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痴爱相伴 一路相依往返
也想吃白饭馒头。奈何现在条件有限,不允许。所以在找到适合开荒的地之前,您就先忍耐一下我的残忍吧。”
“开荒啊……”虽然知道这话有夸张的成分,她还是情急地说:“你该不会真打算在这里住下来吧?”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是被决定的!一圈绕了下来,算是明白什么叫作‘天有绝人之路’了。”虽然是玩笑的口吻,但心里的叹息不用出口。
邬山月拾起一块石头抛进了水泉里,且听得“咚”的一声,她怒冲冲地道:“别什么事儿都拉老天爷来当替罪羊,人可是把路都递到你的脚下了。”
摩勒抬头瞟了一眼,低头继续忙活:“此路不急,百日再通。”
邬山月见状,知他是心意已决,一时间不禁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只要唤来小川,脱难可谓是易如反掌。然而如果连这次脱困也要假手于人,定然会让摩勒更加自卑。而一个自卑的男人,将注定是失败的。
邬山月不愿如此,她得让摩勒靠自己的能力救己救人。
可偏偏……她瞅了瞅受伤的胳膊,第一次有点埋怨起了自己。
也是没什么话说了,她凑去了火边,伸手去抢摩勒手里的活:“我来烤!”
摩勒忙侧身挡住,玩闹式地笑道:“别别别,碳吃多了不利于……”他原本想说的是“养伤”,但话到嘴边又一犹豫,生怕引出邬山月的内疚来。没承多想,顺嘴就改成了:“呐,不利于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又是哪门子的经!”
“你当食经好了。”
“那念经之前你更得先把屠刀放下啊!”邬山月说着,非要捞手来抢兔子。完全没顾及自己半边的膀子正被固定,动作稍快,顿失平衡。
摩勒当即撑手去扶她,结果也被一并带丢了平衡。好在他身转得快,不但在摔倒之时亲身做了肉垫,一只手还托着邬山月的残臂,凭己全力没让她磕着碰着。
“你没事儿吧?”他只急着问人家痛到与否,完全没反应过来此时的他们正是衣服贴着衣服,胸口贴着胸口,女上男下,还四目相对。
“疼……倒是不疼,只是吧……”邬山月嘿嘿一笑,精乖的眼睛在他脸上上下一扫:“我……是不是身体力行地打扰到了你……养性啊?”
慢悠悠的话听完,摩勒愣了一下,邬山月还轻呵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在了他的脸上,登时把他的脸激了个通红。
都这样了,摩勒都没敢直接把她推开,而是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先起来”,一边一点点地腾空,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
终于算是分开了,他也没敢多说什么,只偷偷换了一口气。转过身,装成没事儿人一样地将处理干净的野兔架上了火堆,只是慌手慌脚藏不住。
胸口上感觉还有她的温度,灼灼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旁注视着,摩勒感觉自己竟比那只被架在火上烤的兔子还要煎熬。
“真不要我帮忙?”
“不要不要!呃……你就老实地坐在那儿,等吃现成的好了。”
“那怎么可以?”邬山月的声音精乖得很:“咱们可是即将要开启男耕女织生活啦,还是分工明确一点的好。在这儿让我织布也不现实,最好的分配就是你打猎,我烧烤。倘若你两样都揽了去,我岂不是就成了吃白食的?太占你便宜了。”
“哈,没关系。”
“没关系?”邬山月嘴边勾着丝丝笑,流转着眼波说:“是占任何便宜都没关系吗?”她故意将“任何”二字咬得异常清晰。
摩勒不禁地抬起头,正迎上了她一双灿然晶亮的眼睛。这真是一双无比漂亮的眼睛,就像阳光照在水面上泛起的粼粼波纹,星星点点灵动闪耀。
怦然心动,像是被练家子狠狠打了一拳。摩勒忙又低下头,不敢多看,只是胸口闷,呼吸也跟着沉了。他只得带上几分严厉,几分埋怨,以及几分宠溺地说:“你怎么又开始扯这些了!”
邬山月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道:“我说什么了呀?不过就是说占了你分工协作上的便宜,这都不行?这都不能说!”
摩勒得亏先埋下了头,不然这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脸色岂不是全被瞧了去。
邬山月却不罢休,长长地“哦”了一声,细眉一蹙,接着诡笑着说:“看来是某些人自己想了一些不想让我说的事情。”
“你!”摩勒颤颤了半晌,才抬起头吐出这么一个字来。
邬山月瞧着他这副又气又恼却又发泄不出来的模样简直要乐疯了,不过面儿上还保持着懵懵懂懂,好像这一切的杂念都与她无关。
“诶,小哥哥,瞪着我干嘛,好好看着你的兔子!别待会烤焦了,又要不利于你养性了。”
摩勒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扔个鸡蛋上去都能立马摊个半熟。他又犟不过人,只能转过身继续烤兔子。但这颗心藏在胸口里,却揣着一份只有他自己能体感到的欢喜。不可否