勒要多甜有多甜:“小哥哥才是救我的人!”说着又一扭头看回了居不易,蜜糖再变冷刀子:“我的马好好地在路上跑,你的马车非撞了上来!没让你赔马已是罢了,你还好意思邀起了功来?这脸皮厚得,真就是……”
“举天下之无双,对不?”不等她把话说完,居不易已经抢答了。
邬山月“噗嗤”一笑,却不想一不小把藏在眼眶里的泪珠也撒了出来。她赶忙抬手去抹,反应之迅速无人察觉。但她知道这滴眼泪是因为药王,她的父亲,第一次的见面也是曾经以微笑来对待她的。他至少生身于她,他们至少见过。
居不易闲下了一口气,瞟了瞟床上的摩勒,不由就皱起了眉头,立马扭头望向邬山月:“他是……之前那个军官吗?就你说医治不好就要杀我全家,烧掉我所有房产的那位?”
邬山月一扭头,抵赖不认:“我什么时候说过?”
“哈?”居不易错愕,上前了两步,躬身探过来将摩勒一通地上下打量。
摩勒糊里糊涂地看完了一整出闹剧,这会子可算是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了。他认出了居不易,但因伤势不便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以作示意:“居公子。”
“啊,我想起来了!”居不易恍然大悟,指着摩勒一脸兴奋地说:“你不是前几天在南宫女侠婚礼上那个伸张正义的小剑客吗?你当官啦?”
“呃……不是……”
“不是吗?不可能啊……站南宫女侠旁边儿的,我瞅她的顺道瞅过你好几眼呢,不可能认错啊!”
“啊,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当官!”
“喔,没当官是吧?”居不易嘻嘻一笑,两眼都弯成了月牙:“既然没当官,也就是烧不了我的房子啦!那既然如此……”他把手往前一伸,摊出手掌:“麻烦你把诊金结算下,两锭金子。”
邬山月一把扯过了他:“浮夸怪你又开始不要脸了!就两行字儿你要两锭金子?”
“救命的字儿,是多少个的问题吗?”
“你在这儿讹我是吧?”邬山月说着又掏出了房契。
居不易也赶忙亮出了手中的火折子,得意地说:“诶,没火,点不了。”
“呵,谁告诉你毁灭一张纸只能把它点着?我不能撕了它?不能吃了它?”说着她真就要房契揉巴揉巴要往嘴里送。
“吃吃吃,你吃,你吃,我看着你吃!”居不易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床头,无意地一抬手正甩到了摩勒的肩膀。
摩勒猛一吃痛咧嘴,还未喊疼,邬山月赶忙过来将居不易推到了一边:“你干嘛啊你,谁让你坐这儿了?你碰到他了,弄疼他了!”
“好好好,我不碰他!”居不易忙举起了双手,站在一旁只用眼神直勾着摩勒说:“小情郎对吧?你刚也瞧见了,她吃我的房契!虽然还没吃成,但她已经用行动证明在她的心中你的性命不值两锭金子!就这还跟她搞对象呢?你也不怕日后被她给卖了!”
摩勒早已红透了脸,尴尬地解释:“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居不易的眼珠儿迅速瞪了个滚圆,像是碰一下就会从眼眶里掉出来:“啥意思?你也想赖诊金?”
“啊,不不……”
“不就够了。”居不易一推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然后立马扭过头,继续用眼神与邬山月对峙。
摩勒头疼,向来不爱说话的他这会子是特别想说话。他想解释,但好像完全没人在意。算了,还是直接说重点吧,至少这个重点一定有人在意。
“居公子请放心,救命之恩,两锭金子,在下分文都不会少。”
“哎呀!”居不易忽地一拍掌,眯着眼睛呈一副享受的模样:“小英雄,你的声音真是悦耳动听呐。”
摩勒干涩地笑了笑:“只是……”
“住口!”居不易忙推手制止:“刚还在说我对你有恩,转头就说‘只是’,会让我觉得你在恩将仇报!”
摩勒连着被他打断了话,不禁有些卡了壳。
邬山月见状,一手抓过了居不易的袖子。
眼见她另一只手就要打了过来,居不易赶忙转向摩勒,催道:“只是,只是,快说你的只是!”然后猛地一转身,接住了邬山月挥过来的手腕,笑道:“别乱动,你的小情郎要说‘只是’呢,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